第六十六章-《和首富老公結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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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在越發寂靜的夜里越發打了起來,漸漸在柏油路面上鋪成潔白的一層。
古董車畢竟出廠的時間久了,在防滑功能上做的不如現在。
等傅行舟的車開到市郊的私立精神醫院時,另外兩輛車似乎已經到了很久,連雨刷器上都是一片雪白。
raven從其中一輛深藍色的奧迪車上下了車,又走過去拉開另一輛黑色金杯的車門。
客氣而禮貌的向車內伸手示意:“方先生,晚上好。”
方予洲面色變了變,還是從車內走了下來。
從raven的角度看過去,面前的黑色金杯面包車內遠遠不止方予洲一人。
只是除了方予洲之外,再無一個人下車。
raven四周看了圈:“監控攝像頭都處理干凈了?”
坐在后排的一個男人笑了下:“聞哥放心,郊區這片的小孩兒野的很,用彈弓打攝像頭一打一個準,給兩百塊搶著干。我已經讓虎子檢查過了,老板的事兒我們必須盡心!”
raven點了點頭,轉向方予洲,露出一個親和的笑來:“方先生放心,我們是文明人,不會對你怎么樣的。這邊請。”
也許是因為雪夜的原因,面前的這片區域顯得分外荒涼。
方予洲一顆心不斷的向下沉,跟著raven深深淺淺的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了下來:“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違法?”
raven一臉十分吃驚的模樣,轉過身道,“方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們是正經商人,從不做違法的事情。”
方予洲:“……”
raven當了傅行舟多年特助,單憑一張嘴就能說遍天下:“還有,車是您因為想找到您母親自愿上的,怎么能張口就說我們違法呢?”
方予洲:“……”
可是這并不包括一上車就把他打暈。
而且還從一輛看上去很正常的轎車換成了一輛看上去就很不正常的像是要殺人滅口的面包車。
還開到了荒郊野外。
方予洲還沒來得及反駁,就看到了站在車旁吸煙的傅行舟。
煙頭猩紅色的火星在漫天的大雪中顯得斑駁閃爍。
傅行舟似乎也才從車上下來。
半靠著車身,沒有領帶,煙灰色的西裝外套上隨意披了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
聽到腳步聲。
傅行舟終于側身看了過來。
他緩緩的移開煙,吐出一個煙圈,冷淡無比的開口:“方予洲,你看上去并沒有記住我的警告。”
方予洲信了騙他上車那人說的距離不遠,里面還穿著在節目錄播樓的寢室里睡覺的睡衣,只匆匆加了一件棉衣就上了車。
此時和傅行舟相隔不遠站著,簡直看上去落魄極了。
方予洲加入節目之前已經在網上有了不少粉絲,平時被粉絲慣得頗有些張揚肆意。
無論是最開始在節目里和桑橋跳舞,還是后面對傅行舟的挑釁,在方予洲看來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在今天夜里,方予洲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和傅行舟之間幾乎是天差地別的差距。
因為面前的傅行舟,實在是和白天,或是在桑橋面前太不一樣了。
猩紅色的煙火跳躍著燃在那人的指尖,裊裊的煙氣在雪瓣中升騰。
面前的人卻看上去比霜雪還要冷漠三分。
就像是一匹平日里偽裝在人群里的野獸,終于在無人的深夜脫掉了偽裝,露出了陰冷而鋒芒畢露的獠牙。
雖然從小母親就不在身旁,但方予洲的父親依舊對他十分關愛,成長的道路依舊算得上平坦。
方予洲咬緊了牙,還是沒敢再這時候去和面前的人硬剛,開口問道:“傅先生,你找人來騙我上車說能帶我見我媽,我媽人呢?”
傅行舟手中的煙剛好燃到最后一絲。
他伸手將煙頭在后視鏡上按滅,又將煙頭拿紙疊好扔進了車內的抽屜式垃圾箱。
然后站直身子,拉了拉大衣,向方予洲和raven的位置走了過來。
傅行舟比方予洲略微高出一點。
他在方予洲面前站定,疏離而平淡的問道:“你很想念你母親?”
方予洲笑了聲:“傅先生,請問天底下哪個孩子不想自己的母親?”
傅行舟不置可否:“你想從桑橋那里問到你母親的消息?”
月光幽冷。
而傅行舟放在方予洲身上的目光比月光還要陰冷。
一層細細密密的不安全感順著脊骨緩緩爬上了方予洲的全身,他放在衣兜里的雙手攥緊:“這似乎和傅先生您沒有關系。”
“當然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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