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流言-《妾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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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水莊?”蘆花一家子都在南水莊干活,但那是三爺程向騫的莊子,她和程向騰還不定怎么樣呢,無事無非的去他家兄弟的莊子上住著,好像略有些奇怪。
程向騰使勁引誘她,“你不知道,南水莊依山傍水,景色很秀美,連片的蘆花蕩,成群的鴨和鵝,各色的鳥,紅嘴的尖尾巴的翠頂?shù)模吹萌搜刍āJ幾永飦y走,一不小心就可能踩到鳥蛋,看到剛孵出的小鳥。”
說著忽然又壓低了聲音道:“那里蕩子深,人少,有時候避了人,還可以去水里嬉耍一番呢。你去了,沒準舍不得回來呢。”
然后還輕聲警告她,“不過你可不能玩得過火了啊,要下水一定得瞅準了沒人的時候,還要在四周圍布置好人手放著哨才行,可不準被人看了去……”還來晃她肩膀,“記住沒有?”
整個一自說自話的,好像她真會去似的。
武梁隨意答了他一句“沒記住”。
程向騰斜眼,想了想便道:“干脆我安排一下送你過去吧,我也想去住上兩天呢。嗯,我想想哪天好呢?明天不行,你得有時候收拾一下吧,我得看一下昭明寺里怎么安排人手,那我們后天過去……”
切,她真不會去的好不好。
武梁看看眼前這位輕言輕語的侯爺大人,這么端著張小心翼翼的笑臉和她說著話,悄悄使著小心思,心里很有些感慨。
流言如果只是針對她一個人,如果僅僅是牽扯到她自己,她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在乎這些閑話怎么傳。就算流言各種惡意中傷她又如何,她是一個生意人,最多流言把她傳成特種行業(yè)人物罷了,又能如何她。
她如今出入都有丫頭護衛(wèi)的,尼泊那樣的亡命徒還沒捅死她呢,尋常人惜命怕死的,想輕易對她動個手并不容易。她也不信那些市井百姓那么閑,天天嚼完了舌頭就拿著雞蛋菜葉等她過街了好扔她。扔她的后果得考慮吧,雞蛋菜葉的成本得考慮吧……
但顯然程向騰在乎,他也怕她在乎,怕她受到傷害,急于把她弄出京去。
這一直以來,她都沒為訂親的事兒付出過一點兒心力,抱著“成了自然好,不成就拉倒”的態(tài)度,看著他一個人在那兒操心。
與其說是因為她完全不在意,不如說她其實是矯情,更多的是對這事兒能成完全沒有信心。
從程向騰興沖沖算計著訂下親事開始,到現(xiàn)在她還一直有種不真實感。總覺得程老夫人答應(yīng)得太過輕易了,還有太后那位*oss都沒出過手呢,沒準她們都在默默地相看好人家呢。
訂親好大的事兒嗎?在皇家嘴里,不過是兩片嘴皮上下翻一翻那么簡單。
何況現(xiàn)在她的風頭這么盛,各種謠言滿天飛。誰知道老夫人會不會默默插一腳,以及太后會不會默默推波助瀾出些力呢。
但程向騰一直很堅定很有信心的樣子,從頭到尾不動搖。這個男人從來都對她很好,很積極地想法周全他們之間的問題,一心一意覺得他們的下半輩子都會一起度過。
武梁覺得很不是滋味。說起來她有銀子傍身,離了他又不是不能活。凈指望著程向騰把一切擺平,自己坐享其成。還坦然地覺得又不是我求著你的……但反過來想想,程向騰想要什么女人不能得,又何必吊著她這顆老樹。
他是權(quán)傾朝野的侯爺大人呢,朝堂上的凌厲手段她是見識過的,眾星捧月的被諂媚奉承她是見識過的,他何必要這么陪著小心跟她說話。
雖然他常常在家事上一再心軟,有時真是相當讓人不爽,可是她卻沒法兒怪他。他對家人心軟,對她更心軟。這些年細究起來,她干過多少出格的事兒,但他終究都容下了。
武梁瞧著程向騰好一會兒沒說話。然后她身子一傾,倒在他懷里,在他臂彎里找地兒躺舒服了,才道:“程向騰,你真覺得我們的親事能成?”
她出府后,和程向騰親熱的時候很少,這么主動的窩進人懷里,更是沒有過。
程向騰摟著她,低頭看著她的臉色。他知道,關(guān)于流言,她肯定都知道了。
“當然!我們已經(jīng)訂親了,誰阻撓也不行,什么流言也無用!”程向騰語氣鏗鏘。
然后又有些生氣,“你這女人,還想打退堂鼓不成?再提什么離開爺?shù)脑挘蛘咭粋€人跑得遠遠的,小心我揍你。”說著就在她大腿上啪了一下,好重的一巴掌。
武梁疼得咧嘴,“嘶嘶”的抽氣,在男人懷里用胳膊肘拱撞他胸膛好幾下,不滿道,“剛才是誰說讓我四處走走的?”
程向騰攬緊她胳膊不讓動,笑道:“我說讓去的地方才準去。”
又道,“總是對我睚眥必報的,伶牙利爪小獸似的。我拍你一下,就頂我好幾下,惡婆娘!”
武梁被罵了,卻乖順得很,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懶洋洋的,“都是你慣的。”誰對她好她就對誰橫,連她自己都有些瞧不上這揍性。
程向騰聽著心里卻滋潤得什么似的,拍著她哄,“好吧,都是我的錯呢。隨便你行兇吧,反正爺都接得住。”
——膩歪一會兒,終歸是要說正題的。
“知道終是瞞不住你,不過你不用放在心上。傳言這種事兒,越理會越上勁。那不過一陣風,過陣子自己就散了。”程向騰勸她。
“所以你覺得不用理會?”
“不用你理會,我來處理。我不介意,誰介意也沒用。我不準說,我看誰的舌頭還敢往外伸。”
“無風不起浪,我也真的有不少可被人指摘的地方。但這么久平平靜靜的,忽然就浪起三尺,侯爺不覺得有點兒古怪?”
“我都知道的……”程向騰道。
卻沒說“放心,我不會放過作怪之人”之類的話。
武梁心里默默翻眼,她就知道,這貨又是各種顧慮各種心慈手軟。
戰(zhàn)爭淬練出的狠厲什么的,那是對外人。如今還是對上家人和她,希望不大。
無論如何,她不準備避開。就算是為著程向騰的堅定,她也更想站他身邊,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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