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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陛下斥責，臣錢謙益有罪。”

    竟然是水太涼侍郎。

    崇禎饒有趣味地看著他，感覺自己確實被逗笑了。

    “哦，你說你有罪？你有何罪。”

    錢謙益拍打了兩下衣袍，隨后撲通一聲跪在了那里。

    “臣不應該與周內閣在陛下未到的時候爭論吵鬧，竟然污了圣上的龍耳，臣自知罪不可恕，還請陛下責罰。只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周……”

    鄙其娘之，錢謙益。

    周言儒眼中火光欲出，仿佛要把錢謙益吃了一樣。

    你特娘的不為人子。

    況且，我何時同你說過話了。何時敢說話了？

    不過，這也是崇禎一時興起的玩鬧，上朝還是具體要講事情的。

    至于麾下臣子們的相互攻擊討伐，黨派之爭。在現在這個2.0崇禎的眼中看來，不過就是一群過家家的小把戲而已，不值一提。

    “平身吧，水太涼。”

    錢謙益左右瞅了瞅，發現皇上確實是在對自己說話。雖然不止陛下為何叫自己水太涼，但既然陛下說了，那從今以后自己就叫錢水，字太涼。

    他起身退到了人群里全程沒有一絲拖沓，生怕惹得陛下生氣。

    崇禎看他很識時務，也就在沒有說什么，終于進入了正題。

    “嗯。”

    “今天吧，我們主要是聊聊南邊兒的那個反賊，李自成和張獻忠你們怎么看？”

    崇禎的模樣正經了起來，畢竟是大事。在這方面就不能漫不經心了。他看著一眾低頭的官員們，發現沒人敢抬頭吱聲。

    “對，就是你，頭埋的最低的那個。周延儒，周首輔。你來說說。”

    周延儒的身影一晃，差點沒站住。他抬起頭看著崇禎的臉色，試探地小聲開口。

    “臣以為…臣以為，現在最重要的是被北方邊關，而不是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匪……”

    “嗯？”

    崇禎板起了臉，氣勢威嚴，震懾滿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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