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真性之怒-《大照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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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明才是大事。
俞秀完全無法理解真性的憤怒。
“的確是這樣沒錯,現在這件大事已經不需要李照了,接下來的舞臺屬于我們,是武者的大業。”王無法的神色看似平靜了下來,雙眸內卻好像有一股驚濤駭浪般的力量,“但是在這之前,真性還是想要和李照完成最后一場戰斗!他已經期待這一場決戰,期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
俞秀疑惑道,“最后……一戰?”
“沒錯,你明白‘責任’這兩個字嗎?”王無法說,“這是小禿驢跟我說的東西,他說他在見到李照面前,一直覺得自己的想法莫名其妙,古怪異常,從來沒有下定決心。但在見到了李照之后,他就忽然明白了‘責任’這兩個字,即使李照反駁他,他也覺得開心,因為反駁本身就是一種承認——只有愿意和他認真探討這件事情的人,才會反駁這件事情。”
“責任……反駁……”
俞秀若有所悟,又看向擂臺之上的真性臉上的憤怒,似乎理解了什么。
“沒錯,但自此之后不會了,因為他有了同伴。他被反駁之后,是既傷心又開心,傷心是沒有早遇上李照,開心是有李照的存在,終于讓他明白自己在大方向上沒錯。而事已至此,錯有錯著,他已經沒辦法停下來了。”
王無法道,“武道發展到了這個階段,必須要有他這樣一個人站出來,這就是他的責任,這就是他的天命——不是天來決定的,而是他自己出生在這個時代,自己擁有這種能力,自己終于覺得自己應該去做的一種‘命’,這東西握在他的手中,已到了要踏出去的一步了!”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俞秀點點頭,閉上眼睛,腦子里想象這樣一個畫面。
一個人張弓搭箭,弓弦拉滿,箭已經是蓄勢待發,不得不發。
真性就是這一柄箭。
之前之所以沒有發出,只是還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一支箭,配不配當一支箭,甚至是這個世界應不應該有一支箭。
但現在,李照站了出來,說“你瞄準的地方錯了。”
他沒有說“你在干什么,為什么不像別的木條一樣,而是要去搭在另一個東西上”,這是一如大師的問法。而在李照的腦子里,這個世界是應該存在弓箭的,甚至是必須要有弓箭的,只是他覺得應該用另一種辦法。
——在這一刻,真性終于領會到了:沒錯,我果真是一支箭,我已到了該發的時候了。
不用去管靶子對不對,不用去管瞄準的方向對不對。
這個世界需要弓箭。
而如果一個人瞄錯了……
俞秀低下頭,握了握自己的刀柄:那下一支箭就是我。
杜長生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只是看到了俞秀這個動作,便偷偷把腦袋歪向一邊,俞秀看不到的地方,那冷峻的面容緩和了一些,笑了一笑,然后轉回來。
冷傲如常。
“原來如此,我現在終于明白他的憤怒了……”俞秀嘆了口氣,“在這之后,他有了自己的‘責任’,不能夠為了一己私欲去冒險交手,一旦有了損傷,更為后悔。更何況李照是方外之人,兩個人以后連見面都未必有機會,這次決賽或許就是他最后一次與李照相會乃至于動手了——他是該憤怒。”
俞秀說完之后,又想了想,然后一字一字重重地說,“不,應該說他不能不憤怒!”
“但是他打不過方希然的,起碼現在還不行。”
王無法走了幾步,來到陽臺,瞇了瞇眼睛,伸展自己的雙手四肢,似乎測量了一下高樓與擂臺之間的距離,“老杜,你不用動手,我去就好。張北冥還沒有到,一如也沒有救出來,還沒到你出場的時候。”
“阿秀,你下樓吧,現在立刻下樓。”杜長生端起一杯茶水,靜靜道,“你可以去近距離看一看,接下來是一場很精彩的大戰。”
他說完這番話,王無法已經消失了。
而俞秀話也不說,立刻轉身,一刀橫斬,一腳踩下,咔咔咔,木屑橫飛,將高樓的地板硬生生破開一個大洞,整個人轟隆一聲落了下去。
足尖一踏地面,立刻一個折返,施展輕功,眨眼間一步七八丈距離,提刀朝著擂臺飛馳而去。
這一連串動作,只需要三四個呼吸。
三四個呼吸的功夫,俞秀就下樓、遠遁,一連串動作如同電閃雷鳴,追風趕月一般,與擂臺就只有一半左右的距離了。
轟隆!
但他剛走到一半,就聽到前方擂臺出現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俞秀抬頭一看,天上的空氣被蕩出一條又長又大,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流痕跡,那痕跡恢弘無比,破空排云,一道人影如同天上的流星,劃著一條又大又重的弧線,狠狠砸落在了擂臺的中央。
呼呼呼呼——
一陣肉眼可見的狂風,以擂臺中心為圓心擴散吹拂,朝著四周震蕩開來,吹得無數人發絲衣帶狂舞。
甚至一股力量直竄大地,方圓數十丈的地面,都地動山搖一般,狠狠搖曳了一陣,圍觀群眾們把握不住平衡,一個一個搖頭晃動,驚呼起來,都疑心是有地震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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