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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老混蛋的辦公郵箱嗎？我找到了郵箱密碼。”許文杰說道。“用這個郵箱就行。還記得上一次那個大客戶要求的資料不？我們只需要把那些老混蛋沒修改過的文稿直接發(fā)給經(jīng)理或者總經(jīng)理那邊……他就要倒霉。如果直接發(fā)給客戶那邊，就不只是倒霉那么簡單。”

    “這么簡單？”張成很迷惑。

    “簡單？不，一點都不簡單。”許文杰回答。“事實上，如果你打算在公司里干下去，那后果就會嚴(yán)重到你無法承受。你會被直接辭退。不止如此，哪怕你已經(jīng)確定離開公司了，后果照樣很嚴(yán)重……這種行為，公司會用各種渠道流傳出去。你新的單位有極大概率會知道，你覺得大家會怎么看這種行為？這可不是小孩子的惡作劇！這么說吧，除非家里有礦，打算宅家里幾年不出門，否則根本沒辦法做。想把皇帝拉下馬，必須要被一身剮的準(zhǔn)備。”

    他輕輕嘆一口氣。“知道嗎，只要你在這個棋局里，不能超越其上，你就必須接受下棋的規(guī)則，受到各種限制。”

    “既然這邊這么黑，你為什么不走。”張成問了一句。

    “我為什么要走？”許文杰的臉上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明明是文弱的人，但這一刻眼睛里的光芒卻讓人本能的聯(lián)想起肉食動物。“你不覺得，不同的人適合不同的環(huán)境嗎？比方說你，張成，你適合快意恩仇。而我，適合在泥塘里打滾。”

    ……

    中午時分，張成在飯店包廂里見到老劉。

    “你還真的這么干了！”吃飽喝足后，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就聊起天。“你用主管的賬號，把未完工的東西發(fā)給客戶了？嘖嘖！”老劉發(fā)出這種聲音。畢竟是過來人，他很清楚這種做法會造成什么影響。要知道，公司很多秘密是不能給客戶知道的。“這些讀書人，都一肚子壞水。那個叫許文杰的，真的是看透了。”

    “看透了？”

    “你那個主管想黑掉部下的功勞，節(jié)約公司的成本，”老劉一笑，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端著杯子。也許是興致高，他今天喝了不少。不過因為第一次喝酒，張成不知道老劉的酒量如何，所以沒有勸酒，也沒有阻止他繼續(xù)喝。“卻不知道公司高層也想黑掉他的功勞，節(jié)約更大的成本。所以說，有人覺得背叛可以換來利益，卻不知道更大的可能換來另外一個背叛。說起來這種泥塘里真的沒什么前途。除非你完全沒有野心，混日子。”

    老劉現(xiàn)在算是徹底解脫，換句時髦的話，叫做實現(xiàn)了財務(wù)自由。哪怕現(xiàn)在就死都不算虧了，因為可以給子女留下足夠的遺產(chǎn)。自然可以笑看風(fēng)云，指點別人了。當(dāng)然了，如果能再多活幾天，多賺上一些那就更好了。

    “吳嵐沒找你嗎？”老劉突然換了個話題，同時給自己再倒了一杯。他們喝的是東洲這邊一種本地的楊梅甜酒，算是地方的一種特產(chǎn)了。不過雖然是甜酒，但實際上后勁很足，常有喝酒者喝著喝著就滑倒桌子下的例子。

    “沒，找我干什么？你是說……在那邊……”

    “嗯，他有支隊伍。”老劉說道。“別看他那樣，其實他很功利的。”

    “功利的意思是？”

    “應(yīng)該是想要拉你進隊伍吧。他隊伍里缺方士之類的，對了，你怎么成為施法者的？”

    “算是偶然吧。”張成知道自己之所以如此順利學(xué)到魔法，完全是因為穿越的身體本身有魔法基礎(chǔ)。事實上，與其說他是學(xué)習(xí)，不如說他是“回憶”起施法技巧。

    “辭職之后，下一步有什么想法嗎？”老劉此時已經(jīng)微醺，所以問了這個比較私密的問題。

    “我想……”張成也鬼使神差般的說道。“學(xué)習(xí)一些那邊用得到的技術(shù)。”

    “我懂了，”老劉伸手從屁股口袋摸出幾張東西，遞過去。“這個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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