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也不知過了多久,薛暢感覺到有人走到了他身后,輕柔的喊了一聲:“薛少俠!” 薛暢回頭一看,在他身后站著一位絕世佳人,卻穿著一身男子的裝束,不得不說唐天舒準備得很充分,不但帶了被褥、干糧,還帶了換洗的衣物,這倒是解決了洛闌夢的大問題。同樣都是身穿男裝,葉紫瓊能顯出一身英氣,卻遮掩不住洛闌夢的柔美,甚至更顯她身材的婀娜,畢竟這身裝束可比她那套寬松的道袍要貼身多了。 雖然之前甚至看過對方的身子,但此時再看,感覺大是不同,薛暢在驚艷的同時,甚至有點自慚形穢,他下意識的移開目光,嘴里問道:“姑娘好些了嗎?” 洛闌夢那雙如秋水一般的明眸始終凝視著薛暢,答非所問的輕聲說道:“我姓洛,叫闌夢,今年十八歲,少俠以后可直接稱呼我——闌夢?!? 雖然通過唐天舒,薛暢事先已經(jīng)大致猜到他的身份,但此刻聽著洛闌夢語氣親昵的直接報出自己的姓名、年齡,即使對這個時代的風俗習慣還不完全了解的他也感到了幾分不妙。 果然,就聽洛闌夢繼續(xù)說道:“薛少俠,我……的身子被你看過,也被你……觸摸,從今往后,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愿從此陪伴你終身!不知少俠……少俠可愿接納?!” 說這話時,洛闌夢臉色緋紅一片,聲音顫抖不穩(wěn),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但薛暢卻從她澄澈的眼神中讀出了堅定。若是在前世,有如此傾國傾城的美女主動向他表示好感,他早就心花怒放、不知所以。但此刻他不但沒有欣喜,反而顯得異常鄭重,因為他想起張氏曾說過的話:對于女人來說,貞潔二字比什么都重要! 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說出這樣的話,無疑付出了巨大的勇氣,也承擔著巨大的壓力。 對此,薛暢當然不會做其他選擇,他凝視著對方,語氣堅定的說道:“能得姑娘垂青,是薛某的榮幸!我愿與姑娘在這一生一世中不離不棄、白頭偕老!” 聽完這話,洛南夢心里的緊張頓時消失,她展顏一笑,這一笑猶如鮮花初綻放、又猶如晨曦升朝霞,照亮了這越發(fā)昏暗的山洞,讓薛暢心馳神搖。面頰上更顯出一對小小酒渦,仿佛盛滿馥郁的佳釀,令人沉醉。 洛闌夢走至薛暢身旁,略帶嬌羞的喚了一聲:“薛郎……” 薛暢看著近在咫尺、吐氣如蘭的佳人,神志有些恍惚,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寒酸的教書匠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實現(xiàn)名揚天下的理想,卻先得到了美人的垂青。在幾個時辰之前,他還曾經(jīng)在為生存擔憂,而幾個時辰之后,卻在武功和愛情兩方面都大有收獲,這難道就是那句俗話所說的禍兮福所至? 突然,腦海中浮現(xiàn)出葉紫瓊的倩影,薛暢使勁的晃了晃頭。 “薛郎,你怎么了?”洛闌夢立刻問道。 薛暢看到洛闌夢臉上流露出的關切,心里暗嘆了口氣,想起曾經(jīng)記得的一句話:請珍惜眼前人。 他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柔荑,手掌細膩光滑,十指柔弱無骨,他忍不住又使勁捏了捏。 洛闌夢沒有掙脫,反而臻首一偏,輕貼在薛暢寬厚的肩膀上。 青絲輕撓面頰、香風縈繞鼻翼,讓薛暢情潮涌動,他忍不住再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腰肢。 洛闌夢身軀微顫,卻貼他更近。 一個冰涼之物碰著了薛暢的面頰,那是一根繪有鳳紋的細小金簪,薛暢突然想起了什么,輕聲說道:“闌……闌夢,既然我倆已經(jīng)定了終身,那么就要更多的去了解對方。我呢,姓薛名暢,家住成都府,祖上幾代都是商人,到了我父親,他喜歡習武,曾拜在少林門下當了俗家弟子,后來他在成都府開了一家鏢局,經(jīng)營得還不錯。 但是半年前,他帶我出鏢,卻因鐵劍門掌門苗無恨覬覦我家護送的天山雪蓮,派殺手暗中突襲,鏢隊毫無防備,結(jié)果我父親和所有鏢師全被殺死,只有我因墜崖僥幸逃脫——” 洛闌夢“啊”了一聲,說道:“原來……原來——” “沒錯。”薛暢平靜的說道:“溫泉驛血案的被害者就是我家,現(xiàn)在我家的鏢局資格已經(jīng)被撤銷,我已經(jīng)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江湖人?!? 薛暢的話不但沒有讓洛闌夢有所嫌棄,反而心中憐憫大生,她將薛暢的手握緊,也貼他更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