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照片成功發(fā)送,隱在暗處的人收起相機和望遠鏡,若無其事地走出來,恰好碰見小區(qū)內(nèi)巡邏的保安。 保安只當他是路過的居民,只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陰冷的地下室中,白熾燈明晃晃地掛在頭頂,聶樹寒摘下沾了血的手套,拿起桌上的手機。 他的無框眼鏡卡在消瘦的鼻梁上,翻看了所有照片后回復:“暫時不管,先抓一個非人類過來。” “什么種族?” “都行。” 放下手機后,聶樹寒重新戴上手套,進入地下室的另一個房間。 里面有一個返祖人,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手腳都被束縛住,已經(jīng)沒了氣息。 聶樹寒將尸體從臺子上弄下來,費勁地拖到角落,打開墻邊的一道矮門,再將尸體扔下去。 “砰”一聲悶響,尸體落在黑暗中,下方又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像僵直的骨骼關節(jié)互相摩擦著。 一只枯瘦如柴,指甲黑長尖銳的手抓住尸體往前拖動,隨后響起皮肉撕扯與咀嚼的聲音。 上方的聶樹寒眼底冷漠,關掉矮門。 僅僅是拖動尸體這一段路,就耗費了他身上大部分的力氣,他扶著墻在手術臺旁的凳子上坐下,袖口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 褚之言這一周沒去上課,作業(yè)也沒怎么寫。 白修遠給校區(qū)投了不少錢,學校對待褚之言比普通學生更為上心,班主任主動打來電話,詢問他的情況。 褚之言在家陪了白修遠一周,再加上兩人有過幾次親密接觸,白修遠的狀態(tài)的確好了很多。 他猶豫著是繼續(xù)留在家里,還是在這時候重新回去上學,白修遠說道:“回去上學吧。” 褚之言這個年紀,應該多和同齡人接觸接觸。 他十分堅持,褚之言點頭應下:“嗯……好。” 周一早晨,白修遠敲開褚之言的房門。 一連好幾天沒有這么早起過床,褚之言睡眼朦朧地掀開被子,只想倒下去重新再睡一覺。 白修遠從衣柜里拿了衣服,親手給他換。 房間里還開著空調(diào),微冷的空氣接觸到皮膚,褚之言的瞌睡醒了一些,白修遠正在幫他系扣子。 這種事他做的不太熟練,但十分細致,為褚之言換下睡褲后,又半蹲在床邊幫他穿上襪子。 褚之言徹底醒了,他以前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緊張地縮腿:“……哥哥?” 白修遠面色如常,沒有絲毫服侍人的不自在,起身道:“去洗漱吧,我送你去學校。” 褚之言和以前那樣準備好口罩和傘等物品,和白修遠一起上車。 他起晚了,時間快要來不及,白修遠便把血瓶帶上,讓他在路上喝。 褚之言打著哈欠,歪歪斜斜地靠在白修遠身上,白修遠把吸管放好,送到褚之言唇邊。 那天褚之言從浴室逃離后,沒再提起過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兩人在家時的氣氛與從前沒什么不同,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樣。 褚之言說不清楚這種微妙的感覺,他覺得應該再和白修遠溝通一下,但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喝完血,看著白修遠把空瓶子收起來,伸手摟住他的腰:“哥哥……” 白修遠“嗯”一聲,垂眸道:“怎么了?” 褚之言直起腰湊近,在距離極近時停下,白修遠主動低頭吻住他。 還是和以前的一樣的溫柔,連每一寸呼吸都是刻意放緩的。 轎車抵達學校,白修遠不舍地松開褚之言,撐傘送他下車。 褚之言從他手里接過傘:“那我走了,你……你要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