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人來到內(nèi)堂之中,辛輝繼續(xù)道:“喬連長你看,若是我們把廣漢的流民引來,讓他們攻陷德陽縣城,如此席偉等人便是死在了流民手中,便不是我們下的手。如此,我們的性命保住了,我們家人的性命保住了,你的高君侯也不用為此事?lián)?zé)任了。” “可我們好不容易才殺退流民的啊,我們和他們是仇敵啊。”喬峰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切,哪有什么仇敵不仇敵的。”辛輝繼續(xù)道:“到時我們和流民說好,德陽城讓給他們占領(lǐng),然后我們一道逃亡荊州。對外人說起,就說席偉手下有西軍和流民勾結(jié),趁夜打開了德陽城門,我們力戰(zhàn)不敵,這才敗退。” 看著喬峰聽到自己這番話痛苦地抱頭在內(nèi)堂走來走去,辛輝心中不由對自己父親的計劃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此情形之下,喬峰他只能按照父親設(shè)計的路線而走,只能跟隨辛家。辛家便好比免費得到如此一股戰(zhàn)斗力強大的奴仆,便是以后遠走荊州,有了這些人的護衛(wèi),更是讓尋常人不敢欺負。 “流民占了德陽,我們?nèi)ツ睦铮俊眴谭逶偬ь^時雙眼之中俱是迷茫。 “我們決定要遠逃至荊州,那邊有我父親的故舊。喬連長,你們也跟著我們一起走。否則萬一走漏了風(fēng)聲,你不僅是害了你們自己,害了你們家人,也害了高君侯。” 德陽縣城的大牢之中,霍巖帶著腳鐐手鐐披頭散發(fā)地坐在潮濕的地面之上。牢房之內(nèi)散發(fā)著一股股屎尿混合著發(fā)霉腐朽的味道,讓人聞之欲嘔。 自從那日兵敗被俘之后,他們這些俘虜在辛苒的要求下被周行移交給了辛苒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卻被押往了武陽縣,再由王瞻押送到了駐地。牢房里面的飯自然是極差的,每日還只有一頓飯,餓不死就行。霍巖原本一個快兩百斤的壯漢在牢房里面關(guān)了才一個來月,便已經(jīng)餓的瘦骨嶙峋的,天天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不過在三天前,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從一大早開始,他的飯菜竟然豐富了許多。大白米飯管飽,菜式也配有三份。 “難道是到了要被斬首示眾的日子了?”霍巖心里這般想著,可餓了這么多天,哪里還管得了這些,先吃飽飯再說,總不能去那邊當(dāng)個餓死鬼。 便是這般連續(xù)吃了三天,霍巖終于感覺恢復(fù)了往日五六分的力氣,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不再是前幾天那般的枯黃。就前幾日那種狀態(tài),便是一名普通的獄卒他都打不過。再是修士,任誰餓了這么多天,身上也沒有一絲力氣,便和普通人餓了這么多天幾乎是一樣的。 大牢之中不分日夜,他今日剛吃完飯,正準備如往日那般蜷在墻角睡去,突然聽到一陣腳步之聲從外面走來。他睜開眼睛望去,先是望見那邊有火光傳來,緊接著幾道人影出現(xiàn),徑直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許久在黑暗中渡過的他驟然間受不了如此明亮的火把光線,不由瞇了瞇眼睛。那為首之人他雖然不認識,可從對方的服飾來看,他也知道此人就是廣漢郡太守辛苒。 “辛府君竟然親自前來送霍某上路?”霍巖看著徑自走進他牢房的辛苒說道:“霍某是該感到受寵若驚呢?還是該感到榮幸呢?” 辛苒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讓跟隨的人都遠離開來,這才開口道:“霍巖,你本來也是朝廷的軍士,只是遭逢趙旻之亂這才不得不跟著蹇碩一道投靠了流民,本府內(nèi)心深處甚是為你們惋惜。” “原來辛府君是想要招降我了?”霍巖聽到這里內(nèi)心微微一動,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嘴上冷冷地說道。 “不是招降。”辛苒對著霍巖搖了搖手指道:“而是要把德陽送給你們。” “什么?”饒是霍巖見慣了世上各種離奇之事,聽到此言之后臉上終是大驚失色。 “實話告訴你,德陽城中的僰道庶民精佳軍給我惹了大禍,殺了前來視察的都督梁益二州軍事的席偉。老夫擔(dān)不了這個責(zé)任,就如同你們當(dāng)時一樣,難道還要眼睜睜地等死?”辛苒此時臉上早已換成了一副沉重的神色,“那只有連夜逃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