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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樣，現在愿意說了嗎？”

    是個人都有尊嚴，更別說崔德水了。

    余長生用黃符這樣折磨他，還想他說什么？

    崔德水冷笑著說道，“有本事今天你就弄死我，看看其他所謂名門正派的人會不會找你麻煩。什么狗屁余七爺，我呸。你只不過是有一個好的師門罷了，我要是有你那么好的師父，我也能夠衣食無憂，我還出來撈什么偏門兒？”

    崔德水說的這些話，全都是他的心里話。

    在崔德水看來，都是混這個圈子的。

    憑什么余長生就能夠有好的老師教導，出去不管到哪里都能頂著西山門、張道子的名頭去幫人看相或者干什么？

    更讓崔德水覺得不公平的是，他覺得無論是相術還是其他什么術法，自己其實也是能夠學會的。

    要不然那人教自己的五鬼搬運術、魅惑術、還有迷魂術，為什么自己這么快就學會了？

    所以從一開始崔德水就不覺得是自己錯了。

    他覺得就是命運不公平，就是余長生的命好，所以他現在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

    余長生看著他說道，“之前你抱怨沒有遇到好的師父，也沒有好的傳承，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那你為什么不想想，你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會不會正是因為你自己選的呢？”

    “你在說什么屁話？”崔德水很不滿地說道，“要殺就殺，別在這里和我說你那一套大道理。”

    “你罪不至死，我余長生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余長生話音剛落，崔德水突然覺得自己很反胃。

    他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一灘惡臭的難聞的臟東西，吐在了地板上。

    吐出來以后崔德水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輕松了，整個人都像是年輕了十歲。

    之前他總覺得自己像是背上背了什么東西一樣，精神萎靡不振。

    現在他那種疲憊和負重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輕松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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