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校草太霸道了怎么破》
第(1/3)頁
放學后,顏茍和梁聞道去圖書館搞金夢露的學習資料,李南邊陪金夢露放學聯絡感情。陸容各自發(fā)了個紅包報銷晚飯,自己則夾在放學的人群中,推著自行車往校外走去。
但凡是個中學,外頭免不了有賣零食的。城南中學正門外就一聯排推著好幾輛手推車,車上載著大煤爐,煤爐上架著熱氣騰騰的油鍋,油鍋上擺著黑黝黝的網箱。
放學高峰期,串串、香腸、里脊肉、骨肉相連等海內外知名辣雞食品,在油鍋里熱烈翻騰;網箱上則擺滿了剛出鍋的辣雞食品,一經面世就被掃蕩一空。“你支付寶掃過沒?”、“香腸哪個的香腸”這類問話飄散在是香噴噴的空氣里。
學生們無法抵制辣雞食品的誘惑,在攤位前拱成一團,場面火爆。
各位小攤販迎來生意的最高峰,忙得暈頭轉向,唯獨一位中年大叔矗立在蕭瑟秋風中,頭頂所剩不多的幾綹頭發(fā)隨風飄飄。他眼前空無一人,油鍋里空無一物,網箱上擺滿了冷掉了的串串,45度角抬頭望著天空,很憂郁。
要不是他滿臉橫肉,可能會像個詩人。
陸容在他面前站定:“老王。”
老王的目光落下來:“你來了。”下巴瀟灑不羈地一抬,指著網箱里的烤串,“拿去。”說著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復又45度角看天。
陸容本來想拿的,可是老王一抽煙,煙灰就落在了里脊肉上,陸容伸了一半的手縮了回去。
老王生意差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又矮又胖,頭發(fā)沒剩下幾縷,禿了個大腦瓢子,滿臉橫肉,整個形象都在詮釋“中年油膩”四個字。
他還不講衛(wèi)生,拿煙灰當孜然粉使。
瞧隔壁陳玉蓮多會張羅,不論是喜笑逢迎還是厲聲催款,都像是成心干這行的。老王一看就是苦于生計、勉強干這行的,沒有熱情,工作不積極。他就是那種收了你的錢也不好好烤串烤焦了他還撒手不管的那種主顧。
“把煙滅了,跟我去趟菜場。”陸容提議。
“好。”老王從板車后面走了出來,從上到下一一是白色工字背心,圍裙,平角短褲衩,腿毛,人字拖。他把煙頭丟在地上,瀟灑地用人字拖擰了擰,慢悠悠地收拾了板車,拉到了不遠處的車庫里,咣當推了進去。
陸容和老王走過生意紅火的攤子前,大媽正在大聲喝問誰的雞排。
陸容:“她叫陳玉蓮,早上在學校門口做粢飯,晚上炸里脊肉,我上學的時候她已經在這里做了7年,也就是說,她扎根城南已經11年了,11年風雨無阻。她家里有三套房,年收入100多萬,我們放暑假的時候她去馬爾代夫度假,她兒子跟我一樣大,在美國念高中。”
老王深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那氣是如此悠長,甚至吹動了他所剩無幾的秀發(fā)。
老王:“大丈夫不為五斗米折腰。”
陸容:“我媽有情況。”
老王身子一顫。
老王:“大丈夫何患無妻。”
陸容:“這句話我給你記著。以后再上我家,直接打死。”
老王的腳步頓了頓。
他是90年代的大學生,念純文學的,內心敏感,性格剛直,在報社里做不下去,改開出租車。
他是有文人傲骨的,覺得開出租車不符合自己的身份,郁郁不得志,開車不積極,因此這么多年都沒有靠開車發(fā)家致富。
年前老王慘遭搶劫,人沒事,卻對出租車得上pdst,到出租車公司把開了七八年的車還了回去,看了看銀行卡里的余額:媽的我這么多年都在干啥?錢呢?
之后斷斷續(xù)續(xù)干過很多活,都干不過一個月,月前入了煤爐和油鍋,做起了烤串生意。
老王身在烤串,心在文學,經常思考一個問題:我學富五車,怎么淪落成這個b樣?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景宁|
博白县|
罗定市|
桂林市|
舒城县|
吉林省|
聂拉木县|
岳阳县|
永泰县|
上栗县|
凯里市|
锦州市|
新津县|
盐池县|
临海市|
梓潼县|
井陉县|
金溪县|
武定县|
香河县|
扬州市|
罗江县|
深州市|
娱乐|
枣强县|
民勤县|
兰州市|
乌恰县|
华亭县|
沐川县|
正安县|
金川县|
龙门县|
宿州市|
阳曲县|
华池县|
徐闻县|
安西县|
阳新县|
太仆寺旗|
宁晋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