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九十八章-《她是男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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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親密無間的距離,讓司以云根本無法忽視李縉身上爆發的殺氣。
他想殺了她。
剛有這個意識的時候,司以云腦海里還是混沌的,甚至反問自己,李縉想殺她?為什么?她只是學他,用親吻耳朵表示親昵。
只是,好像觸到李縉的逆鱗。
靜謐之中,她盯著他的側臉,生怕錯過什么,不敢眨眼。
而李縉只是猛地提腰。
這是另一種意義的折磨。
殺氣化成別的東西,將她的靈魂、身體,都卷入無止境的侵奪。
恍惚中,他又咬上她的耳朵,在重復結痂的耳垂廝磨,說了句什么,司以云都聽不清,談何回話,直到后來,他稍作歇息,淡淡地問
“累了?”
司以云抓他的手臂,咬著嘴唇點頭。
顯然,他問累了,并不是憐惜之情,短暫的休息后,似湖底暗流旋渦又翻騰起來,數不清過了多久,他起來,披著衣服,走入屏風后。
司以云勉強撐著自己,也披上衣裳,烏發全攏在左肩,顧不得右頸的紅梅,她聲音有點啞“爺生氣了嗎?”
屏風里的水聲頓了頓。
司以云有點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恃寵而驕”,但與李縉在一起,任是誰,會產生一種想法,要讓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自己,只看著自己。
皇后說她善妒,她確實是善妒。
幫李縉除去那些女人,她自己沒有私心嗎?她無法細數。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她還是怕李縉會落下她。
方才那種殺氣,她并不能忽視,即使殺氣轉欲意,絲毫不能撫平她心里被挑起的恐懼——李縉想殺了她。
過去中毒、挨刀子,她知道,那是李縉安排的,都是有用處。
可這回,李縉是毫無理由,想殺她。
她撐著腿軟,在屏風外等了好一會兒,里頭傳來低低的回應“沒有。”
司以云已經分不清他說的話能信幾分。
她打個寒噤,赤腳站在地上,寒從腳起,讓她慢慢冷靜下來,她這樣做,更會惹得李縉不喜。
像是表面灑滿糖霜的蜜餞,里頭確實爛壞的果子,一口咬下去,又苦又澀。
但也是這種味道,來回拉扯她的理智,讓她于即將
淪陷之際,又深深吸一口氣。
沒多久,李縉自屏風后走出來。
他披散著頭發,眉眼含笑“若是不累,幫我擦擦頭發吧。”
他主動給她臺階下,司以云點點頭,拿過白色的布巾,李縉坐在床邊,她半跪在床上,帶著虔誠,從他濃密的頭發慢慢擦下來,直到發尾。
她擦得很柔很慢,隨著手臂的動作,淺淺的鼻息噴在李縉頸部和手臂上。
李縉平靜地目視前方,喉頭滑了滑。
過了好一會兒,那鼻息停在他手臂上,他回眸,司以云終究還是抵不住,靠在他手臂上睡去。
她手上還抓著白色的巾帕,李縉輕柔地拿下巾帕,扶著她躺下。
他伸手捏著她的耳垂,如畫眉眼中,浮現戾色。
沒有待多久,半個時辰后,他離開了。
而過了半盞茶的時候,司以云才慢慢睜開眼睛,她順著他剛剛撫摸她耳垂的力度,也放在自己耳上。
不對勁。
腦海反復回想起喜鵲的話,還有那個老嬤嬤,本來從不在意的事,因為這件事,占據她的腦海。
齊王府本來真的有兩個公子嗎?
不可能,司以云搖搖頭,她心想,都是巧合,如果真的有這回事,李縉渾身沒有瑕疵,耳朵如玉雕,沒有所謂痕跡。
對耳朵的執著,可能是因為胞弟的逝去。
不過,出生教坊司的她,與那些大家閨秀不一樣的是,她見過足夠多的世面。
比如有一種東西,能夠掩藏瘢痕,是教坊司的女妓們向往之物,就是教坊司媽媽,也收藏著一塊,以備不時之需。
價值千金的人皮。
那李縉到底是不是李縉?可是,沒理由。
司以云猛地搖頭,她覺得自己瘋了,怎么會把這些事串起來呢?簡直比寫戲折子的書生還敢想。
平日里,她心思太細,心思九曲回腸,好處自然躲過不少劫難,在教坊司里,是一種自保的手段。
壞處當然也有,那就是容易多想。
她吐一口氣,強讓自己忘掉聯想,終于在極其疲憊之中,陷入深睡。
如果不是又發生一件事,這一荒唐的想法,早在她腦海里塵封,不會再被提起,而不會像一根斜刺,突然戳進她心里。
春走夏至,又一年端午。
比起
去年兩廣大旱,流民民不聊生,如今,在近半年的撥亂反正之后,百廢待興,天下欣欣向榮。
不過,這一切都和京城沒有大關系,不管興衰幾何,這座城市總是繁華又熱鬧。
司以云征得李縉同意,帶著喜鵲和黃鸝到外頭,先看過龍舟,吃粽子,回頭,她到那熟悉的江口。
她不知道碧螺是具體在哪個地方死的,只能挑一處地方,讓著喜鵲架火盆,一張一張地燒著紙錢。
喜鵲問“主子,今日是誰的忌日?”
司以云想了想,說“一個好姑娘。”
可惜,她護不住那位姑娘。
她們沒有在東宮外待多久,作為侍妾,能得李縉準許出東宮,已然是天大的恩寵,須得把握度,不可再冒進。
回東宮前,司以云讓喜鵲和黃鸝買許多粽子,封好賞銀,分給青云院的下人。
宮人們一個個喜洋洋的,其中一個老嬤嬤更是雙手合十,祝道“主子這般心善,一定很快會有小皇孫。”
說到孩子,這么久來,司以云的肚皮都沒動靜,皇宮與東宮看在眼里,背地里會有些風聲,她倒不介懷。
老嬤嬤繼續說“老婆子沒什么本事,倒是懂點女人之道,到時候,小皇孫的乳母,老婆子定會把關!”
司以云不是很有興致,她強撐著笑容“那我在這謝過嬤嬤。”
突然,她想起什么,叫喜鵲“你拿些粽子,去找那位從王府到宮里的老嬤嬤吧,這過節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想起她。”
喜鵲撓撓頭“哪位老嬤嬤?”
司以云說“你以前說過,是皇后娘娘的奶娘那位。”她停了停,補充一句,“她好似有點瘋。”
喜鵲一拍手“哦,是她,可是她過世了。”
司以云愣住“什么?過世了,什么時候?”
“好多天之前吧,那時候剛入春,”喜鵲說,“那天被人發現,嬤嬤在打水時,掉入井中,后來那口井被填了,新挖一口。”
“哦。”司以云腦袋有點空,重復道,“過世了啊……”
黃鸝給司以云斟茶“主子心腸軟,不過人各有命,是沒辦法的事。”
是啊,人各有命。
一個許久沒出現的想法,像一本落下灰塵的書,隨著知道老嬤嬤的
去世的消息,突然被翻開。
司以云明知荒謬,但若窺得一角密事,不得不多想。
或者說,她跟著李縉太久,知道并非所有事情,都和表象看起來那般,老嬤嬤的死,像是掩耳盜鈴。
到了夜里,司以云在看書,推門聲響起,李縉的靴履跨進門檻。
今年因改朝,春獵推遲到端午,所以李縉白天去了獵場。
離開獵場,他直接朝這邊來,身上的勁裝勾勒出清晰的腰線,少幾分溫潤,單是看那高大的身材,只覺仿若利刃,向來漂亮的眉眼,更如精雕細琢的璞玉,流光溢彩。
這般端方公子,見者無不道聲好。
司以云愣了愣,她放下書,站起來相迎,一邊為他解下護腕“妾身以為太子爺不來了。”
李縉笑了笑,說“不來你這,我睡獵場?”
這倒是事實,宮人都說,太子良娣司氏盛寵不衰,若非很忙的事,李縉一定會到青云院,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太子妃。
司以云有自知之明,不奢望當上太子妃,只求這種日子能夠過久一點。
今天,卻有點心神不寧。
李縉躺在床上,拍著司以云的背脊,主動說起獵場的事
“打了一頭白狐貍,沒壞它的皮子,叫人剝下來,好好處理一番,秋天一到,你就能穿上狐襖子。”
司以云眼波流轉“多謝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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