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淵雉雉一番話,地下人里面僅有王階可聞。因為王階再上的皇境,便可闖路破門。 因此蒼生之徑的規(guī)則對王者修為之人,很是優(yōu)厚。 一夕聽了,陡地木然佇立,呆呆不知所措。 原本森羅族及斷流域五王一俱自爆之時。 她自是心寒而凜。 既恨兄長千夜心狠手辣,驟然滅殺如許多忠心于他的屬下。 同時也有一絲僥幸。 慶幸在自己的慫恿下,深淵諸王一直游離在外,沒有和斷流域五王那樣,對轉(zhuǎn)世歸來的千夜皇身心交付。 如此才躲過此劫。 哪知現(xiàn)在聽了大淵雉雉一番話,才知,今日之事,千夜皇當(dāng)年在皇域崩潰前便有定奪。 諒必當(dāng)時,他便用了什么手段,讓可以自由操縱生死的魔眼王等,提前去往斷流域。 而不想滅殺的重波、擎穹等人卻入了深淵。其中還包括一夕。 至于大淵雉雉的叛變投敵,如今聽來,竟是那對公婆的一場表演。 特別是皇后宮印的破碎,斯時以為是千夜皇惱她妒忌成狂,時下又知,無非想讓外界誤會帝與后徹底翻臉,以此保證大淵雉雉能在深淵存活,更能等到千夜皇歸來的一日 只是兩公婆千算萬算,萬萬沒算到,歸來后的千夜皇固然愛妻之心未變,卻無端生了漣漪。 因為在他還沒恢復(fù)記憶之時,居然真正喜歡上了被其施計委以惡名的蘇凡真。 此時此刻。 凡聽到大淵雉雉說話之人,無不心頭震動,詫然不已。 末日皇域諸王忍不住朝審域衙的暗羽王,也就是蒼鸆族現(xiàn)任族長大淵尹望去。 大淵尹委屈地道,“諸位,本王可是真心實意,姐姐她當(dāng)年沒向我透過半分原委。” 溫翦等人頷首,選擇了相信。也是,溫布剎都死了。大淵尹若真是假投誠,此刻認(rèn)了又如何? 接著,他們又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在之王元魘。 元魘本來與他們站在一起,待他們目光過來,立時躍身避開。這一躍,大是講究,正好跳到重波等人身邊。 卻見他這時才對溫翦、蔡章雍等諸王,嘿嘿冷笑,“你們可不能怨我,本王也是奉令行事……再說了,這么多年,本王可沒有害過你們一人,反而處處對付重波他們……” 他這邊忙著解釋,懇求溫翦等諸王諒解,卻自忘了身后有重波、擎穹、天泣以及一夕。 重波先出手,一下揪住他長長的頭須。擎穹抓住他胳膊,天泣握住他雙腿。 元魘突入桎梏,心下陡驚。忙道,“各位兄弟,我是你們這方的,你們也應(yīng)該聽見了皇后與陛下所說之語。” 也是猝不及防,根本沒料到明知緣故的重波等人會向自己悍然動手。 重波點點頭,“是,咱們都聽見了……” 元魘喜道,“既然聽見,那便放開我,當(dāng)真難受得緊。” “你做夢……”擎穹斥道。 天泣調(diào)侃道,“你個寐魔之王,是不是把自己哄睡著了……還沒醒呢?” 元魘不明所以,幾乎哭了,“諸位兄弟,咱們是自己人,自己人……” 重波道,“我知道是自己人……以前不明白,現(xiàn)在清楚得很。” 元魘奇道,“那干嘛還要抓我?” 重波冷笑,“抓你,是罰你有事不說,知故而不言。害得咱們幾人被帝后下了愚蠢的批語。” 元魘喊怨,“可兄弟所為,俱是帝后指派,怪不得兄弟我啊……” “現(xiàn)在喊冤有個屁用……你倒好,明知原委,故意弄得咱們傻兮兮,還幾番三次的演戲……” 說到這里,重波狠狠打了元魘幾下腦袋。 口中兀自喊道,“教你再演,教你再演……” 寐魔腦袋為攻擊力最強之處,同時也是最薄弱的破綻。 被重波毫不容情揍了數(shù)下,元魘頭暈眼花,但覺天旋地轉(zhuǎn)。 要知元魘這等魔王,能讓他覺著眼花,實是傷害極大了。 當(dāng)然,因為了解到元魘并非故意,重波等人出手極有分寸。 就是讓你疼,卻決計不會對你造成傷害。總之,一泄心中悶氣,實屬必要。 重波忽然想起一直與元魘作對,卻又不和自己等人結(jié)盟的破壞之王焰摩。 忍不住問,“元魘,焰摩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也是跟你一樣在故作玄虛?” 元魘此刻只求三個家伙不再折磨自己,出賣隊友,就怕賣得不凈。 忙不迭頷首,“他和我是帝后的左右護法,焉能背叛帝后。諸位,你們要找人出氣,其實找他最好。 說來,我一直和你們敵對,倒是他與你們時而友善,時而翻臉。太會偽裝……還有說你們愚蠢的也是他,本來帝后都沒想起這茬……” 天泣被他說動,道了聲不錯。 元魘正感得意。 擎穹道,“焰摩的賬留待他日,今日先把元魘這里結(jié)個清楚。不然,我怕我會憎恨我自己。” 這話讓重波笑了起來。 擎穹號稱憎恨之王,只有他幫人下詛咒,讓旁人恨意欲狂,何時輪到他自己憎恨自己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