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反正武梁覺得，程老夫人這件事兒上真不算有什么錯(cuò)。如果是她，她大概最多哄上三回，她的耐心可能也只夠哄上三回。如果還是合不來，那就大家眼不見心不煩各自為政好了。

    “十三歲也算是大姑娘了，該行的禮都得行起來。你可眼看就要選小女婿了呢……”改善關(guān)系，刻不容緩哪。

    ……然后就被轟了出來。

    老給咱臉色看，咱也是有脾氣的！！

    武梁站在門口以手掐腰，“下次再送我點(diǎn)心去，我也不吃了！再備好了點(diǎn)心等著，我也不來了！你就一個(gè)人玩去吧！…………除非給我也做剛才吃的那種寬湯粉，要加雞絲……”

    ……

    反正磨來磨去的，兩人就好上了（正常向，想歪去面壁）。然后那天，兩人就一起去給老夫人請安去了。

    程向珠可是希罕客啊，難道來一趟，并且態(tài)度那般謙恭的，更是少見。金媽媽將人領(lǐng)進(jìn)去，少不了暗自嘀咕：“不是一向傲得什么似的嗎，竟然知道低著頭進(jìn)來了？”

    程老夫人等她三兩句“夜里睡得可好，今早胃口可好，這一向身子可好”的可好完，便直接問她道：“可有什么事？”

    這丫頭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家這么問她也不為過。

    程向珠咽了口口水，才一副隱忍的樣子道：“我來給母親請安。……有人對我說，我這年紀(jì)也該定親了，要討好了母親，別給我選那不象樣的人家不象樣的人胡亂嫁了出去。”

    這話一出，屋子里就是一靜，連武梁都替她臊了臊。姑娘你還能再直白點(diǎn)兒嗎？不是說句“該選小女婿了”就裝羞裝怒的么？自己倒這么直接往外掄了？

    程老夫人看了武梁一眼，心說那個(gè)“有人”，左不過是她了，這樣的話還有誰會這般說法。

    就聽程向珠又道：“那人還說，我能平安順?biāo)煲率碂o憂地活到現(xiàn)在，長輩不為難，下人沒刁難，就該知足，就該感恩……

    以前都是女兒不懂事，牛心古怪想左了，以后，請容我多陪陪母親，在母親身邊伺侯伺侯盡盡心。免得以后嫁了出去，回想起來母女一場，竟沒有好好相處過……”

    武梁都驚訝了，這姑娘說著說著紅了眼睛還？

    不是也演戲吧？

    她盯著人家眼睛直看。

    程老夫人也愣了愣，然后從椅子上起來，上前去拉住了程向珠，感嘆道：“是我沒好好教你……”

    后來，程老夫人大約也是真心實(shí)意的，教程向珠該這樣說話，該那樣走路……以前也請了教讀書的師傅，教女工禮儀的師傅等等，不過只是盡一份人事罷了，學(xué)了沒有學(xué)得如何了，程老夫人是向來不管的。

    這次竟是請來了從宮里出來的老嬤嬤教她禮儀舉止起來，嬤嬤嚴(yán)要求，老夫還時(shí)不時(shí)查檢。程向珠雖然頗不習(xí)慣有人管她那么嚴(yán)格，倒找武梁抱怨了幾回，不過也就說說，看得出來人挺高興的，學(xué)得認(rèn)真又起勁兒。

    到年節(jié)下，老夫人還帶了程向珠進(jìn)宮，去拜會了珍妃娘娘呢。

    據(jù)說珍妃娘娘對這個(gè)妹妹的改變也是相當(dāng)?shù)囊馔猓忝脗z說了不少話呢。

    而武梁，做為那個(gè)“有人”，這件事兒辦得顯然令老夫人挺滿意，于是對她的獎(jiǎng)賞是：隨時(shí)可以去看小程熙。

    府里雖然守著孝，倒也其樂融融的，程向騰縱使在外間行事辛苦，回家看著心里也舒坦。連那一向當(dāng)他不存在的小妹子，雖然還是翻著白眼噘著嘴，但也肯喚他一聲“二哥”了呢。

    武梁見了，就在邊上猛加醬：“二小姐給二爺做了栗子糕呢，可惜二爺回來得晚了，被我們分吃光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