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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間值得。

    她的聲音透過手機的麥克風傳了出來。

    當時路以檸說這完這四個字的時候還微微晃神了一下。

    因為從前的她，是不會說出這四個字的。

    如今卻成為了她的期許。

    視頻的最后兩秒，畫面定格在兩人背影的那一幕。

    冬日的暖陽照射在樂團的大門前，程星臨牽著她的手從那里走過。

    就像是帶著她向著太陽奔去。

    而她，也擁有了自己的太陽。

    ＊

    第二年的二月份，兩人補辦婚禮。

    具體時間訂在了他們領證的那一天，也就是程星臨的生日，二月二十二日。

    地點是在一間小禮堂里，粉色氣球環繞成一道門，中間鋪著一條紅色的地毯。

    路以檸挽著他爸爸顧銘的手臂從門口處緩緩走進來。

    她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五官恬靜又多了幾分嬌艷，頭上戴著一頂小皇冠，烏發紅唇。

    身穿著白色的抹胸婚紗，剪裁合身，長長的裙擺延至身后。

    小程續和小程晞站在她的兩旁，是這場婚禮的小花童，他們兩個跟她一起走向教堂里面那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

    程星臨今天也是精心裝扮過的，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五官立體英俊，輪廓完美，嘴角那里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目光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沒離開過。

    男人筆直地站在臺上，他身后有一個大屏幕，突然就有了畫面，開始像幻燈片一樣放映著照片。

    那些照片的主人公全是路以檸跟他，是他們一起經歷過的那些點點滴滴，從高中到現在，從校服到婚紗，從兩人到四人。

    全都都在里面了。

    路以檸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照片剛好放到了最后一張，緊接著跳出來一句話：

    【那些時光里的每一次遇見，都是我鐘情于你的證據。】

    顧銘將自己女兒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上，對他滿意一笑。

    然后轉身走到了旁邊的賓客席位上坐下。

    婚禮的儀式開始。

    “程星臨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路以檸小姐為妻子，無論富貴和貧賤，無論健康和疾病，都會不離不棄，永遠愛她，照顧她，尊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程星臨：“我愿意。”

    “路以檸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給程星臨先生……”

    路以檸眼睛在看他，掌心里是他傳來的溫度，滾燙又火熱。

    “我愿意。”

    旁邊的花童小程晞聽到自己媽媽說的話后，奶聲奶氣地模仿著：“我愿意。”

    底下的賓客瞬間爆笑。

    ……

    接下來是新郎對新娘說的結婚誓詞。

    程星臨拿過一個話筒，抵在嘴邊。

    他看著面前的路以檸，眼神真誠，緩緩開口：“阿檸，沒遇到你之前，我不喜歡吃糖。”

    “可遇到你以后，我只吃檸檬味的糖。”

    初嘗時很酸，后來很甜，就跟你這個人一樣。

    路以檸的眼眶泛起水霧，靜靜地聽他繼續說著。

    “程太太，謝謝你，為我生了兩個孩子。”

    “這一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他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用力握緊，“所以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化開，“十六歲那年，我曾經跟你介紹過我名字的由來。”

    【星臨萬戶動，月傍九霄多。】

    “今年我二十六歲，我想跟你說的是——”

    “星臨萬戶，我只想照耀你一個。”

    你是此生唯一。

    他的唯一。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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