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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憂心-《妾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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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為此曾罵過他,罵得很難聽。那時候,他看得出她的傷心,但心底仍是覺得她要求太過。到如今設身處地,才知道她當時心里的感受。

    她不喜歡他,她便不會怒,她不知道他喜歡她,她便不敢罵。其實他們早早就認定對方心里的位置,卻仍是錯失了那么些年。

    老天就是為了讓他感同身受,才讓她落入那樣的境況的嗎?

    無論如何,他絕不要因任何的外因,而再錯失彼此。

    “嫵兒,以后,咱們都不再沾染別人,就咱們兩個,好好過,好嗎?”

    好嗎?能不好嗎?從前求而不得的事,現在心里的隱刺,被他忽然這么明確的表了態,還能有什么不好的呢?

    武梁瞧著程向騰,他的眼里只有好,他的神情誠懇真摯。

    她又抿了抿嘴,吸了下發酸的鼻子。握住他的手,輕輕的用力。

    程向騰隨著她的手勁兒靠近過來。

    于是武梁把頭埋進了他懷里,甕聲甕氣的吸鼻子,“侯爺,我要哭會兒……”

    她說哭就真的哭了,身子輕輕的抖。程向騰摟著她,沒一會兒就感到了胸前的濡熱。

    心里那片其實多少還帶著小倒刺般的毛燥,就被那溫熱熨平了。

    “那時候,鄧隱宸湊近我耳朵跟我說了一句話,你知道他說什么嗎?”她埋在他懷里,抽抽噎噎地問。

    “什么?”

    “他說,這件事兒后,如果侯爺仍對你好,仍肯娶你,你就一心一意跟他好好過日子吧。”

    程侯爺笑起來,他看到那廝湊近她耳朵說話了,原來說的這個。

    “你看,你若以后又想躲又想跑,或者對我起外心,旁人都看不下去的。到時有得你受的,知道沒?”

    “嗯。”

    她抬手,摸索上他的臉,他的眉。程向騰的臉部線條柔和,本來是可以走溫潤儒雅路線的。偏偏眉骨略高,又讓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份板正俊朗。

    “有人說,生有這樣眉眼的人生硬、薄情。可是侯爺,你怎么不?”他不生硬,不薄情,他總是那么溫軟。

    程向騰低低的笑,“爺就是這么好!”

    ……

    有些話既然都說到這兒了,程向騰干脆又問起武梁另一個人來。

    之前,柳水云就在他面前挑釁,說他和武梁從前曾經如何如何的親密過,讓人恨不得一爪子拍死他。

    雖然心里明白戲子的話并不可信,但程向騰還是忍不住,認真想過種種情形。他問過自己,她行走江湖這么久,如果真的和別人有過什么,他要如何?

    他給不了自己答案,一種不了了之的無可奈何。當然那畢竟只是一種假設,并沒有實例可證。

    但總算“她和別的男人很親密”這種命題,于他,其實也算早有思想準備了。

    所以此番,他怒過之后,才能想開得那么快。

    他能如何她呢?怎么樣她他都舍不得。

    但他還是想問問武梁,“你和那個柳戲子,有沒有過什么?”

    這個問題,說實話他現在問實在是太晚,武梁答案都準備很久了,當下堅決地搖頭,“什么都沒有。”

    她有一整套對柳水云的感觀說辭,保證程向騰聽了不會不高興。但如今人都沒了,武梁也不想再說他什么。

    “從前出京城,一路花用他的銀子,這是欠他唯一的人情。所以這次他說用銀子,我毫不猶豫就給他,我想我做到了,我仁至義盡。即便現在很遺憾他人沒了,我也不覺得虧欠他什么。”

    至少說怨他,人死萬事空,也都不提了吧。

    程向騰點頭,沒有就好,她說了,他就信。他覺得武梁身上就有那種,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坦蕩,讓人不由自由想要信她。

    說了許久的話,武梁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自由行動沒問題了,再不肯躺床上裝死。

    “我已然沒大礙了,很該第一時間去探望鄧統領,畢竟他受那么重的傷因我而起。侯爺,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不避諱地告訴他探病的想法,又邀他同行,程向騰心里還是覺得滿意的。

    她現在也確實可以做些活動了,說話條理清楚,明顯腦子清醒得很嘛。

    但是,探病,他不同意。

    鄧隱宸是為救武梁才挨的刀受的傷,所以武梁一醒過來就去探病當然更顯走心,更有誠意,這沒錯,但現在卻不是好時機。

    若鄧隱宸醒著,事實如何他一句話的事兒,旁人斷不敢為難武梁的。

    不過那位現在還昏睡呢,這種時候人家家人肯定一肚子擔憂惱怒。武梁去了,正好撞人槍口上,那些女人們沒準就失去理智遷怒于她毫不客氣,招呼些什么不上臺面的手段在她身上,讓她受些折辱閑氣。

    他是男的,可以陪著她替她坐鎮,但內宅里的事兒他一個外男絕對是鞭長莫及,萬一鬧出些什么來,她只能生生受了白白吃虧,人家事后只需補個“急火攻心”就讓人無從追究。

    萬一的萬一,鄧隱宸最后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廢了殘了,那事兒就大了。到時候大家怪不著柳水云,就更能拿她做伐,全說成是她的責任了。

    實際上這種你救我我救你的事兒,要說責任,可以細細掰扯出許多說法來。旁的不說,一個大男人一個大統領,自己作主的事情,當然后果自負,如何能算到旁人頭上。

    如果真的那種情況出現,由他出面就好,不需要武梁再出頭露面深涉其中與人扯皮。

    他攔著武梁,“等他醒了我們就去,但現在不行,人沒醒呢,咱們去了反而打擾人家醫治休養。”

    那倒是,人家沒醒,你個外人去看什么?難道盯著床上不能動的人形哭么?他們可沒有去哭的資格。

    現下撿些貴重難得的傷藥補品送過去,表達心意就行了。

    武梁點頭,臉上憂色甚重,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很擔心他。那天他被砍得渾身是血,后來我看見他衣裳襠里都染紅了,也不知道那處礙不礙事。萬一以后不能人道,他家女人們會不會怪到我身上,會不會咬死我。”

    程向騰無語的瞪她,真是什么都敢說啊!

    一邊又忍不住想笑。說是看遍了摸遍了,原來……切!!

    一時忘了會不會掙著傷口了,抬手就捏了捏她的臉。

    又奇怪的積極,“放心,我這就讓人先去探探虛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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