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她是男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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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目光卻一直看向朱琰那邊,瞳孔渙散,老太醫試圖喚醒她的意識:“走了,長公主走了,你很快見不到她!”
謝以云搖頭,希冀與絕望在她腦海里碰撞,讓她大腦泛疼,識海一片混亂。
老太醫回過頭,人命關頭,他也不客氣了:“殿下,若想公公冷靜下來,請您回避!”
朱琰背在身后的手掌緊緊攥在一起,指節發白。
他轉過身。
他的步伐,緩緩向后退,直到退出碧云軒的耳房,步態穩定地朝自己的里屋走,沒有絲毫紊亂,緙絲鞋面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反光。
直到這雙鞋、這腳步停在碧云軒的一張桌前。
過了小一會兒,短暫的冷靜被暴怒覆蓋,朱琰抬起腳,踹飛那一臺桌子,他臉色陰沉,怒火聚攏在俊朗的雙目之中,鼻尖那顆紅色小痣變成這場熊熊燃燒烈焰的痕跡。
在他一直以為她溫順如水,可以輕易搓揉時,謝以云圓眼里的悚然沒有騙人。
她是如此地抗拒他。
謝以云針對他躲閃的動作、強行被喂藥時的痛苦掙扎、老太醫的“請您回避”……每一幕相互交織,都如沖撞車上的巨大木樁,木樁沖擊他理智的城門,來回擺動,轟鳴響徹。
好啊,非常好啊。
他頭腦內“咚咚”地跳,心里郁結之氣更盛。
朱琰喘著粗氣,掃下一個瓷瓶,動靜把紫煙宮的宮女吸引而來,兩個宮女一看滿地的碎屑,嚇得不敢出聲。
朱琰盯著她們,像是想到什么,斥道:“跪下!”
宮女心里害怕,連忙提著裙子跪下。
朱琰踩著一地碎瓷器,腳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走過來,冷冷地斜覷兩個宮女:“你們怕本公主么?”
宮女回:“公主威儀,奴婢們心中敬仰,是又敬又畏。”
朱琰忽然想把他曾對謝以云做的事都算一遍,他倒是想知道,一切是在哪一步變成今日這樣。
他說:“趴下學狗走。”
兩個宮女不敢違抗,跪趴在地。
盯著兩個宮女,朱琰慢慢冷靜下來,謝以云也曾是這樣一個姿勢待在他身邊。
他閉上眼睛,不對,找這些宮女嘗試沒有用,他一點都不在乎這些宮女的心情,哪怕是讓她們跪著爬在一地的瓷器碎片,割得到處是血,他都毫無波動。
正如他一開始,他也是這么對謝以云,甚至覺得謝以云死了也無所謂。
朱琰揮手趕她們:“滾罷!”
改變在不知不覺中,但他不留意自己最初對謝以云的事,因為一切在他看來理所當然,但是,在謝以云看來呢?
所以謝以云怕他,怕到骨子里,如果在她清醒時,她也是絕不敢像現在這樣對他,以至于腦子燒糊涂就暴露了。
要不是這一次,朱琰卻不知道,她還有多少心思瞞著自己。
一時間,過往許多細節浮現在他腦海里,他如此聰慧,很快想通這一切的根源,其實就是謝以云想離開紫煙宮。
可笑的是,他之前一直以為,謝以云想離開紫煙宮,是因為待遇不如意,才摸到一點真相的邊緣——謝以云想離開紫煙宮,與多少的金銀珠寶沒有關系,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只是想離開紫煙宮。
她想離開他。
一股暴虐又浮上他的心頭,朱琰狠狠踩碎腳下的白瓷碎片,鞋底下接連發出瓷器崩裂的聲音。
不許,他不允許,謝以云永遠只能是他的人。
可現在,謝以云在耳房,太醫為她忙上忙下喂藥,他不像和她同一個世界的人,只能在里屋發火。
謝以云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少年郎,在今天知道什么叫反省,而朱琰也永遠不知道,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
傷害不能被彌補。
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道屏障,是天生的,也是人為的,若強行打破這個屏障,只會兩敗俱傷,把彼此折騰得傷痕累累。
可朱琰一直不明白。
等朱琰總算把心腔內的惡氣出完,再走出碧云軒時,他臉色沉靜,一點都不像為了一個小太監情緒失控的上位者。
他站在耳房外的窗口,看老太醫收拾銀針等器具,老太醫發現他,一揖:“殿下,公公的燒有退卻跡象,不用到今夜,只要燒完全退了,就沒有大礙,以后好生調養即可。”
朱琰從喉頭應了一聲:“嗯。”
老太醫帶著另外兩個太醫:“臣等告退。”
朱琰突然說:“等等。”
“之后要怎么……調養?”他的目光從謝以云放在額上的白布移開,說,“本公主要讓他的身體無恙。”
老太醫斟酌說:“公公這個身體,不可泡水,看脈象,公公該是曾在炎夏泡過水卻沒打理好身子,這樣經年累月不注意,容易落下病根,”接著他說了個理由,“太……監的身體,本就有殘缺,要小心應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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