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重生之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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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南方譽為大齊母親河的連綿江中游突發大水,禍及山南道、淮南道和江南道,為了抑制災禍,趙恒煦興修水利,現已經施工兩年,趙恒煦此次南巡其一就是視察連綿江上的水利工程做得如何了。二來,趙恒煦的根基在嶺南,他總要回去看看。三來,趙恒煦父母的靈位雖然放在了麒麟殿中,但陵寢依然在嶺南那兒,趙恒煦帶著一家人過去,也是祭奠先考先妣,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兩個孩子。最后,就是帶杜堇容去江南,那兒是他長大的地方,有著杜堇容最美好的童年。
南下走的是水路,前朝所挖掘的西京大運河聯通南北,運河之上來往的船只十分之多,但如今只見寬廣的運河之上數十只大型船只組成的船隊浩浩蕩蕩的行駛著,沒有任何別的船只敢與之搶道穿行,這就是皇帝南巡的船隊。船隊一路向南,在西京大運河上并未停靠。
在距離船隊數十里遠的前方,有一艘兩層的小型樓船,大體呈梭型,有風帆桅桿,只是現在無風揚帆,不然風帆展開,一定十分好看。
西京大運河上船只很多,其中一艘船上有老船家看到這艘兩層的小型樓船,吧嗒吧嗒煙嘴對著身邊的伙計說道:“這艘船啊,到海里照樣順風順水,這就是這個!”豎起大拇指,老船家這一生都在和船打交道,見過的船只不說千萬,那也有數百,船的好賴一看就明,但像現在這船一般好的,還真是少見。
旁邊的小伙計出船沒有多少次,只覺得被老船家贊揚的就一定是好的,眼饞的看著不遠處的小型樓船,“等我以后發財了,就弄這樣一艘船。”
“口氣不小啊,年輕人。”老船家哈哈大笑了幾聲,倒是沒有嘲笑小伙計的異想天開,而是實話實說道:“這船一看就是達官貴人的,說不好啊,還是皇親國戚,你還年輕看不出來,這船啊,要是普通人用絕對是違制的。”老船家壓低聲音在小伙計的耳邊說道,拍拍小伙計的肩膀,“所以說,想要那樣一艘船絕對不可能,但你可擁有比我的船更加好的船只,加油吧年輕人。”
小伙計遠遠的看著,情不自禁的點頭,但是心里面真的沒有覺得樓船有什么不同,除了好之外,他看不出什么特別來。
就如老船家所言,船上的確有皇親國戚,更是整個大齊最尊貴的一家。趙恒煦帶著一大家子的確有登上過南巡的皇家船只,但在當夜夜深時分就轉移到了現在的船上,提前一步走了。此時,杜堇容正站在船邊,手中拿著一根釣竿,腳邊的桶上已經有了兩三條細長條的小魚,小魚成人手掌長,半掌寬,背脊兩側各有一道黑色的線,此魚俗名叫黑條,大名叫黑刀魚,只有在這個季節吃最是美味,其他時候食用會有一股子很重的土腥味。
小半個時辰,杜堇容已經釣上了八條,之前釣的送到廚房去現做了,現在釣的將是晚飯。趙恒煦站在距離杜堇容兩臂遠的地方,手中松垮垮的拿著一根釣竿,打了個哈欠,動手擦拭掉眼角的淚水,腳不停的動著,無聊的四處張望,看看水面,看看遠處掠過的江鷗,再看看神色專注的杜堇容,無聊的長嘆一聲,和杜堇容的豐收不同,他到現在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大概所有的魚都驚駭于他的龍氣,所以逃得遠遠的?摸著下巴,趙恒煦覺得挺有道理。
“陛下,要不你到船艙里去,你已經陪我在這兒站了小半個時辰了,想來累了吧。”杜堇容為難的說道。被趙恒煦看得不自在,而且趙恒煦老是亂動,驚動了他的魚竿,杜堇容都有些嫌棄他了。
“不累,我在這邊陪堇容釣魚。”趙恒煦把釣竿一甩,他果然不是釣魚的料,再說有堇容釣上來的魚就夠了。“堇容你看,有江鷗飛過來了。”江鷗輕盈,低空掠過,潔白的身體,翅膀尖尖上黑色的羽毛,對于從來沒有見到過江鷗的人來說,十分的新奇,“前朝書生雍陶在《送徐山人歸睦州舊隱》里寫‘初歸山犬翻驚主,久別江鷗卻避人’,江鷗哪有避人啊,我看這江鷗挺笨的嘛,都不會躲避人,我看它們還挺想親近我們的。”正好又有一群江鷗飛過,大概有十來只的樣子,江鷗并不躲避船只,反而迎著船只而來,趙恒煦藝高人膽大,動作迅猛間,一只江鷗竟然被他抓在了手上,呆頭呆腦的江鷗撲棱著翅膀,卻怎么也掙不開桎梏自己的大手。“你看,我就說江鷗笨嘛!”
“……”杜堇容盯著江鷗看了一會兒,才慢慢轉頭看向別的地方,“雍陶的《送徐山人歸睦州舊隱》是送別詩,見到的所有景物當然都是帶著離愁別緒的,而且……”杜堇容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長著翅膀的江鷗就這么被趙恒煦逮個正著,真是不知道說江鷗蠢笨,還是說趙恒煦帝王之氣護身,“而且雍陶也沒有陛下這般好的武義,再高飛的鳥兒,也只能為陛下折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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