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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機弩！”

    狄知遠(yuǎn)不由驚叫出身。他原本擔(dān)任過并州法曹，曾在并州軍中見識過這種威力巨大的器械。

    此物乃是大周對抗建奴和大乾的利器，無往不利。

    這里的利器卻被人用來劫殺朝廷的大理寺少卿，“大人，難道幕后之人真的是馮虔！？”

    馮虔是郢國公馮武翼之孫，而當(dāng)代郢國公馮實也執(zhí)掌兵權(quán)，想要弄到天機弩也相對容易一些。

    一聽到襲殺之人有軍方背景，狄知遠(yuǎn)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馮虔。

    而且楊清源此去京城就是調(diào)查那塊扇墜和馮虔折扇的關(guān)系的。

    在查到結(jié)果之后，馮虔想要殺人滅口也在情理之中。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楊清源頓了一下，“我就在回京的這段時間里，刑部尚書衛(wèi)東來和都察院左都御史李蔚光就上門求情了。”

    “郢國公和文官一系關(guān)系也如此密切？！”

    勛貴和文官向來是不對付的，文武對立，清濁分流。

    “你真以為郢國公能請動刑部秋官和都察院的左都御史！？”

    狄知遠(yuǎn)也沉默，他精通推理斷案，但并非不識政務(wù)，自然知道文臣武將涇渭分明。

    “不是馮虔？！”宋惠父狐疑地問道，從他們的角度來看，現(xiàn)在馮虔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相比于馮虔，周明生的可能性更大一下！”

    楊清源開口道，“襲擊我的人，很可能是長林軍中的人！”

    長林軍為太子親軍，受太子獨立節(jié)制。

    大周太祖本身也是用兵的高手！所以在培養(yǎng)繼承人的時候注重文武兼?zhèn)洌裆蠟樘又畷r地位穩(wěn)固，也沒有為了皇位同室操戈的齷齪。

    故而太祖未鍛煉今上的軍事能力，特地設(shè)置了長林軍。

    太祖曾云：“為君者可不習(xí)武，但不可不知兵！”

    縱觀古今，凡一朝對外兵威天下，武德充沛者，其主君皆知兵事。

    知兵事者，方可不疑主帥。

    為了培養(yǎng)君主的基礎(chǔ)軍事常識和軍事實踐知識，長林軍便應(yīng)運而生了！

    事實證明，太祖的這個決策是極為正確的！

    今上得到了實踐，對于中下層的軍事實踐了有極為清楚的認(rèn)知，知道校尉如何練兵，如何統(tǒng)兵！？于是開始對軍中將領(lǐng)有限度地放權(quán)。

    也是因此，永安一朝對外的大戰(zhàn)，幾乎沒有輸?shù)模?

    “大人確定？！”

    狄知遠(yuǎn)和宋惠父有些難以置信！

    太子素有閑名，以仁德著稱，平日里也禮賢下士，在朝中可以穩(wěn)穩(wěn)壓制楚王一黨。

    而楚王，英武果毅，勇猛善斷，也有開拓之君的資質(zhì)。

    故而雙方一直在朝中僵持。

    如果說楚王為了掩蓋其妻弟的罪行，派兵圍殺楊清源，宋惠父和狄知遠(yuǎn)覺得還是有可能的。

    但若是太子為了妻弟做出這種屠戮百姓，戕害大臣的事情，宋惠父和狄知遠(yuǎn)有些難以接受！

    “太子是否涉案現(xiàn)在還是個未知數(shù)，畢竟周明生的親姐姐乃是太子正妃，恩寵無以復(fù)加，有此背景，周明生可以調(diào)動長林軍也在情理之中。”

    楊清源說完之后，從懷中掏出了扇墜和折扇。

    “我回了一趟神都，就是為了查證馮虔犯案的可能性！我將作監(jiān)，確認(rèn)了這扇墜和折扇確實是同一塊玉材雕琢而成，是有太祖賞給郢國公馮武翼的。”

    宋惠父和狄知遠(yuǎn)沒有打斷楊清源的話。

    三人共事三年，他們兩個對于楊清源也是有了解的，他既然覺得馮虔的嫌疑不大，必然有原因的！

    “我在匠作監(jiān)確認(rèn)之后，便去郢國公府上拜訪了馮虔。說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個馮虔……他……他……”

    以楊清源的臉皮實在是沒法自己說出，這個馮虔是自己的狂熱粉絲！

    “大人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宋惠父看到楊清源糾結(jié)的表情貼心地問道。

    “哎！二位有所不知！這個馮虔之所以表現(xiàn)怪異，實則是因為他對我仰慕已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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