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來訪-《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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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蘇困簡單做了點飯菜填了肚子,把碗筷廚房大致收拾了一遍,便拎著鑰匙和公交卡,打算去s大找張福權。顧琰為了表示他對蘇困給他花了那么多錢,買了新衣服的感謝,破天荒地沒有自顧自鉆進棺材,而是忍受著客廳里亮堂的環境,飄飄幽幽地,把他送到了門口。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馬路上碰到的那些麻煩產生了一定的陰影,顧琰現在看到蘇困出門,就莫名地有些不放心。總覺得眼前這個缺心少肺的人或許哪天在外一個不注意,就把小命給送了。他倒是想跟著一起出去,奈何外頭日光正盛,他如果就這么出去,必定作死無疑。于是只得作罷。
蘇困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從他一貫面癱的表情中看出了他所想的,擺了擺爪子,道:“哎沒事的~,我就去拿串鑰匙,花不了多久。”
誰知,他在門口換好鞋后,手指剛搭上門把手,就聽見防盜門上傳來“篤篤”的敲擊聲。
他們這個小區的年代比較久。別說樓下的門洞沒有后來小區都會安裝的防盜鋼門和統一的門鈴,就連各家自己在門口安裝的門鈴,都因為年代太久,沒有幾個還能出聲的了。自從蘇困住進來之后,很少碰到來敲門的人,耿子墨自己有鑰匙,而這個片區抄水表的那些人一貫動靜比較大,敲得比較急。
而這個敲門聲卻完全不同——兩聲短一聲長,不急不緩,不輕不重。如此有禮貌的方式讓蘇困愣了好一會兒,才一手握著門把,一邊湊近貓眼朝外看去。
只見一個頭發半長的年輕男人正抱著臂站在門外,因為位置有點偏,所以從貓眼里只能看見他的右半邊臉。就在蘇困趴在貓眼上的時候,他明顯地看到那個男人似乎有所覺般地挑眉朝這邊看了眼,略微上挑的眼梢看起來懶洋洋的,好像透過貓眼和蘇困的視線對上了一般。
蘇困只是下意識地朝后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沖身邊飄著的顧琰比了個手勢,然后匆匆開了門,沖門外斯文中透著股妖的男人道:“誒?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這房子雖然使用權現在是你的,但是所有權還歸我,來坐坐都不行?”站在門口背手帶上門,換著鞋的男人赫然就是蘇困的房東。
借著把鞋重新脫下來的功夫,蘇困朝房間那邊瞥了一眼,恰好看到顧琰沒進房內陰影里的一個背影——盡管常人根本看不見他,但是他們還是覺得適當的回避會比較好,不容易招惹上麻煩。
確認在房外根本看不到顧琰的身影了,蘇困這才裝作換好鞋的樣子,接了房東的話:“別說坐坐,你就是要睡在這兒我都沒意見啊。只是你自從把房子租給我之后,就再也沒登過門,突然來一趟我這不是有點驚訝嘛。”
房東懶懶地哼了一聲,換好拖鞋,掃視了屋內一圈,然后踱到了沙發邊坐下:“怎么,我看你鞋都換了,剛才是要出門?”
擺了擺手,蘇困放下鑰匙,跟在他身后走到客廳沙發邊坐下,道:“也沒什么,就是去s大那邊找張福權……額,就是那間豆沙屋的老板,拿下鑰匙。他這兩天把房子交給我就要回老家去了。”
一旦坐下,房東又犯了老毛病,散了骨頭似的,斜斜地倚在沙發上,右手手肘支在扶手上,虛虛地撐著下巴,他聽了蘇困的話,瞇了瞇眼道:“那么急做什么?趕著投胎?”說完,似乎覺得這話挺有意思似的,挑了挑唇角。
“啊?”蘇困略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心道:難不成那老板曾經和房東有過不太愉快的經歷?不然怎么張口就是投胎這種話呢……
他一直覺得這位房東大人的性子很神奇,說的話經常有一搭沒一搭的,總叫人聽得云里霧里的,好像沒有什么含義,又好像句句都帶著點話外音,以至于完全搞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是為什么,跟他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會有種小輩和長輩交流的錯覺。這大概也是蘇困這么容易犯二百五的貨,在他面前一直偏正經的原因。
“對了。”房東這么云里霧里來上一句,倒是把蘇困之前的好奇勾上來了,“上次在咖啡廳,你讓我別急著簽合同是為什么?那豆沙屋有問題?”
“沒,我也就是……隨口那么一囑咐,畢竟也是萬把塊錢的事情,謹慎點好。”房東一邊答話,一邊從他帶過來的一個薄薄的文件夾中,拿出兩份資料,擱在玻璃茶幾上,朝蘇困面前推了推:“其實我今天來還是有正事的,你放松點。腰板挺這么直坐著不覺得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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