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顆糖-《撩腎達(d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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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季琛三歲了。
宋初設(shè)計(jì)師的工作越做越出名,獲獎無數(shù),邀約無數(shù),季亦安也同樣按程序升職,不再像從前那樣每天都要親自出去跑,不過他緝毒經(jīng)驗(yàn)足,加上升值速度快年紀(jì)輕,免不了還是要去給新隊(duì)伍做師傅。
周末季亦安得空,難得大中午的在家里待著。
宋初早上便出門了,有一個關(guān)于春夏款的合同需要親自去談。
季琛眼淚汪汪、委屈巴巴的坐在季亦安對面的椅子上,哭的不能自已,嘴巴翹的高高的,故意哭的大聲,想讓親爹能哄哄自己。
可親爹鐵石心腸,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只不過手里沖牛奶的動作倒是沒停,嫻熟又認(rèn)真。
“我不喜歡你了!”季琛爆發(fā),沖著季亦安喊,聲音稚嫩,細(xì)細(xì)軟軟的。
季亦安放涼了牛奶,捏著杯子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來,遞給他:“為什么不喜歡爸爸了啊?”
季琛打著哭嗝,雙手捧著杯子喝牛奶,滑稽又可愛:“你不給我玩游戲!”
“媽媽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不能再玩了,眼睛要不好的。”
季琛可憐巴巴的跟他談條件:“我就玩一會會兒,媽媽還沒回來呢。“
季亦安笑了,揉了揉小朋友柔軟的發(fā)頂:“干嘛,小小年紀(jì)就想串通你爸一起騙你媽媽啊?”
等季琛喝完那一杯牛奶,他把杯子放回水池,“你小子是出息了。”
季琛才三歲,可就是喜歡玩游戲,天天纏著季亦安和宋初要手機(jī)玩。
他還想再想辦法纏著季亦安要手機(jī),可親爹實(shí)在不松口,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要玩!”
季亦安:“不行。”
季琛:“我要玩!”
季亦安:“去玩會兒你的玩具吧,聽話。”
季琛嘴巴一憋:“我不要你們了!”
季亦安揚(yáng)了揚(yáng)眉,問他:“不要爸爸媽媽了啊。”
“對!”
季亦安:“你要離家出走啊?”
季琛:“對!”
門口響起開門聲,宋初回來了,正好聽到剛才父子倆一本正經(jīng)的問答聲,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季亦安:“回來啦,吃過午飯沒。”
“在外面吃了。”宋初一手撐著墻在玄關(guān)處換上拖鞋,“你們吵什么呢,怎么我寶貝兒子還要離家出走了,這么可憐。”
“誰跟他吵了。”
季亦安心累的嘆了口氣,把這一早上季琛生氣的原因給宋初說了一遍,又道:“小沒良心的。”
宋初笑了笑,洗了把手,捏了捏季琛有些嬰兒肥的臉頰,親昵的揉了把:“琛琛要離家出走啊?”
“嗯!”
“好吧。”宋初點(diǎn)點(diǎn)頭,背倚在廚臺上,雙手環(huán)胸,“你打算怎么離家出走啊?”
季琛:“就不要理你們了!”
“媽媽是問,你打算步行離家啊,還是做出租車、公交車離家啊?”
“坐飛機(jī)!”季琛鼓著嘴。
“哦。”宋初和季亦安都笑了,她繼續(xù)問,“那你打算坐飛機(jī)去哪里啊,爸爸媽媽可愛你了,你得先告訴我們你打算去哪里,以后我們才能去找你啊。”
季琛想了會兒,說:“去爺爺奶奶那里。”
“媽媽給你找個旅游團(tuán)吧,自由行不安全,我們也不放心啊。”
宋初完全就是瞎說逗樂,三歲的小屁孩哪里還懂什么旅游團(tuán)、自由行,季亦安笑倒在她身上,季琛一臉茫然,最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大概是被親媽捉弄了,更加不開心了。
宋初笑得不行,最后看自己好像真把兒子惹得不高興了,只好從兜里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他常玩的那個小游戲。
叮囑道:“只有二十分鐘啊,二十分鐘以后媽媽就收起來了。”
于是季琛便歡天喜地的,連臉上還掛著淚珠都不管了。
季亦安輕輕“嘖”了一聲:“你別太寵著他了。”
宋初抿唇笑:“我這是維系一下我們脆弱的母子情呢。”
終于打發(fā)了季琛去睡午覺,專門負(fù)責(zé)帶季琛的張姨也來了,宋初叮囑了她一會兒等季琛醒了就給他洗個澡換身衣服,他們晚上還要一塊兒出去吃個飯。
“亦安,我也去換身衣服,你等我會兒。”宋初說。
季亦安應(yīng)了一聲,又說:“慢慢來,不急,過去沒幾分鐘。”
今天中午他們需要去找岑晗和蕭巖一趟,晚上就是倆人正式的訂婚宴。
宋初換了一身潔白長裙,擦掉白天工作時抹的正紅色的口紅,重新抹上偏粉的溫柔色號,她在懷孕時就沒有怎么胖,又是對自身管理嚴(yán)格的性子,“卸貨”一個月后就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到了從前的身材。
一點(diǎn)也看不出已經(jīng)是做媽媽的人了。
“走吧。”
兩人一塊兒上了車,直接驅(qū)車往訂婚酒店趕。
蕭巖追了岑晗三年,這才追到不久,不過兩人早就是共事多年的同事,對對方的脾氣性格早就摸清楚了,于是隔了幾個月便決定訂婚了。
兩人之間的端倪宋初是最早發(fā)現(xiàn)的,她心細(xì)又敏感,在訂婚那天就已經(jīng)確定蕭巖是喜歡岑晗的。
所以當(dāng)倆人公開承認(rèn)他們正在交往時,她是一點(diǎn)兒都沒吃驚的,倒是季亦安,完全沒料到自己身邊這還發(fā)展出一對辦公室戀情。
“季隊(duì)。”蕭巖看見他們,打了聲招呼,又拘謹(jǐn)?shù)膿狭藫虾竽X勺的頭發(fā)。
“岑晗呢。”宋初問他。
“里頭化妝室呢。”蕭巖說。
宋初便丟下了季亦安,去化妝室找岑晗。
從岑晗從戒毒所出來以后,她們倆的關(guān)系便特別好,岑晗還成了季琛唯一的干媽,隔周隔月的就要買些小玩意兒上供給他們家里那個小阿哥。
“宋初,你來啦。”岑晗透過鏡子瞥見推門進(jìn)來的宋初。
“我這可是剛到就來看你的,感動吧。”宋初走上前,盯著她的妝看了會兒,倏的笑了,“我還是第一回看你化這樣的妝呢。”
岑晗:“坐著都好幾個小時了,又是做頭發(fā)又是化妝的,太麻煩了。”
宋初從化妝師手里接過化妝刷,食指夠了下岑晗的下巴:“抬頭,我給你化。”
她手法嫻熟,半坐在化妝臺上,一邊跟她聊天一邊化妝,沒一會兒就結(jié)束。
岑晗笑道:“還是你厲害。”
“你們怎么這么快就決定訂婚了,蕭巖這追你都追了三年了吧,我還以為你們倆這好事還有的磨呢。”
“他挺好的。”岑晗笑著。
宋初揚(yáng)了揚(yáng)眉,目光掠過她平坦的小腹。
岑晗捕捉到她目光,笑容更大:“想什么呢!不是帶球跑,你當(dāng)誰都跟你一樣,結(jié)婚懷孕都一塊兒來呢。”
“是不太好,那小屁孩太難纏了,你們得過個幾年的二人生活再生。”宋初說。
“那你把季琛給我唄,我要能有個這么可愛的孩子開心都來不及呢。”
宋初心累的嘆口氣:“今天中午還吵著要離家出走呢。”
***
晚上,訂婚典禮開始。
季琛睡完午覺也被送過來,穿了一身的小西服,領(lǐng)口還有一個黑色領(lǐng)結(jié),他長得像宋初,睫毛很長,皮膚又白,像個洋娃娃。
就是性格像季亦安,許悄年每回見著這孫子都說跟季亦安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皮的沒邊了都。
“爸爸。”
季琛抱著季亦安的腿要抱。
季亦安把他抱起來,這里來的大多都是局里的同事,都認(rèn)識季琛,他長得漂亮,更討人喜歡,一個個都變著法的逗他玩。
季亦安抱著他吃了點(diǎn)兒東西就把他放下來,被局里的其他年輕警察帶去玩了。
“別亂跑啊,就在大廳里玩,聽到了嗎?”宋初拉著季琛的手叮囑他。
另一邊的警察笑著保證:“琛琛可是我們?nèi)值拇蟾纾瑏G不了的,嫂子你放心吧。”
宋初看著兒子被人帶過去,一點(diǎn)不怕生。
就看這一點(diǎn)也不像宋初,她小時候還挺怕生的,而且也不喜歡跟陌生人交流溝通,總是提前就避的遠(yuǎn)遠(yuǎn)的。
可季亦安不一樣,他是從小就在愛里長大的,活潑又頑皮,不怕陌生人,所以才長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他看遍了這個世界上黑暗、骯臟的那一面,看透了有些丑惡到讓人難以接受的人性,可他自己卻始終沒有變,依然積極的、陽光的去生活。
帶動宋初。
季琛也像他。
“這里面的空調(diào)也太悶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季亦安偏頭對宋初說。
“好啊。”
季琛還在里面,他們沒敢走太遠(yuǎn),就在同樓層的走廊上,宋初找人要了一杯果汁。
她喝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對了,有個事兒忘記跟你說了。”
“嗯?”
“早上的時候……”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個嘹亮的聲音打斷了,她回頭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笑著朝他走過來。
“宋設(shè)計(jì)師,你怎么在這?”
宋初指了指一旁的包廂:“朋友訂婚過來的,你呢。”
“公司晚會。”她說,又偏頭打量季亦安,笑眼彎彎,“這是你老公?”
“嗯。”宋初笑著應(yīng)了一聲。
季亦安和她輕輕握了下手,頷首示意。
“白天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愿意跟我們合作嗎?我們都會非常高興的。”
“還在考慮呢,這樣吧,我明天給你答復(fù)。”
兩人又寒暄一陣,等那個女人走后,季亦安才問:“她剛才說的是什么合作,新的設(shè)計(jì)稿簽約嗎?”
“不是。”宋初捏著他的手心,“就是剛才我要跟你講的,他們公司想出一期關(guān)于我的專題,問我有沒有想過出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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