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和睦-《妾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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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杰克遜同學走時,她被程向騰的一隊私衛在碼頭上給攔住了。說是她這趟賺了大錢,別人猜也猜得到,怕她行走不太平,侯爺特意又遣人過來保護她的。
蘆花說哎喲喲,侯爺是不是怕姑娘坐船跑了呀?哎喲這船聽說要去好遠好遠哪,是不是日頭落地兒的地方?姑娘咱們啥時侯也去看看吧?
然后還怪腔怪調地模仿和笑話人家的鳥語。
……蘆花你真不小了,童真都被你玩壞了。
還有,咱說話連說帶笑的就算了,能走路別連跑帶跳的嗎?你娘給你找的隔壁鄰居阿三兒憨厚老實你不要,非說要找個象姑娘這種走南闖北的,還矯情說找不著就不嫁,陪著姑娘一輩子。
可姑娘又不能娶你呀。
看看咱們現在的隊伍多壯大,丫頭你近水樓臺還不趕快好好表現,將這些走南闖北的漢子們撥一個到你盤里啊。
不過隊伍太壯大了也是愁人,這出行也太過拉風惹眼了吧?
仔細想想還真沒什么地方想去,并且小唐氏已經身在黃土隴中了,那鳳釵的事,根本沒有人提起,也不知道有沒有陪葬了去。總之,這件事兒應該牽連不出什么來了。
所以武梁便決定回京。
她回去稍事休整,回味一下享受一番什么的,反正暫時也沒有雄心壯志去繼續拓展什么業務了。
并且,姜十一正是月底下場,她早讓人送去了一應用品和銀子,如果順利,她回去還正好能趕上為他作賀呢。
而程熙,也早就好利索了吧?
···
這么久過去,程熙的傷當然早好了,并且程向騰和鄭氏的關系,也早和解了。
或者說也不算和解,是被程老夫人鎮壓了。
男人和女人斗口舌,一般男人都不是對手。因為男人的思緒總是那么一條線,不多扯無關的東西。
程煦你都十八了,都是大男子漢了,把弟弟妹妹帶去騎馬撒歡兒,不撿那開闊的地面兒去,偏往那山狹路隘的地方跑?出了事不該怪你怪誰?
再說你不會走路就被人帶著在馬上跑了吧,如今這么大了,竟然連馬都控不住?竟然硬生生讓自己的馬上去踩著弟弟!你學藝不精至此,可見多么憊懶不經。
沒能耐嫌道窄!這要是上戰場,你還能殺敵?難道戰場上得讓人專門騰出條道來讓你跑馬?人一多你還不得先把多少同袍踩死在馬下?
……反正程向騰就是圍繞著摔下馬一事兒,責怪程煦。
但鄭氏不同,女人嘛,思緒散開了那是一大片。
從自家男人苦守邊關以身殉職對這個家勞苦功高,說到如今孤兒寡母看人臉色。
然后又跳躍到大房孩子雖小卻也個個懂事,沒有行事不端招人非議。而二房污糟事情卻一件接著一樁的,這樣那樣盡是個沒臉失恥的,使得他們也跟著面上無光。——名聲上帶累了他們。
又從他們母子生活檢點說到生活簡樸,除了府里正常開支,誰都沒有多花一文。
而二房,簡直就沒有什么省心的。小的一個藥罐子花錢如流水,一個毛沒長齊的也養著一整院的閑人,還有兩個女兒,小小年紀就被舅家敲一大筆陪嫁銀子去。
還有大的,更是直接扔銀子。小唐氏橫死,雖然唐家最后沒有再大鬧,但到底還是要求厚葬的,這也不算過份。最后陪葬了大大的一筆。
并且,鄭氏說,侯爺這二婚過了,總是要三婚的吧,只怕低門小戶的也看不上,還得求娶那高枝玉葉的去。到時候這彩禮下聘又一大筆跑不掉。哎喲不說別的,就侯爺一人這成親成親的,就抵得上我家三個兒子將來辦事兒了。
這宗宗樣樣花費的,都是公家的吧?——財物上一直是他們在吃虧吧。
并且二房持家無能,也是她在管家出力。——咱還勞心費神做貢獻了吧。
總之一件件一樁樁說起來,鄭氏是樣樣站得住理。
然后她說,你看看這些我不是不明白,但我從來不跟你們二房計較這些。為啥呢,我是長,我和相公從來都要給孩子做表率。將來烈哥兒是要撐起咱侯府的,我不能教得他行事偏頗失了氣量……
一副我雖不跟你計較,但吃虧咱要吃到明處的樣子。
最后又繞回來,說煦哥兒這么一件無心之失,該賠禮我和他給你賠禮,該道錯我和他給你道錯,但連大人都不能避免,何況小孩子家又誰能無錯,二叔你就不要再抓著他不放了吧……
反正左說右說就是不讓程向騰罰程煦禁足。
程向騰沉著臉不理會鄭氏的諸多說辭,反正他管外院,直接讓人將程煦給關了。另外還捎帶上了老三,讓他一并陪綁去了。小四是女孩兒家,就不算她那份了。
把鄭氏氣得不輕。
程向騰這回頭才同她細講道理。
“嫂子你說,兄長不在了,我做叔父的訓侄子不應該么?難道就因為程熙是我兒子,所以他受傷了我就該謙讓客套著不罰老二嗎?非得等他傷著別人家兒子,釀成大禍了才罰嗎?
我是把他們兄弟都看成是一樣的,所以才該罰就罰不講客氣的。這一點上,嫂子心疼我理解,但慈母多敗兒,處罰是不能罷了的。”
“只是也怪我胡涂,竟然不知嫂子原來有這么多的怨言。說出來也好,咱們可以一件件的來說清楚。”
程向騰說,甩她臉色,程家肯定是沒有這樣人的,是嫂子自己多心。這府里,除了娘,誰還敢給嫂子臉色看?
那當然不能說是老夫人給她臉色看,別說老夫人對她一向和言悅色,處事上也處處關愛,就算老夫人對她動了氣,她做兒媳的也只該順著聽著,哪能說到看臉色上去?
她明明說的不關老夫人的事,偏程向騰把話向老夫人身上扯,鄭氏越發氣惱,“你少往娘身上扯,我自是不敢對娘不敬,娘又哪會給我臉色?”
“那就是我了?可我除了今日事,之前對嫂子也好對侄子們也好,也不曾疾言厲色過吧?要不然嫂子舉個例子來聽聽。”
鄭氏氣道:“今兒之事還不算嗎?我好歹比你年長些,從前你兄長在時,怎么待你的?我又是怎么待你的?如果因著孩兒們一點兒事,我怎么求你都是不成的?”
“正是因為孩子們還小,還可教可改,出了錯才要嚴厲指正。嫂子也說之前受兄弟帶累了名聲,那都怪兄弟我治家不嚴。現在弟弟我也吸收了教訓,這才不敢再放任容縱誰了。讓老二禁足思過,也是這個原因。但之前的事連累到嫂子也是沒辦法,誰讓都是一家人呢。”
倒用她的話來堵她的嘴,鄭氏憋火不語。
不過,看來是鐵了心不肯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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