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嬌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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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之前還和許玨吐槽過,到底是誰發(fā)明了拍一拍這么尷尬的東西。
話雖然這么說,但她還是非常隨大流的設(shè)置了一個。
這會看著屏幕上那一行字,她信口胡謅:這個是隨機的。
周攸寧大抵是信了,他好像對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不大了解。
其實也對,真正忙碌的人,是沒功夫去研究這些的。
所以洛萸有時候才會覺得,明明她只與周攸寧差了七歲,卻像是隔了半個世紀那么長。
他們的愛好,交際圈子,以及接觸的層面都是不一樣的。
或許在周攸寧眼中,她其實就是個半大的孩子。
想到這里,洛萸莫名的有些沮喪。
只差七歲而已。
周攸寧半天沒有給她回復(fù),他盯著聊天界面看了很久,然后才滑屏退出。
猶豫片刻,他點開了chris的頭像。
你拍了拍“chris”
你拍了拍“chris”
你拍了拍“chris”
你拍了拍“chris”
一分鐘后,chris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問他怎么了。
大約是周攸寧這個舉動過于反常,反常到他以為他出了什么事。
周攸寧沉默片刻,也覺得自己這個舉動過于幼稚。
“沒什么。”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手按著眉心,略微用力的按壓幾下。
近來工作繁瑣,因為之前手術(shù)的緣故,他已經(jīng)耽誤了一個多月。
這些天在加班加點的趕工修復(fù)。
醫(yī)生每周都會給他打電話,反復(fù)的提醒,切莫用眼過度。
他嘴上答應(yīng)著,卻并未做到。
電視里正播放著財經(jīng)新聞,他偶爾會看,此時淪為打破寂靜的背景音。
chris再次開口,被周攸寧打斷:“說中文。”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把語種切換過來:“前幾天來藝術(shù)館的那個女孩子,是你朋友?”
周攸寧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說:“世交家的女兒。”
chris與他認識挺長時間了,他是從小全家就移民去了法國,一家人都住在那邊。
但周攸寧不是,他有點像被流放。
中國的電視劇不都愛這么演嗎,不得寵的皇子流放到別人的地界,威脅不到周邊的人,眼不見為凈。
雖然他家的房子比chris家的要大出很多倍,上到照顧他飲食起居,下到修剪庭院的園林,甚至還有好幾位私人醫(yī)生。
林林總總加起來,光是服務(wù)他一個人的,就有好幾十個了。
但他看上去過的并不好,物質(zhì)被滿足,其他方面卻匱乏如乞丐。
周攸寧不愛和人交心,話也沒幾句,chris一直對他成謎的身世感到好奇。
或許他真是哪個國家流落在外的王子?
但之后接觸下來,應(yīng)該沒有哪個國家會容許自己的王子變成這副樣子。
他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來,冷白皮,瞳色深,臉上時常帶著倦怠,永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單手插著褲兜,嘴邊總叼根煙,眼眸半睜的看向你。
一張厭世臉。
怪物總是吸引怪物的。
所以chris和他成為了朋友。
chris說:“她好像對你的畫作很感興趣。”
周攸寧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起身走到酒柜旁,隨手拿了瓶紅酒,又用空著的另一只手將倒扣在中島臺上的酒杯取下。
安靜半晌,chris語氣嚴肅,斷定:“asher,我覺得你今天很反常。”
周攸寧很少喝酒,也懶得搞那出多余的醒酒做派。
“聽我說一句話就知道我反常?”
chris說:“你知道的,我直覺總是很準。”
從最開始那個“拍一拍”的詭異舉動開始,chris就覺得他很反常了。
這并不像是周攸寧會做出來的事情。
外面的風(fēng)刮的大了些,推拉式的窗子仿佛都跟著晃動了幾聲。
客廳里只開了一盞落地?zé)簦繅Ψ胖炼戎粔蛘彰鳎沧銐蛄恕?
驚擾安靜的聲響從風(fēng)變成雨時,周攸寧才終于開口。
他的聲音是清潤的,夏日里的涼風(fēng),春日里的第一場雨,或是冬天里的暖陽。
總之就是讓人感到最舒適的存在。
這個世界上是存在著與個性不符的外在的。
至少chris這樣認為。
他問:“你說,人應(yīng)該與世俗抗衡嗎。”
chris中文水平一般,他能聽懂世俗,也大概知道抗衡的意思。
但合起來,他就不太懂了。
于是他問了一遍:“什么?”
周攸寧垂下眼,手又扶上酒杯,指骨微微屈起。
他顯然不打算和他解釋,于是說:“沒什么。”
早就猜到他的耐心也就到此為止,chris也沒繼續(xù)問:“我這次回國,我媽特地讓我?guī)Я藘善克约横劦钠咸丫疲屛矣浀媚媒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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