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是就這么前后十來分鐘的工夫,又先后來了兩個人。 一個給人的印象是一個普通的肥宅,胖胖的,應(yīng)該二十幾歲,五官挺憨厚,偏偏眼珠子卻轉(zhuǎn)個不停。自報名字叫做葉培偉,是死者的朋友兼同事。另外一個則年齡稍長,叫做孫健,也自稱是死者的朋友。 兩個人都自稱是偶然聽說死者過世的消息,所以特意過來拜祭的。 本來嘛,一個人過世之后,親朋好友紛紛登門拜祭乃是常事。有人得知消息早所以早點來,有人得知消息晚所以晚點來,都很正常。但是這幾個人卻顯然不對頭。第一個來的吳嵐到還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按照習(xí)俗行事,三柱清香之后就是念誦經(jīng)書了,不說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至少是目不斜視,認(rèn)認(rèn)真真。而這兩個人,雖然自稱朋友,但是祭拜的動作舉止敷衍了事不說,眼睛則在四處亂瞅。那神情動作,說是小偷上門都有人敢信。 吳嵐念經(jīng)速度較慢,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細(xì)細(xì)讀出聲,另外兩個則是小和尚念經(jīng),有口無心,一邊發(fā)出不可辨的哼哼聲,一邊時不時的四處看看,顯然根本意不在此。 但是要說憑此推測兩個人有是盜賊的可能,那恐怕就搞錯了時代。 放古代,小偷上門偷點米,撈點布,衣服零碎,甚至一些小家具小玩意都常態(tài)。但是如今不一樣了,就算賊,那胃口也提高了。現(xiàn)在就沒聽過偷衣服偷鞋子的。而這房子里擺靈堂,主人這邊再傻,至少也懂得把那些該藏的東西藏起來。 前面說過,說是念經(jīng),但終究不是和尚,念的都是最簡短的那種經(jīng),速度也因人而異。葉培偉雖然來的不是最早的,卻是第一個念完經(jīng)的。 他離開放置棺木的房間,在隔壁房間同陳雯雯說了幾句客套話,似乎想要告辭離開,但是最終卻支支吾吾的表示,自己和死者關(guān)系很好,現(xiàn)在雖然逝者已逝,但希望能得到一些遺物作為紀(jì)念。 如果這是一場普通的葬禮,一次普通的死亡,單從這個要求本身來說,似乎只能證明兩人之間的深厚情誼。不過張成已經(jīng)明白這事情另有奧妙,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 孫健此刻正好念完經(jīng)離開房間,聽到這個要求,臉上立刻露出焦急的神情來。卻是立刻湊上來,說出了同樣的要求。 這兩個人甚至顧不得掩飾了,彼此怒目而視,對峙了幾秒鐘后才似乎達(dá)成了某種默契。 葉培偉轉(zhuǎn)頭,對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陳雯雯,“我不需要什么貴重的東西,只是……他的遺物,那些不重要的小東西,能讓我選一件嗎?” 每個人都有些私人喜歡的物品,比方說手辦、海報、書刊之類。喜歡的人眼里那是無價之寶,不喜歡的人眼里那就只能拿出去賣錢的零碎——如果賣不了錢,那就是無意義的垃圾,估計很快就要進(jìn)垃圾箱。從這一點來說,提出這種要求,似乎也不為過。 陳雯雯一臉為難的表示,死者的遺物已經(jīng)被清理過了。剩下的東西,都在墻角那個臟臟的編織袋里,說句實話,都是沒人看得上的東西,準(zhǔn)備當(dāng)垃圾丟掉的。 照理說,如果兩個人想要賺便宜,那得到這個答復(fù)之后,兩個人應(yīng)該是比較失望才對。但是實際情況正好相反,兩個人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沖到了編織袋邊上,在里面翻找起來。似乎真的那個臟袋子里會有什么寶藏一樣。 不過最終兩個人還是一無所獲的放下了袋子。 張成偷眼看了一下袋子,能看到一個破鍵盤,幾根老舊數(shù)據(jù)線,一個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老手機(jī),一個應(yīng)該是某種藥物的瓶子,還有一把破損的玩具弓。不需要更多了,憑眼睛看到的這些東西,這個袋子稱之為“垃圾堆”也不為過。 兩個人各自勉強(qiáng)拿了一個垃圾,然后向陳雯雯道謝。此時里面念經(jīng)的吳嵐出來,用充滿不屑的目光看了兩個人一眼,先一步向陳雯雯告辭。 張成的位置很好,所以他正好看到了三個人的神情。吳嵐雖然沒和其他兩個人說話,但是那種表情變化,那種微妙的肢體語言,卻在清楚的告訴他,這三個人其實是彼此認(rèn)識的。 三個不速之客就此離開了。整個過程,如果在一個不知情人眼里,或許僅僅會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張成哪怕不懂到底為什么,卻也立刻明白這幾個人應(yīng)該有問題。而且很可能和犬戎游戲有什么關(guān)系。他記住了這幾個人的名字和相貌,但是也只能到此為止。 下午時分,張成回到自己家里。 一個游戲玩家,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軟件硬件能力的。張成很容易就把新的硬盤裝好了,然后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這是一個內(nèi)容相當(dāng)雜亂的硬盤。有一些游戲,但都是市面上常見的。有一些軟件,都是網(wǎng)上下載的。當(dāng)然也有好消息,那就是陳雯雯對電腦使用并不很在行。她所謂的“刪除”,實際上還在回收站里面。也就是說,這個硬盤幾乎沒有什么改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