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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臘月發生宮變,皇帝生病,太后身死,新年過得格外壓抑沉悶。
今年有祁爍分擔了大半朝政,泰安帝有了充裕時間好好修養,元氣恢復不少不說,國庫的充盈和太子的踏實能干都讓他心情越來越好。
泰安帝對別人不好表露,在靖王面前就不用忍著了,時不時就要贊一句爍兒穩重能干。
靖王面上微笑,心中罵街:老四還是個人嗎?
除夕家宴前,莊妃見泰安帝心情不錯,試探問:“皇上,要不讓小皇子見見兄嫂?”
到現在小皇子還沒有名字,也沒踏出過云桂宮一步。
小皇子剛出生時在莊妃宮里住了一個月,莊妃膝下空虛,對其難免生了一兩分感情。后來時而去云桂宮探望,眼看著小皇子由只會吃奶到搖搖晃晃走路,現在已經能口齒清晰喊她娘娘了,那一兩分的感情就變成了七八分。
人便是如此,沒有感情自然可以視而不見,有了感情就忍不住為其打算了。
在如今的莊妃眼里,小皇子除了身體異于常人,哪哪都好,就這么孤零零困在云桂宮太可憐了。
泰安帝一聽沉了臉:“小皇子體弱,出門著了涼怎么辦?還是留在云桂宮吧。”
莊妃動了動唇,識趣沒再堅持,退而求其次道:“小皇子過了這個年就三歲了,總是小皇子這么叫著也不合適,皇上給賜個名字吧。”
泰安帝下意識要拒絕,看著莊妃殷切的眼神,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朕想想。”
“那妾就代小皇子謝過皇上了。”莊妃彎唇笑道。
兩個請求,皇上能答應一個,也不枉那孩子又長了一歲。
泰安帝定定看莊妃一眼,語氣莫名:“愛妃對他倒是上心。”
這一年多他都沒再見過那孩子,那孩子的存在對他來說是無法對外人道的恐懼與恥辱。
世人若知道皇室降生了一個長尾巴的皇子,恐怕國之將亡必生妖孽的流言就要起來了。
泰安帝再次堅定一件事:越少人見過那孩子越好。
家宴上,祁爍也提到了小皇子:“不知道弟弟身體怎么樣了。”
莊妃擔心泰安帝直接甩臉子,忙道:“小皇子天生體弱,吹不得風,這種天氣不好出門。”
祁爍笑道:“進宮這么久,我和阿好都沒見過弟弟,既然弟弟出不了門,回頭我和阿好去看看他。”
泰安帝面色微變,淡淡道:“太醫說了,生人帶去的寒氣、熱氣他都受不住,你們有這個心就夠了。”
林好在桌子底下的手輕輕拉了拉祁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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