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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玨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難看。那不是一種憤怒的難看，而是一種絕望的，死灰色的，像是被剖開了心臟再拿出來丟地上被踩了兩腳的難看。

    他埋著腦袋，靜靜等了一會兒，才道，“對不起。”

    說完這番話，他站了起來，失魂落魄地離開此地。

    張萱手足無措地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剛才那番話太復(fù)雜，她根本聽不明白。于是也跟著站了起來，過程中對著李照說，“對不起啊?！?

    李照對她點了點頭，“嗯?！?

    張萱眨眨眼睛，好像有些受寵若驚。張明玨走出了房門，她也跟著出了去。

    而在關(guān)上房門的前一刻，這女孩子的小腦袋卻又跳了回來，朝著李照笑了笑，“你其實也沒那么可怕嘛。”

    關(guān)上了門。

    李照吐出一口氣，打在蠟燭上，將其熄滅。

    接下來，他開始練功。

    ……

    次日清晨，那針對李照的領(lǐng)頭者，目瞪口呆地看著韓羲和肖志文，已經(jīng)跟在了李照身后，鞍前馬后，活像是兩個小小的跟屁蟲。

    領(lǐng)頭者名叫米旭。

    “怎么回事？你他嗎的！”他氣急敗壞地大吼，被背叛和愚弄的感覺讓他一瞬間心都涼了，“肖志文，你這狗東西！我要讓我爹將你們?nèi)伊T免，徹底地罷免！”

    肖志文這個小胖子的臉色，有了幾分不太自然的地方。

    但還沒輪到他說話，張明玨首先找了上去。

    過了片刻，米旭乖乖來對李照、韓羲和肖志文道歉了，他低著腦袋，帶著自己身后的三個人，臉色鐵青，即使是頭豬也能看出他們很不甘心。

    李照問，“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yōu)槭裁锤S我，而放棄你？”

    他不說話也好，一說話，米旭就忍不住了，“還不是你武功高？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你為什么不向我學(xué)武功呢？”李照說，“如果你真有手段，真有能耐，就應(yīng)該向我學(xué)習(xí)武功，裝作馴服，學(xué)到了其中的精髓之后，就來對付我。你現(xiàn)在這樣子，當個壞蛋也不合格啊?！?

    “啊……”米旭愣了一愣，臉色紅了紅，“這會不會太卑鄙……”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李照笑著說，“你如果只是發(fā)泄情緒，想怎么罵我都隨便你罵，再怎么使絆子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但如果你真想做成什么事情，就來學(xué)我的武功吧。你學(xué)到了，想要做什么我都不管你，怎么樣？”

    “我……”米旭還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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