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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眼？什么意思？”陸箐疑惑道。

    聞言，陳修一邊折疊符紙，一邊回答說：“你應(yīng)該知道，四海都有一個‘海眼’，也稱‘歸墟’，是一種堵不上的大窟窿，不斷的在吞噬海水，以及三界的靈氣。”

    陸箐聞言點頭。

    海眼的存在，她是知道的，龍族之所以退出歷史舞臺，就是因為填了海眼。

    “但吞噬的海水跟靈氣，又都去了哪里呢？”陳修問。

    陸箐搖頭。

    “其實靈氣跟海水，都沒有消失，而是轉(zhuǎn)化成‘靈泉水’從四海泉眼里流了出來。”陳修說到：“《道德經(jīng)》里所說的‘水利萬物’，指的就是這種靈泉水。它會先滋潤四海，然后以四海為起點，揮發(fā)滋養(yǎng)整個三界，最后再變成普通的水，洗刷三界帶著污漬回歸海眼。循環(huán)往復(fù)，像是地球上植物跟動物互換二氧化碳跟氧氣一樣，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這么說，泉眼跟海眼，嚴(yán)格來說是一體的？”陸箐問。

    “那就不知道了，以前問過師尊，但是他沒有回答。”陳修說：“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便是平衡必須一直維持，不能夠打破。無論海眼那邊，還是泉眼這邊，哪一方出了問題，影響的都是一整個靈氣循環(huán)。”

    “但是現(xiàn)在，泉眼成靈，轉(zhuǎn)生成了龍三公主？”

    “沒錯。”陳修說：“本來，她作為泉眼之靈，身懷無量公德，萬劫不沾其身，可以逍遙三界，卻偏偏轉(zhuǎn)生成龍族，還沒出生就沾染到了那巨大的惡業(yè)。以至于出生以后，超然的身份不復(fù)存在，甚至連泉眼本身的能力，都受限于修為無法激發(fā)。”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又道：“而偏偏，龍族天道惡業(yè)不破，她又無法修煉到高層次。”

    “這會怎么樣？”

    “這會造成‘靈泉水’無法釋放，進而影響到海眼，讓龍族‘填海眼維持平衡’成為無用功，再無功德洗刷惡業(yè)。”陳修道：“換句話說，只要她還活著，龍族的惡業(yè)就會越來越重，而惡業(yè)重了，又影響她修行，讓她無法滿足釋放靈泉水的修為要求，然后……死循環(huán)下，早晚有一天，她要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重新變回泉眼。”

    陸箐聞言不由得一愣。

    再看向龍三公主，目光里，就充滿了同情。

    這是個苦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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