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不平-《妾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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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武梁愛聽的。
所以基本上每天燕南越得了空,總會過來左院兒一趟。蘆花習以為常,但紅茶和綠茶,卻相當不待見他。
紅茶和綠茶是程向騰給武梁使喚的兩個丫頭,或者說是保鏢,反正這兩位十五六歲的姑娘,個個身手功夫了得。
杜大哥夫婦把武梁送回京后就有事離開了,如今酒樓武力值最高的,就是這兩位丫頭了。不知是文武不對路還是咋的,反正這倆丫頭完全不管燕南越秀才不秀才的,每每見著,總得叮當幾句。
這次也不例外,紅茶綠茶在門口左右站著,看似隨意,卻正正把燕南越攔在了門外。
紅茶稍含蓄,“這么點兒事兒,下次讓我們幫著通傳一聲就行,就不勞秀才你走這一趟了哈?!?
綠茶很直接,“這院里住的是女子,男人隨便進院到底不方便。以后秀才你就不要隨便過來了?!?
燕南越不以為然,這里又不是高門后宅兒,這邊房子闊敞,大家常在正堂議事,在這里進進出出的多了去了吧,偏這倆丫頭故意針對他。
他站著沒動,嘴巴倒沒客氣,“姜姑娘從來沒這么說過,兩位倒很講究啊。所以你倆肯定是喜歡足不出戶不見外人,只在屋里織布繡花的那種姑娘吧?”
平日里這倆丫頭并沒有什么事兒做,所以武梁讓蘆花帶著她們一起做做針線。給板車師傅們的褂子啥的雖然不需要她們做,但幫著在上面縫上字什么的小活計,她們倒可以動動手。
不過兩丫頭是武行出身,哪有拈針的耐心和細巧,為此也是花樣百出的鬧笑話。燕南越提這個,就是專戳人短處。
兩個丫頭聽了就急眼了,叫嚷著我們不會繡花但我們會打架,秀才你要不要來試試啊。
燕南越說哎喲那可不敢,咱們可是講理的人哪。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在門口對起嘴來。
蘆花聽得呵呵直樂,悄聲說秀才也不怕萬一真惹惱了倆茶,被她倆暗中出手揍一頓?不過人倒懶得出去看熱鬧,反正這情景太常見了,從沒見他們掰扯出個什么結果。
武梁也不理會。
紅茶綠茶不管怎么說,那是程向騰的人,連金掌柜都對她們客客氣氣的,紅姑娘綠姑娘的喚著呢,倒是燕南越,一向挺好說話好相處的人,每每對上她們,便都不軟不硬的寸步不讓,也有意思得很。
武梁出來,對欲跟上的紅茶綠茶道:“前面是熟人,你們就不用過去了?!比齻€女人大咧咧在酒樓里招搖,也太吸引眼球了些。反正自己的地盤,又不是有什么暴動事件,武梁一般不帶著丫頭們在店里亂晃。
看武梁往外走,燕南越急忙跟近,一邊不忘不咸不淡對倆丫頭道:“現在,你們真的可以去繡花了?!?
兩丫頭跳腳。
武梁看一眼燕南越,秀才大人麥色臉膛上一本正經,完全沒有逗惱了美人兒后看人跳腳的暢快,倒好像認真在跟人生氣似的。
最初他們拌嘴什么的,武梁還以為燕南越看上這倆茶中誰了,喜歡人家才針對人家什么的。還想著這位立誓先求功名再成家的有志青年終于桃花要開了呢。
誰知道后來觀察來觀察去,發現并不是那么回事兒。
一路往外走,估記兩個丫頭聽不到了,武梁忍不住提醒他道:“紅茶綠茶小暴脾氣呢,我尋常都聽之任之不大去招惹的。剛才蘆花還開玩笑,說把人惹急了,不知道兩丫頭會不會動手揍你一頓呢。再說倆丫頭后頭還有主子呢,小心主子會跟著一起氣惱噢?!?
本來就是一句話的小事兒,何必讓人覺得挑釁呢。被兩個茶尋摸著揍一頓倒是小事兒,萬一讓程向騰惦記上了,那可能后果就嚴重了,何必呢。
這話說得夠明白了,沒想到燕南越聽了,一臉的不憤,“你說她們這是丫頭嗎?自作主張自以為是管東管西,這是丫頭該干的事嗎?那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都離開了,還那般總過來,還讓人管著你……”
顯然他抱怨的不是這倆丫頭,而是程向騰。
武梁詫異的看著他,這倒是第一次有人這般直白地替她鳴不平呢。
她掃了燕南越一眼,忽然發現這位和曾經印象中的很不一樣的感覺。從前的燕南越,總免不了有點兒恭謹卑謙樣子,所以武梁基本沒見過這位昂首挺胸氣宇軒昂的勁頭兒。
只是現在再看,壯碩肌肉男腰身挺拔,面部棱角分明,緊蹙著眉不憤的眼,完全沒有半分知識分子的文弱,相反,濃濃的硬漢氣息撲面而來……好吧,其實也有那么一點點兒楞頭青的味道,這和他平時柔和的樣子實在不同。
不過他這般抱不平,武梁的感覺還蠻奇怪的。怎么說呢,程向騰和她之間,許多事并不足對外人道,武梁如今對程向騰的感覺嘛,其實挺復雜。別的不說,怨憤什么的肯定是沒有。
比如說弄這兩個丫頭在跟前,不管程向騰是什么意思,武梁都愿意往好的方面想。有練家子跟著,她走動起來心里也踏實,至少不怕屑小輩出沒身邊。
當然紅茶綠茶有她們的問題,什么都管。比如之前不讓燕南越喚武梁“姑娘”,必須讓他噢“掌柜”,武梁都說以前在燕家村時就這般叫習慣了,沒必要刻意去改。
但倆丫頭就是堅持,見燕南越這般叫她就非得干涉。雖然到最后也沒有把燕南越糾正過來,但她們為此沒少給人臉色。
武梁覺得這都是小問題,畢竟享受了人家的便利,附帶點兒小小的不如意,就得忍得。心態放平和,她可是以娛樂的眼光看他們對壘的,不是燕南越看上人家姑娘了?那就是人家姑娘哪一個看上他了,于是相愛相殺什么的……
若不是怕他們惱羞了真往出血了掐,武梁早八卦出來了,哪有燕南越說的那般嚴重。
武梁想了想,她自然不欲多說她對程向騰的感覺了想法了那些東西,便只是笑著勸道:“多大點兒事兒啊,兩個丫頭個性如此罷了,你想多了吧。另外良心提醒啊,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且不可隨意再提起。開罪權貴什么的后果很嚴重,我可向來是不敢的,你最好也別去試?!?
燕南越悶聲道:“可是總怕得罪,就得一直忍讓,什么時候是個頭?他是男子沒關系,可他總來,外間傳言都說你的不是,這不欺負人嗎?難道咱們就這樣一直任人欺負不成?”
呃,怎么就咱們了?怎么就欺負了?
這么點小事兒就這般梗脖子咽不下這口氣,這是來京時日尚短還沒見識過權貴的肆意妄為吧?
“這個呢,欺負真算不上。再說了,欺負不欺負的靠嘴說無用,武裝自己才是正道。只要自己足夠強大,自然不會有人敢來欺負。還有,說實話,你說的這番話,我是完全不領情的噢,以后不要再說了?!?
燕南越微垂著頭,老實的“嗯”了聲,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數,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不會在外人面前亂說的。”
頓了頓,他又道:“我會盡力讓自己強大起來的……”
呃?有志氣!
武梁笑瞇瞇的,“……你加油?!?
——她能說她其實并不看好嗎?
···
說起程向騰,也難怪燕南越不爽他,實在是這位最近來成兮的頻率明顯比最初高多了。
因為兩人無法抹煞的關系和程向騰在開業時候的表現,有人要請程向騰吃飯什么的,會不把場子訂在成兮嗎?還有程向騰自己,要呼朋喚友飲個酒聚個餐,也愛跑到成兮來。
武梁知道程向騰給成兮酒樓出過銀子,當初裝修時候,金掌柜總說這買的便宜價,那用的便宜貨啥的,那自然是扯的。成兮酒樓這檔次,有用便宜貨的地方嗎?
不過男人要給錢,還給的這么隱晦,她就只當不知道。
反正她也不心虛,成兮酒樓她自然是給程熙的,他老子給兒子投點資,太應該了。
但如今人家大爺出過錢的,如今酒樓又是金掌柜打理著,估記在這位程侯爺的眼里,這酒樓跟他自個兒的也沒多大區別了。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區別,比如他來消費了,該給的銀子還是給結算清楚的。別的府上的貴客,若沒帶夠銀子,還可能寫個條條讓伙計去府上取去,但該程向騰付帳的,沒有一次賒欠過,大約他也不好意思寫條條,這邊也沒人好意思去府里收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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