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乾境內,一支身著窩闊臺汗國服裝,打著大乾、窩闊臺汗國的旗幟的騎兵正在行進。 與一般大乾騎兵不同,這支兵馬雖然風塵仆仆,但行進之間隊列整齊儼然是一支精銳之師,正是楊清源所部偽裝的大乾騎兵。 “楊兄,你讓大軍如此行進是否有所不妥?!”曹雪陽總覺得楊清源如此做法容易被人發現。 “我知道你的意思, 普通的大乾騎兵一般隊列松散,軍紀不嚴,所以看上去像散兵游勇,但是你要看我們所打的旗號,所穿皮甲。” 曹雪陽看向大軍所打旗幟,之前只是匆匆套上了窩闊臺汗國的服裝,并沒有仔細觀察這些旗幟,現在仔細看來, 這些裝備旗幟都是經過楊清源精心挑選的。 大軍穿的是窩闊臺汗國宿衛軍的衣甲, 打得是窩闊臺汗國以及太子失烈門的旗號。 “我還特地查了有關失烈門的情報,此人得闊出可汗看重,立為太子,但為人桀驁,與大乾朝廷素有嫌隙,一直認為是拖累一系竊取了屬于窩闊臺系的汗位和大乾帝位,故而即便是有大乾的巡哨經過,看見失烈門的旗幟多半也不會上來查看。” 楊清源畢竟大理寺出身,這些觀察入微,邏輯思考本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當時在帶著趙敏游歷之時,楊清源就發現趙敏有些習慣與中原有異,但因為暗六部的情報確認,徹底誤導了楊清源的判斷。 “雪陽, 我們離乾軍主力還有多遠?!” 楊清源勒住馬韁打開了地圖,曹雪陽常年在北境作戰,對于大乾境內的地形更為熟悉,大軍行進除了只有羅盤配合地圖, 還需要有向導,不然很容易迷失方向。 曹雪陽指著地圖對楊清源說道,“剛剛我們就經過了雁歇河,南飛的大雁,便是再次停歇之后南飛過冬。從雁歇河一路向東,就是大乾的望南城,也是此次大乾大軍的后勤基地所在。” 所以現在擺在楊清源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一是先偷襲大乾的后勤基地,斷起糧草,毀其后勤。但如此一來便容易失去偷襲大乾主力的機會。 二是不管后勤基地,直取大乾主力,配合李承恩前后夾擊,將其一舉擊破,徹底打殘大乾的主力大軍。 楊清源個人更偏向直取乾軍大營。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勝。 若是現在大周占據優勢,或處于均勢楊清源都會選擇破其輜重,斷其糧草,而后慢慢推進、穩扎穩打, 這種方式是最保險的。 可現在大周明顯處于劣勢, 敵強我弱,大乾數倍兵力于我, 這種時候,便只能兵行險著,出奇方能制勝。 “雪陽,你以為我們該是攻擊這望南城還是直取乾軍大營?” 話雖如此,但是楊清源還是詢問了曹雪陽的意見。 曹雪陽女子之身,卻是女中英杰,胸有韜略,更是可以獨領一軍的北境宿將,自然實戰經驗之豐富非是楊清源可比,她的意見自然也是很重要的。 曹雪陽秀眉微蹙,隨后舒展,“我以為,當直取大乾中軍,配合李都督一舉擊破敵軍。” “說說你的看法!” 曹雪陽也不扭捏,爽朗一笑便開口道,“那我便拋磚引玉,還請楊兄不要笑話我見識淺薄!” “楊兄應該也知道,大乾的軍糧后勤與我大周不同!他們在出征之時會制作肉干,攜帶牛羊。只是這次對峙的大軍人數眾多,所以才會輔之以粟米類的糧食。而此次的大乾大軍也是如此,即便是我們能一擊即中,將乾軍的糧草輜重盡數毀去,但也沒法徹底摧毀他們的戰力。” 楊清源沒有插話,示意曹雪陽繼續說。 “他們的中軍必然攜帶了大量的牛羊和肉干,僅以牛羊奶和肉干,大乾的騎兵就可以維持日常所需,到了必要時刻,他們還可以宰殺牛羊,所有短期內,擊毀望南城的輜重糧倉,并不能有效地削弱大乾大軍的戰力!” 這一點和楊清源想得差不多,無論是肉干還是牛羊奶都是高蛋白食物,足以滿足人體一天所需的熱量,短期內是無法起到斷敵糧草的作用,反而會因此而暴露自身。 “雪陽所想與我相仿佛,而且若是我等可以擊破大乾的主力大軍,那其實這望南城的糧草輜重姓什么還不知道呢?!” 楊清源此刻已經盯上了大乾在望南城中囤積的物資和輜重。 在戰略上,相比于冠軍侯,楊清源更欣賞先漢長平侯。 長平侯,雖然在斬首數上不如冠軍侯,但是長平侯卻有一個極好的習慣——大量繳獲敵人的物資。 長平侯出征從來不是將殺傷敵人作為首要目標,而是重在實現自身戰略目標,重在給敵人經濟以重大打擊,繳獲敵人物資,每次出征都恨不得將匈奴的草皮都鏟了帶回先漢。 例如長平侯的漠南之戰,俘男女一萬五千人,獲牛馬羊千百萬頭,大敗匈奴右賢王。 匈奴是游牧王朝,牛羊水草,便是匈奴一族的經濟基礎。 此役雖然殺人不多,但卻摧毀了右賢王部所占領了匈奴的水草肥美之地,掠走了大量的牛羊,嚴重破壞了匈奴的生存基礎,對匈奴整個經濟造成了重大的打擊。 使該部只剩下等待餓死的人,只能各奔東西,自找生路。以后數十年不見右賢王所部對漢朝侵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