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郁謹躺在床上,等待著新的一夜的降臨。 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被鬼壓床了。然而事實并不是這樣,他一睜眼,就看到抱著他啃他嘴的丁鶴。 丁鶴嘴邊的獠牙并沒有收進去,所以磕得他嘴角有點破皮。他慢悠悠地回想著,大概他第一夜起來嘴角破就是被啃的。 當時丁鶴還一本正經地說他是上火了不該吃辣。 丁鶴直起身,讓他從床上坐起來,看他抬手抹嘴角,掩飾性地幫他揉了揉:“把你吵醒了?” “我本來就該現在醒。”郁謹環視了房間一圈,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 丁鶴坐在他旁邊,托腮看著他工作。 郁謹對待工作十分敷衍,根本沒有任何思考,三分鐘了事。但丁鶴看他看得有些入迷,覺得這些簡單的步驟他坐起來就有一種格外優雅的感覺。 郁謹轉頭看到丁鶴還坐在一邊,問:“天快亮了,你還不回去嗎?” “還沒亮。等真亮了……”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也沒必要回去。” “尊重一下游戲規則。” 丁鶴理直氣壯地道:“我今晚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任何傷害不僅包括吸血鬼的傷害和毒藥,還有不遵守規則所得到的懲罰。 看起來游戲裁判對他十分寬容。 房間里并沒有開燈,但他猩紅的眼睛卻發著光。郁謹坐到他旁邊,抬起胳膊問他:“吃飽了嗎?” 深青色的血管對于一名血族來說明顯具有著難以抗拒的誘惑力。 特別當它屬于一名本身就非常可口的人類的時候。 丁鶴握住他的手,低頭在他指尖親了親,尖銳的獠牙刺入他的指尖,吸吮著鮮血。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郁謹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第一晚把他手指傷口又啃了一遍的是誰了。 不過那一晚丁鶴是在吸血鬼統一活動時間行動的,他睜不了眼。 丁鶴只象征性地吸了點血,就拿舌尖封住他指尖的傷口。 “不好喝嗎?” “好東西要留著慢慢享用。”丁鶴又在他傷口上親了親,“克制是一項美德。” 郁謹收回手,忍不住自己摸了摸那兩個小孔:“畫里的那個……他現在能記起那些事嗎?” “他瘋了很久了,很多事記不清楚,但我覺得他應該很快就能想起來。”丁鶴沉吟片刻,“兩天的時間應該夠了。” 兩天之內,游戲就要結束了。 郁謹和丁鶴不一樣,規定的行動時間結束就昏昏欲睡,靠著丁鶴的肩閉上眼。 他再醒來,已經又是早上六點。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丁鶴已經不知所蹤。 床頭的畫徹底毀了,歪歪斜斜地掛在墻上,下一秒就會掉下來的樣子。 他收拾好,來到了客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