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樓內(nèi)世界,賭樓區(qū)。 死亡校舍流動本的投影之前,各個組織之間的氣氛一再僵持。 林情說出那番話之后,給了所有人一天的時間,現(xiàn)場就再也沒有任何喧鬧的聲音。各個組織的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也沒有立刻離開。 他們似乎達到了什么微妙而暫時的僵持點,玄鳥的人搬來了一把椅子,林情在那無言地坐著,其余組織領(lǐng)頭的人目光交匯,意味難明。 林情只是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里,雙手交疊地放在膝上,抬眼看著投影畫面,深墨色的雙瞳斂著光。他其實并不是其他組織的高層玩家,也不是其他組織當(dāng)家的,玄鳥也大不如前,可就這樣坐在這里,其他的玩家仍然下意識的意識繃緊。 那不僅僅是林情個人的登樓記錄帶來的影響,也是玄鳥給所有待得久的玩家?guī)淼挠∠蟆? 就算玄鳥那個從來沒有外人知道長什么樣的神秘當(dāng)家的失蹤很久了——傳言早就死在了哪個高層副本里,但這個組織曾經(jīng)締造的神話和巔峰時期積攢下來的那些道具、高手,仍然是壓在其他組織身上的一根刺。 瘦死的駱駝還是比馬大的。 趙景臣的臉隱在帽兜之下,看不清表情。可他唯一露出的下半張臉卻緊繃著,下唇緊咬,雙拳緊握。 他低聲道:“林情還當(dāng)現(xiàn)在是玄鳥當(dāng)年一言堂的時候嗎!?” 他的身邊,月芒其他的高層玩家湊上前壓著嗓音說:“要不我們還是撤吧?林情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兌現(xiàn)的……當(dāng)家的說過了,玄鳥都是一批瘋子,他如果不在,我們最好能避則避。” 趙景臣不甘心道:“月芒要是能拿到傳奇道具,即將到來的競技本就可以讓月芒上一個臺階了。現(xiàn)在——” 他的嗓音驟然一頓。 ——投影畫面突然有了變化。 非搶答模式的賭樓投影中,不會像搶答模式那么細節(jié),大家只能看到不同的投影,也沒有標(biāo)注每個人的信息。而這個副本又是一個前前后后進入了幾十上百人的大本,投影被切分成了太多塊,黑色灰色的區(qū)域堆在一起,觀看的玩家們根本沒有心思去管。 就算是又一個黑色的投影突然亮了,也不太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但是這一次亮的投影不一樣。 這一次,一連亮起了六個畫面! 這六個畫面都是在晨曦高中的宿舍,這些人的眼前互相有對方,還有宿舍不同視角的模樣,這個宿舍很是奇怪,前后還掛著很多交錯的繩子,繩子上掛著好些鈴鐺。 這六個人明顯待在一起,而從他們各自的視角中,可以看出他們分別是魚飛舟、林縝、晏明光、周甜、大家并沒有什么印象的高明、還有一個…… 是燕危。 是那個大家方才都以為他死了、成為了那些灰色的投影其中一部分的燕危! 在其他人的投影視角中,青年一手抄兜,面色帶笑地靠在床欄旁,緩緩從窗外收回目光,側(cè)著臉看向宿舍的門口。夕陽燦黃的光線勾勒出他精致的輪廓,灑在他的臉上,卻一點沒有襯出他先前那些乖巧和溫順。 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滿是不屑地看著門口站著的月芒玩家。 投影前一片嘩然。 本來神情幽微的林情似乎渾身僵硬了那么一瞬,他抬眸死死地看著這些突然亮出來的投影視角,深墨色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他本就交疊在一起的雙手緩緩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可這樣的失態(tài)不過片刻,他便重新收斂了神情,仍然是那一副幽深的模樣,視線停留在晏明光等人的投影部分,無言。 可投影前確實一石激起千層浪。 趙景臣這種高層玩家?guī)姿仓g就明白了過來,咬牙切齒道:“李清這個廢物!” “怎么回事?剛才李清那些人的投影視角里,這個燕危不是被鬼怪推下水了嗎!?” “這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嗎?替身娃娃啊!” “李清被算計了!??這個燕危、這個燕危不是、不是一個拖后腿的廢物嗎?難道他之前……都是裝的??” “這個表情……他為什么這么從容?如果從一開始大家看到他死就是他刻意的,他現(xiàn)在又和yan站在一起,那豈不是月芒從進入副本開始就被他算計了?” “不,不是。是我們所有人在他第一次副本的時候就被他算計了,我們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拖后腿的廢物,甚至還先入為主的以為他的最佳玩家是晏明光帶著一起拿的。現(xiàn)在看來,哪有那么容易帶著拿最佳玩家,他恐怕本來就是憑借自己……拿的最佳。” “……” 407宿舍門口。 李清等人打開宿舍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封住了門口的鈴鐺網(wǎng),還有在交錯的繩子之后側(cè)身站著的燕危。 月芒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門口。 他們甚至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封住了宿舍唯二兩個入口的鈴鐺繩網(wǎng),直勾勾地看著悠哉悠哉站在宿舍里的燕危。 李清愣了足足好幾秒,才失口道:“燕危!??你不是死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