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什么發現嗎?!” 耿城進入了屋內,然后開始介紹道,“二位大人這屋中的設施擺放都未曾改變過!發現李達時就是吊在這偏房之中的,上吊用的綢帶已經被我們收起來了!” 狄知遠環視了一圈宅子,嵊縣雖然只是個縣城,但是能在縣城里有這么一間不小的房子,可見這李達的妹妹一家條件不差。 房子雖然不是什么豪宅園林,但是有一個大的天井,六間大房。 對于一般的百姓之家已經算是很大的房子。 李達身為越州銀庫的掌庫,位低權輕責任重,按照他的俸祿,沒個十年二十年可買不了這樣的宅子。 可沒想到他的妹妹、妹夫卻能有這樣的大房子。 “李達當時就是吊在這個橫梁之上,凳子踢倒在地面之上,雙腳與地面齊平,其死狀也符合死狀的外觀,具體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檢查,現在已經交給了負責驗尸的弟兄了!” 楊清源點了點頭,“還有別的發現嗎?!” 耿城回答道,“在房屋之中沒有發現大額的金銀,另外李娟、牛五夫婦已經不在屋中,在其家后門處,發現了兩串模糊腳印,一直通向了縣城大道,但縣城大道都是青石板鋪的,到了上面就再也沒法追查了!” 一旁的狄知遠卻覺得事情不對,“你到達此地之時,李達已經死了多時了,說明他是有時間逃跑的,他為什么不跑,反而要自盡呢?!他完全可以跟著李娟、牛五一起跑!他的行為于理不合!” 耿城猶豫了一下,“會不會他知道自己罪責難逃,即便是今日跑了,也會被抓回來,故而畏罪自盡。”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不大,越州多山林,如果這李達帶上些糧食往山里一躲,我們很難找到他!而且當時他還不是一個人,應該是和他妹妹,妹夫在一起。” 耿城愣了一下,不知道這有什么關系。 他是察豪司的人,對于推理分析,不是長處。 狄知遠解釋道,“一般地來說,如果犯官是孜身一人的,更容易畏罪自盡,那些有妻兒的,反而會越加珍稀性命。李達生前應該是妹妹、妹夫在一起的,在那種情況下,是很難心生死志的,跟著他們二人一起逃亡才是正常的現象。” 楊清源隨口問了一句,“對了!死者身份確認是李達了嗎?!” “確認了!有腰牌憑信為證,也沒有易容化妝的痕跡,確認是李達本人無疑。” 楊清源倒不是對于李達的身份有什么懷疑,只是對手可能是羅網的人,多一分謹慎總是沒錯的! 現場太簡單了,沒有太多的存疑之處,即便是楊清源和狄知遠也沒能看出什么可疑之處,現場最可疑的,就是這掌庫李達的死。 “傳令,越州下屬各州縣,通緝李娟、牛五!” “是!” 李達死了,其妹、妹夫跑了,那么銀庫的線索便又斷了! 楊清源和狄知遠來到了后門的泥地之上,這后門與宅子的前門不同,前門的地面也鋪有石板,即便是走過也不會留下的明顯的足跡。 而后門處,乃是普通的泥地,沒有經過修葺,泥地之上留下了李娟和牛五的足跡。 但連綿的梅雨已然將足跡沖刷得模糊,好在大理寺的察豪司的捕快以及拓下了腳印的大小。 楊清源沒有使用任何輕功身法,只是一腳踩了上去,隨后便發現問題。 這些腳印不該留在這里。 雖然這地面是泥地,但是其泥濘程度,遠不到楊清源估計的程度。 正常踩在上面,雖然會留下清晰的腳印,但是這個腳印不深。 從李達死亡的時間來推斷,此時距離李娟夫婦離開,已經有三個時辰了。 這三個時辰之內,山陰郡的雨不曾停下,三個時辰的雨水沖刷,這種程度的腳印根本不可能如此完整的保留。 在看完腳印之后,楊清源二人返回了屋中,“耿城,李娟周圍的鄰居可曾走訪調查過?” “大人,都已經問過了,李娟一家原本不是嵊縣縣城中人,大概是在三個月前,從鄉下搬到嵊縣來的。他們搬來之后,平日也不太和周圍的鄰居來往,只知道牛五是個木匠,李娟的哥哥在越州刺史府當掌庫,別的就不太清楚了!” “嗯?!你是說,鄰居知道,李娟的哥哥是越州刺史府的掌庫?” “是!” 楊清源微微詫異,繼續詢問道,“這李娟在鄰居之中可有相熟之人?!” “額……這好像是沒有,李娟一家向來深居簡出。” 那么問題就來了,既然是深居簡出,不與鄰居來往,為什么周圍的鄰居會李娟家中的情況。 知道牛五是個木匠倒是勉強能理解,說不定牛五做木工時被鄰居看到了。 但李娟的哥哥是越州刺史府的掌庫,這個消息,鄰居是怎么知道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