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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援。”小熊吐出兩個字。“是東夷！”

    “哪里來的外援？”張成還是不解。“東夷為什么……姮娥不應(yīng)該是犬戎這邊嗎？”

    和小熊一起相處久了之后，特別是了解到這個世界的一些關(guān)于神祇的規(guī)則之后，你很自然的明白什么有很多神祇對于在人間傳播信仰沒什么興趣。在人間推廣信仰，解決信徒的各種問題，培養(yǎng)牧師，還要賜予牧師力量，由此才能換來信徒們一次次的獻祭。而且所謂人心不知足，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發(fā)生。更有其他神祇來背后給你扯后腿使壞。眾所周知，破壞永遠比建設(shè)容易，讓一個群體信仰你費神費力，但是破壞他們的信仰卻很容易。一場無法取勝的戰(zhàn)爭，一次你無法阻止的自然災(zāi)害，亦或者是一次惡意的栽贓和誹謗，都可以讓你的信仰基礎(chǔ)動搖。總之，這是一項廣種薄收，而且耗費大量心力的事情。對比起來，避開這些影響，當一個宅神，老老實實的制作新的神職就顯得性價比更高了。

    姮娥為了建立犬戎之中的信仰，甚至公開出手和周室作對，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被周室貶為邪神。

    所以在神戰(zhàn)剛剛開始（也許是開始之前），祂就必須多一個步驟，就是打擊周室。所以比之別人，姮娥憑空就需要多了一個手續(xù)，虛耗幾分力氣。

    如果把這些精力都節(jié)約下來，姮娥估計現(xiàn)在還能多一個神職了。所以說不清楚姮娥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但是有一點可以確信，那就是姮娥根本沒條件在東夷這邊推廣信仰的。

    所以之前張成看到那群風夷，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些是外援，是雇傭兵，而不是覺得他們是姮娥的信徒。

    說起來也挺有趣的，這個世界的神祇，雖然是神職神，但是在人間的發(fā)展則都向著種族神方向發(fā)展。就像是貳負對于虎方，盤瓠對于地精……在這方面盤瓠做的最徹底，已經(jīng)擁有“地精”和“大地精”的神職了。

    “因為很簡單……收買！”小熊說道。“姮娥用自己的扭曲神職占有了大量在神域內(nèi)流動的神力，這些神力不能直接用于神戰(zhàn)，但它們可以用來交換。”

    “怎么交換？和其他神祇交易？可是那本來就是別人的神力，誰會交易自己的東西？”張成問道。感覺上這就是你去地球上黑市買自己被偷走的車。如果你真的別無他法那也只能忍氣吞聲，但這種特定情況下，姮娥這么做等同于給自己豎立強敵。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沒有人會心甘情愿承受這種侮辱性的損失，諸神更不可能。

    “祂的手段在預(yù)料之外。”小熊說道。“祂用多余的神力制造出了幾件神器，從而……和東夷的統(tǒng)治者們達成了協(xié)議。”

    張成這才意識到這個交換的意思……交換的成本并不是神力，而是神力制作成的神器。

    神力無法直接用于神戰(zhàn)，但是神器就不同了。

    可是……張成知道姮娥這種做法很不妥。因為這等于明目張膽的搶劫，奪取諸神的神力為自己所用。如果說之前的那個叫薅羊毛，僅僅是引起諸神不滿，那么這種行為叫做剝羊皮，直接導致了諸神的敵視。薅羊毛大概可能就被忍了，但是剝羊皮任何人都忍不了。雖然這種做法很有效，但這是一把雙刃劍：短時間內(nèi)能得到很多的助力，但是同樣會引來很多的敵人。

    “原來是這個意思……”張成聯(lián)想到小熊和太陰星君的對話。現(xiàn)在太陰星君不需要打敗敵人，祂只需要堅持下去就行了。只要堅持時間足夠長，那么自然會出現(xiàn)一個針對姮娥的聯(lián)盟。姮娥再強也不可能有多余的力量去對抗一個聯(lián)盟了。一旦聯(lián)盟出手，祂必敗。

    前提是太陰星君必須堅持到這個聯(lián)盟的出現(xiàn)。

    “那么，現(xiàn)在的東夷……”

    “他們會全力以赴的支持姮娥。”小熊似乎在嘆氣。張成這才注意到地圖上小熊的控制范圍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在上一次離開的時候，小熊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7個格子，其中6個是太陰星君交給它的，1個是在張成的幫助下占領(lǐng)來的。而現(xiàn)在它只有四個格子了。不止如此，前方也發(fā)生了改變。原本小熊下一步的目標是一個普通的白色格子，但是現(xiàn)在，它變成了淡黃色。不止一個格子變色。

    “這里已經(jīng)易主了？”張成看著黃色的格子。黑白色中夾雜一點黃色相當奇怪。不過你細看整個投影，你會發(fā)現(xiàn)其實黃色不止這一塊。

    “是的，是山鬼！”小熊回答道。它用爪子指了指地圖遠處。這里有另外一團黃色……不是一塊兩塊格子，而是十幾塊。“和我一樣的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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