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們這些案卷可有副本?!” 書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啟稟大人,每一卷記錄未免丟失,都是有副本的!” “副本在哪?!” 書吏指了指后方的一出書格,“那里就是就是小吏存放副本的地方,每有檢查記錄歸檔,小吏都會謄抄一卷副本?!? 小吏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為什么又說出來了,忍不住有手自己抽了自己的嘴巴,又多嘴??! 楊清源看著小吏的動作,知道這是典型的反光恐懼癥的癥狀,有些人在面對反光,特別是刀劍的反光時,會引發(fā)的一種綜合并發(fā)癥。 “將副本全部帶回衙內!” 書吏一聽楊清源此言急了,這些案卷副本要是被楊清源帶走,那主簿回來能活剝了他,再也忍不住的書吏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氣,擋在了楊清源的身前。 “大人這不太好吧!?” 楊清源沒有答話,只是微微朝他身后的揚了揚下巴,隨后繼續(xù)翻動書頁。 書吏朝后看了一眼,反光晃得書吏眼睛有些不舒服,但他面色不變,鎮(zhèn)定自若。 “這太不好了??!” “這么多的書,要是靠這幾位大人拿,那得拿到什么時候去?!小人這就給您去備輛車,也方便各位大人運回衙內!” 說著書吏就一路小跑,奔向了后衙。 楊清源微微思索,也沒有打斷他。 在場的捕快大部分都是習武之人,雖然識得幾個大字,但是要他們整理案卷尋找線索,這就強人所難了,這些案卷最終還是要帶回大理寺中,讓大理寺的書吏查看。 而鐵成鉉也需要帶著人留在漕運碼頭,防止有意外發(fā)生。 如此一來若是能有輛馬車,也不錯。 片刻后,一輛馬車就已經在漕運司衙門正門前等候,鐵成鉉指揮捕快,將半年內的案卷詳情都裝入車中。 神都為天下貿易中心,大周最繁榮昌盛之地,千藩俯首,萬國來朝。且神都八水環(huán)繞,其中八成的貨物進出都靠漕運商船,每日的檢查記錄就有厚厚一本書冊。 半年的檢查記錄,堆放了小半輛馬車。 楊清源在辭別了友好的漕運司書吏之后,吩咐鐵成鉉帶人在碼頭附近戒備,同時監(jiān)視漕運司和漕幫的動靜。 隨后選了一個有駕車經驗的捕快駕馭馬車趕回大理寺。 留下的鐵成鉉則將一眾捕快一分二,由他帶領十人負責監(jiān)視漕幫總舵附近的動靜,另外十人負責監(jiān)察漕運司附近的動靜,剩余十人換上便裝,進入碼頭巡查。 在楊清源離開的半個時辰之后,一個身著官袍,帶著酒氣的官員走入了漕運司中。 此人便是漕運司主簿,劉既白。 劉既白此人堪稱是不學無術的典范,雖然會寫字,但是不習經義,不擅詩賦,不通策論,不曉律例。 雖然練過武,但是不擅刀槍,不精拳腳,難通騎術,未能健體。 很標準的一事無成。 當然也不是一點優(yōu)點沒有,他有一個很大的優(yōu)點,大到足以讓他能當上這個油水十足的戶部漕運司主簿。 其父為禮部左侍郎劉賓,正三品上。 劉賓年過四旬有這么個寶貝兒子,自然是萬千寵愛,自家孩子不愿讀書,為了其能有個較好的前途,劉賓給他討了一個監(jiān)生,讓他在國子監(jiān)里進學,希望能有所成就。 奈何劉既白確實是個奇才,七歲識千字,讀書無所得。 尤擅喝酒狎妓,對于京城之中各家花樓的頭牌特色了如指掌。 劉賓無奈之下只能動用人脈給他在戶部之中找了份差事。 然而人走運了,什么好事都來,上一任戶部漕運司主簿因病告老,太子楚王兩派為了這個位置爭奪不下,于是乎這個位置就落到了當時戶部漕運司中沒有政治立場的劉既白頭上。 無他,只是因為人傻好控制! 到了任上想要放開手腳大干一番的劉既白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個空架子,各方勢力在此沖突。 劉既白只是草包,不是真的傻。這種斗爭一旦陷進去,他的這小身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索性三不管,每日喝酒逛花樓。 每月上面上供的銀子有他一份,別的一概不知。 當然了,就算管,劉既白的指令出了漕運司也沒人聽。 如此機緣巧合之下,這位子一坐就是三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