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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星靈嚇得瑟瑟發(fā)抖，根本就不敢動彈。

    然而想象中自己被掐死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在封魂陣的作用下，無塵和無妄雖然還是僵尸的身體，但是意識已經(jīng)恢復(fù)了。

    他們一人從杜星靈的手上拿了一個饅頭，放進嘴里咀嚼了起來。

    兩行血淚順著他們的臉龐流下，眼睛里的黑色也逐漸褪去，變成了正常人的眼睛。

    “謝謝……杜師妹……”

    無塵的話讓杜星靈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的內(nèi)心從來沒有想現(xiàn)在這樣震撼過。

    這兩個饅頭按理來說對于失去味覺的無塵和無妄來說已經(jīng)是味同嚼蠟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兩人卻還能吃到一點饅頭的味道。

    余長生此時走到兩人的面前，淡淡地說道，“吃好了就上路吧。”

    無塵和無妄點了點頭，心里的不甘與悔恨讓他們眼睛里的黑氣又有卷土重來的意思。

    然而余長生沒有給他們再反悔的機會，直接將青銅匕首分別刺進了他們兩人的胸口中。

    兩人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分別癱倒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實習(xí)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想？”

    余長生將青銅匕首上的酒漬擦干凈，重新放回了刀鞘里。

    杜星靈沉默了片刻后說道，“我覺得你很殘忍。”

    余長生淡淡地說道，“不是我殘忍，是做我們這一行的絕對不能心慈手軟。無塵和無妄雖然是上一秒還是我們的同伴，但是他們變成了怨靈尸變，對所有人都是威脅。”

    “這個時候你就不能把他們再當(dāng)成人看，而是當(dāng)成一個怪物。”

    “和魑魅魍魎作對，就是我們的天命。”

    余長生拍了拍杜星靈的肩膀說道，“好好想想吧，你要是不想做我們這一行我也不會勉強。”

    余長生剛才之所以會讓杜星靈拿著兩個饅頭去給無塵和無妄，就是為了告訴杜星靈一個道理。

    人和鬼，其實是一體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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