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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氏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偏沐唯還又繼續說道：“這清單上面羅列的東西，以進貨價算下來，都需近五千兩銀子，而類似這般的清單，祖母每年都會送到晚娘那里去十次左右，粗略估算下來，祖母每年可欠下了晚娘……不，是欠我們大房近五萬兩銀子啊！”

    “都是自家人，說什么欠……”孫氏面子上掛不住，心里頭的火氣也是在蹭蹭直冒，但她卻又不得不擺出和顏悅色的態度，“此次情況特殊，我羅列禮單的時候就多添了些，往常并沒有這么多的。”

    “自家人……”

    沐唯臉上笑盈盈的，語氣卻透著疏離，“二房三房不也是自家人嗎？祖母怎么從沒有去他們的莊子鋪子里面賒賬過？”

    聽到那‘賒賬’二字，孫氏臉色更是不好了。

    沐唯卻在這時低下頭，以有幾分委屈的語氣說道：“父親走時，將大房所有事情都交由我打理，但我素來不愛過問那些瑣事，晚娘又從不拿那些雞毛蒜皮的賬目來讓我煩心……”

    說到這兒，沐唯突然抬頭，直直看向孫氏那雙蘊了怒火的眼，“祖母可是看準了我永遠不會去查賬，才無所顧忌的一再欠下巨款？”

    “你給我閉嘴！”孫氏終是壓不住心頭的火氣了，“你個目無尊長的東西，誰準你這般與我說話的！”

    “祖母若是能將一碗水端平了，不偏袒向誰，我何至于如此？”沐唯絲毫沒把孫氏的怒火放在眼里，理直氣壯的問罷，直接將那清單拍在了桌上，“祖母若不將從前的賬結清了，往后就別想再從我大房拿到一文錢！”

    “你……你個小賤蹄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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