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姨娘一只-《妾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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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從莊子上回府后,只讓丫頭去正院找錦繡說了一聲,得錦繡一句“知道了”后,就自去洛音苑安置了。她自己并沒有踏進過正院一步,自然也不曾去拜見過二奶奶唐氏。這是唐氏的規(guī)矩,沒說更改或廢除之前,武梁自然樂得遵守。
而唐氏,也對她的回歸毫無表示。因為她知道武梁是為什么回的府,她相信這次的事兒她鐵定避不過,不死也得脫層皮,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找她什么麻煩,徒惹程向騰不快呢。
可是令唐氏沒想到的是,武梁被帶去唐府之后,不但回來了,還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唐氏驚訝之余,急急遣了人去唐府詢問,才知道程向騰不但偷梁換柱壓根沒帶武梁去唐府(毫無誠意),還在唐家激昂陳詞,反列舉唐端慎種種不是,大有不惜撕破臉將個丫頭一護到底的架式(甚有敵意)。
只把唐端慎氣得嘴上舊傷崩裂,病更重了幾分。也唐夫人差點沒被氣暈。
最后還是唐夫人息事寧人,說唐端慎傷成這樣,那嫵娘既然牽涉其中,之后少不得仍要尋她說事兒。姑爺既護著,那就護好了別到時來個尋人不著就是了。不過若真查出她這事兒上不清白,那到時誰護著也沒用的……
而至于說是他程向騰故意縱奴行兇么,唐夫人表示她是不信的。相處這么久了,一直以來程姑爺都是位好姑爺嘛……
這般軟硬兼施,威哄并用,到底是還維持著雙方面子,最后由著程向騰帶著人就那么走了。
唐氏只氣得脖子一梗一梗的,一揮手就撥翻了錦繡手里的托盤。
唐氏當(dāng)時覺得自己孕了后,日常吃的那些湯藥就停了,變成一天多少頓的吃食補著。這半晌里,便是一小碗粥和小點心。
幾個月養(yǎng)成的習(xí)慣了,到這點兒不吃點兒她胃里難受。
好在她胃口一向有限得很,不然沒準(zhǔn)也落個蘇姨娘那樣的腰身。
“吃什么粥,氣都氣飽了!”唐氏沖錦繡道。
紅豆粥熬得相當(dāng)有火侯,不算很濃稠卻粘膩得很,并且主要是這粥還很燙著,手背上被濺上了點兒,燙得錦繡顧得不掏帕子,慌慌得拿袖子去揩。
其實最近唐氏氣焰一直不高。不但對著程向騰一副溫順樣子,連對院子里使喚的人,說話都好聲氣了起來。較之以前,這位奶奶算得上正在改良。
可只有霉催的錦繡知道,唐氏不是不愛生火發(fā)怒了,而是都控制在了室內(nèi),在無人的地方,尤其都一股腦地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房媽媽走了,云姨娘也不在了,唐氏那不足為外人道的憋悶牢騷,也只有在她錦繡面前發(fā)發(fā)了。那不足為外人見的滿腔火氣,也自然就由她一并受了。
錦繡知道唐氏這會兒火頭上,也不好叫外間丫頭進來,只自己蹲下去收拾去,就瞧見腳上那靛青色繡花鞋上也糊上了一大團粘膩。
這雙新做的鞋子算是毀了,錦繡煩燥的想。奶奶生二爺?shù)臍猓P(guān)她什么事兒啊真是。
面上不敢有異色,只陪著小心勸道:“可能府里并沒有拿住那嫵娘的實證,所以二爺才不肯交人出去吧。”
唐氏冷笑,“哼,要什么實證?二哥被傷得那般嚴重,那賤人哪怕是只有丁點兒嫌疑呢,二爺也該將人交出去,任人拷打逼問才是吧。”
可他倒好,毫無這樣的自覺不說,唐家都上門理論了他還推三阻四的,如今過去一趟,竟不是賠罪的,倒是問罪的。
他什么意思,唐家若是不放過那丫頭,就是不放過他,就得親戚撕破臉上公堂去?
他有沒有為她考慮過半分啊,這分明就是打她的臉嘛。唐氏一腳把那不長眼的粥碗又踢遠了些。
碗里沒灑盡的粥粘乎乎的一路沾粘過去,這下好了,等下要收拾的范圍又擴大不少。
還有唐氏那腳上也會蹭到,還得將鞋給她換了。
錦繡默默想著等下要做的事,手上掂著撿起的托盤去追碗,一邊又勸道:“二爺?shù)降滓荒腥思遥赡芤粫r沒想到這種細處。”
“沒想到?是不肯想到吧。上次我們出門時過梭子巷,蹭了西街那楊家的馬車,后來二爺是怎么做的?巴巴的把車夫送去了楊家,說這奴才辦事不力,讓人家盡管處理不用容情不是么?”
巷子窄,雙方都沒避讓,結(jié)果互蹭了下。本來事兒不大,又都有錯,也就算完了。誰知后來聽說人家車上坐著老太太呢,那老太太因此受了些驚嚇身上不好了,所以二爺才去賠罪的。
錦繡就道:“那事兒奴婢也記得。不過那楊家和咱們府上向無交情,所以二爺才特別客氣一些吧。咱唐家到底不一樣,自己人嘛。”
“自己人,唐家倒是把他當(dāng)自己人,可他把唐家當(dāng)自己人了嗎?誰對自己人能做到他這份兒上?”唐家給足他程二爺面子,他程二爺呢,卻擺開了架式……唐氏恨恨的。
錦繡道:“奶奶別氣壞了身子,回頭問問二爺就知道了。許是中間還有別的什么事兒吧?”
唐氏聽了,扭頭瞪著錦繡罵道:“還能有什么事兒,無非是庇護那個賤人罷了。唉我說,你又能得了什么好處去?倒盡向著他說話!”……
···
唐氏大約是火大了,等晚膳時候程向騰回了屋,雖是壓著性子提起,卻仍不由帶出幾分真火氣來。
“我哥哥什么身份,那嫵娘什么身份?如今這都敢出手狠毒以下犯上了,二爺還要繼續(xù)這般縱著容著不成?”唐氏忍不住的質(zhì)問起來。
程向騰低頭抿了口茶,不耐煩起皺起眉。
唐家是好相與的?若有證據(jù)會善罷甘休?如今她明知道這還沒證據(jù)呢,就只管自說自話給人先定了罪。
“父親哥哥他們?nèi)舨皇穷櫮钪斆孀樱挪粫莸媚琴v……那丫頭能安然到現(xiàn)在。”若是別的什么奴才,只怕早就被擰了脖子了,“二爺就算感念著這份情,也該對娘和二哥他們客氣恭敬些才是。”
程向騰實在聽得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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