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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楚訣故意嘆了口氣，“光寫不講解，我理解能力沒那么好。”

    拿著紅筆的小手頓了頓，便繼續書寫，不過這次伴隨著甜糯細軟的嗓音。

    李楚訣露出滿意的笑容，少女的聲音果然和之前一樣，像是果汁充盈的軟糖，聽得人耳朵都酥麻了。

    不過他還不完全滿意，便故意壓著嗓子，“你聲音又小，又隔得那么遠，聽都聽不清楚。”

    溫素依水靈的眸子眨了眨，突出一絲慌亂，小心翼翼往中間移了一點，并把聲音提高了那么一丟丟。

    李楚訣則是直接把椅子往前挪了小段距離，溫素依下意識想躲，卻被他拉住衣角，“我覺得這個距離剛剛好，講吧。”

    溫素依望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趕緊把頭埋得低低地，開始小聲講解。

    頭一次聽到少女一次性講這么多話，李楚訣只覺得心掉入了大片絨毛里，都要被軟化了。少女咬字清晰，每到字句末尾，微微拉長的尾音，都讓他后悔為什么沒有早點這么做。

    如果是溫素依來講課，李楚訣認為他可以一整天都不睡覺。

    溫素依講到一半，發覺李楚訣并沒有認真在聽她講的意思，想到她口干舌燥地講了這么久都白費了，有些許委屈，“你、你都沒有聽……”

    李楚訣想也沒想說道，“因為你聲音太好聽了，所以沒注意內容。”

    少年的話讓溫素依臉上瞬間散發出股燥熱之氣。

    她慌慌張張把頭埋得更深，但解說的聲音卻變得磕絆。

    李楚訣笑了，“夸你一句就害羞了？”

    他也跟著把頭埋低，低沉清冽的嗓音在桌子與身子之間回蕩，“那你說要是你以后跟你男朋友接吻，不得直接緊張到窒息而死。”

    少年的調侃讓她的臉直接紅透了，雙眼透亮，眼底像盛滿水的清泉，不過此時泉水不再平靜，而是攪起片波浪。

    太不害臊了。

    怎么能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溫素依把自己的手拿回來，不想再給這般頑劣的少年講題了。

    李楚訣卻趕緊抓住她的手腕，肌膚也是軟軟地，“開個玩笑就生氣了，得，我不說了行吧？”

    溫素依趕忙抽回手，聲音小而委屈，“你不準，不準調侃我。”

    少年聲音也不自覺放柔，道了聲“好”。

    等到下課時，李楚訣真把詩詞默寫好了，當語文老師拿到那張默寫單子時，都有些不敢置信。

    語文老師問向溫素依，“真的是他默寫出來的？”

    溫素依點點頭，“我念上半句，他寫的下半句。”

    雖百思不得其解李楚訣什么時候這么老實了，但想著溫素依的性子不會撒謊，語文老師暫且還是相信了。

    等老師走后，李楚訣手肘撐在桌面，掌心托著臉側，神色有些慵懶玩味，“溫同學如此善良熱心，幫了我這么久，要不我以身相許好了。”

    少年又在打趣她。

    溫素依小臉微紅，輕聲回道，“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李楚訣眼神虛了虛，透出股意味不明的復雜情緒，“如果我說不是開玩笑呢。”

    少女晶瑩的瞳孔顫了顫，食指交錯，不安地揉捏著。突地聽到一聲輕笑，轉身見少年笑容邪氣。

    果然，少年又是在捉弄她。

    ……

    臨近周末放假，溫素依下課就小跑著出了校門，門口，是許久不見的好友曲瑩瑩。

    兩人見面就是陣子擁抱，曲瑩瑩刮刮溫素依的鼻尖，問道，“新學校怎么樣，沒受欺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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