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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快給我找個女人來!-《國師請下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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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淵說完,便將那一片送入了口中,雙眼看著蕭憐,自顧自吃了下去。

    蕭憐盯了他許久,終于將筷子還是放了下來,“千淵太子還真是要吃不要命,我學不來。”

    千淵的眼光若有似無地在滿地撒歡的梨棠身上掠過,“云極太子不是不敢,而是顧慮太多,弱點太多,”他的目光將雅間內所有人環視一周,用只有他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女人,始終是女人。”

    蕭憐心口壓了一陣悶氣,“日月笙,你激將也沒用,我不吃你這套!”

    千淵又淡然吃了一片極樂豚刺身,“那就吃點別的,比如,帝王蟹。”

    等到那螃蟹被抬上來,蕭憐便真的領教了什么是所謂的帝王。

    十尺長的蟹殼,再配著八只十尺長的足,兩只巨大無比的蟹鰲,即便是個死的,依然死得霸氣側漏。

    白圣手在一旁麻利地替千淵鉗下一段蟹足,一看就是經常來陪他吃這東西。

    千淵青蔥一樣的手指將那手腕粗的蟹足稍加用力一捏,外面盔甲一樣的殼兒就碎了。

    他用公用的銀筷挑了蟹肉,放進碟中,示意白圣手給蕭憐端過去,“嘗嘗這個。”

    蕭憐快要餓昏過去了,結果折騰了半天,只喝了一小盞魚翅羹,這會兒聞著蟹肉的鮮美響起,嘴里幾乎快要跳出一只手來了,可卻依然不肯動筷。

    “試試看,這個沒毒。”

    “不用你,我自己來。”

    千淵淡淡點點頭,就自顧自剝螃蟹。

    蕭憐只看了兩眼,就自慚形穢了。

    你真的確定你是在剝螃蟹?簡直就是在作秀!

    剝螃蟹剝得這么高貴優雅,你對得起螃蟹那一身殼?

    可是她實在是餓得快要暈過去了,全都拜勝楚衣那個魔頭所賜,于是也撇了一根蟹腿來啃。

    她學著千淵的樣子,用手指一捏,哎?居然沒捏碎?

    媽蛋,老子手指頭能把頭蓋骨戳個窟窿,還弄不碎你!

    再使勁!

    咔嚓!

    碎是碎了,但是是粉碎性骨折。

    那些蟹殼的渣滓就都進了肉里。

    蕭憐不動聲色將那一截蟹腿扔了,又掰了一根,繼續。

    對面千淵也不抬頭,不知不覺已經剝了一小碟,對白圣手說,“給云極太子送過去吧,實在是餓得令人于心不忍。”

    蕭憐:“……”

    帝王蟹,還真是好吃!

    既然臉已經不要了,那就來者不拒,千淵給她剝了多少,她就吃了多少。

    梨棠玩夠了,跑過來拉蕭憐的衣袖,“爹爹,吃的神摸?”

    “好吃的,你嘗嘗。”她捏了一小綹蟹肉就要喂梨棠。

    “慢著,她不能吃。”白圣手趕緊叫住了她。

    “怎么了?”

    “帝王蟹,肉質雖然鮮美,卻是大寒之物,梨棠郡主還小,不宜食用。”

    “哦。”蕭憐刮了梨棠的鼻子,“沒你的份了,你去跟梁娘娘喝魚茸粥。”

    整整一頓飯,滿桌子的魚蝦貝類,蕭憐都沒怎么動,就在跟這只巨大的螃蟹較勁,千淵便坐在對面,慢慢給她剝,之后靜靜看她吃完,那張一萬年也沒有一絲波瀾的臉,從始至終安靜地如同一面鏡子。

    直到吃飽喝足,蕭憐抱上梨棠就要走,才想起來自己是在一艘大船上。

    她可以泅水跑掉,梨棠怎么辦?

    千淵由白圣手伺候著,仔仔細細凈了手,看到她頹喪地回來,才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蕭憐陰著臉,“日月笙,你大費周章,不會是為了請我吃頓飯吧?反正我帶著梨棠哪兒都去不了,你說吧,什么事?”

    “只是想與九公主一起吃頓飯,親近一下。”

    “叫我云極太子。”

    “叫什么都不重要,叫你什么你不一定是什么,比如,本宮叫你一聲愛妃,難道你就成了本宮的妃子?”

    “日月笙!”

    蕭憐拳頭一攥便要打架,被千淵擦肩而過,按住了那小拳頭,“你不怕嚇著梨棠,本宮還嫌哄孩子麻煩。”

    說著將她那拳頭又狠狠地扔了,“蕭憐,今日請你吃這一頓飯,是要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你始終是個女子,許多事情,力有不逮。第二,你顧慮太多,牽掛太多,軟肋太多,難成大事。所以與本宮斗,你終歸是一個敗字。朔方與我孔雀王朝相爭,最后也只有一敗涂地!”

    “好好好,受教了!敢問千淵殿下,我們可以走了嗎?”

    “蕭云極,你砸爛了本宮的馬車,又白吃了八千兩銀子的一頓飯,說走就走?”

    “那你到底要怎樣?”蕭憐氣得跺腳。

    “陪本宮上一趟神皇殿。”

    “……”

    ——

    神皇殿,排云宮,秋獵迎賓大宴。

    朔方、孔雀、藏海、空桑四朝君王,攜著皇后,領著皇子,帶著妃嬪,再加上幾十個小國的來賓,浩浩蕩蕩,陸陸續續入了排云宮,宮門前的春秋庭上,熙熙攘攘,皆是形形色色的各國來客。

    蕭蘭庸帶著沈玉燕,身后跟著著八個皇子,前呼后擁而來。

    四朝國君,屬他生的兒子最多,今年秋獵,連最小的老八老九都跟著來了,陣容就更為可觀,十分令人矚目。

    此時,蕭蘭庸正心神不寧,蕭憐已經不見蹤影好幾天了,雖然也派人傳了口訊回來,說是在外面玩幾日,但到了這個時候仍不見人影,便有些讓人動肝火。

    而國師,自從過了平鑲城,就再沒露過面,每每相請,都推脫不適,也不知那么高的身手修為,到底哪里不適。

    所以,他此時雖然身后跟了八個兒子,卻全然六神無主,沒了依靠一般。

    今日,十二圣尊之中,在春秋庭上撐場面的是瓊華尊、朧月尊和彌生尊三位,他們既是排位最低,也是年紀最輕的三人,故而這種煩人的活兒,就落到了他們三個頭上。

    這三人端著衣袖,立在春秋庭中央,傲然接受各國來客的見禮,隨口一一打發了,面上莊嚴,心中卻十分地不耐煩,已經在這里神像一樣立了三個時辰了,腳后跟好疼。

    這時,春秋庭的入口,無聲無息落下了一頂黑轎,里面出來的男子身材頎長,一襲黑袍,肩頭繡著怒放的血幽曇,滿身強行內斂的肅殺和森寒之意,稍稍抬頭,便是一張妖艷如魔神般的臉,將整個春秋庭上的光華都欺了下去。

    勝楚衣面沉如水,下了黑轎,徑直向蕭蘭庸走去,那一身的氣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千萬惹不得。

    瓊華、朧月、彌生三人的目光被他牢牢地吸引,看著他在燈火輝煌之下,玉樹身姿穿過春秋庭。

    勝楚衣從三人身邊經過,稍稍放緩了腳步,眼簾輕抬,微微點頭致意,深淵般的雙眼之中,沒有一絲情緒,卻如有吞噬一切的黑暗。

    久違了……

    三尊被他看了一眼,立時渾身不自在,那目光就不敢再追著去看了。

    “那是誰?”

    “不知道啊。”

    “該是朔方來的。”

    “身形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嘶,我也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啊。”

    ……

    勝楚衣立在蕭蘭庸身邊,也全沒聽見身邊這一眾父子九人都在說些什么,悠悠環顧整個排云宮,那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層層宮墻,將整個神皇殿盡收眼底。

    一座曾經匍匐在他腳下三百年的龐大神殿,若是有靈,便該知道,它的至尊,已經回來了。

    這時,春秋庭的入口一聲高聲通傳,“孔雀王朝千淵太子殿下攜太子妃到!”

    于是便有許多人向那邊看去。

    世間少有人見過千淵太子日月笙的真容,三年前秋獵,千淵從始至終都戴著一只可怕的面具,出手狠辣,一柄月輪刀從不留情,一人獨得九尊黃金爵,回國后立刻被封為太子,恰逢孔雀王朝君主體弱多病,故而順理成章地代掌朝政,與親姐以清公主內外呼應,從此姐弟二人,大權獨攬。

    也是從那以后,整個西陸便開始有了千淵太子靠吃小孩練邪門功夫的傳說,都說他是個青面獠牙的大嘴怪。

    而此番秋獵,這位大嘴怪更是以代國君的身份前來,又將再次親身行獵,故而人還未現身,便已是萬眾矚目。

    三聲通傳之后,春秋庭的入口處,便露出雪青色的軟紗衣袍一角,接著一個面容如珠如玉的人,清清透透,干干凈凈地立在了那里。

    頭上挽著一只松松的發髻,簪著一只簡單的白玉簪,眉眼柔順微垂,寬袍廣袖的便服,腰間隨意系著絲絳,掛著玉珩,就像畫中走出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

    這個……

    這位是太子妃娘娘?

    春秋庭上眾人都覺得,眼前這位,必是千淵的正妃,阮娘娘。

    只有蕭蘭庸輕笑,你們眼拙了,那正是正牌的千淵太子日月笙。

    但是,緊接著,蹭地,那邊兒又跳出來一個女子,鳳稍妖艷,滿面濃妝,頭頂插著金燦燦的碩大鳳簪,艷粉衣裙,餓狼撲食一般將千淵的手臂一抱,笑嘻嘻、厚臉皮、嬌滴滴道:“殿下,我們進去吧。”

    千淵冰冷的面容便有了些許的變化,悄然化作一塊暖玉,“好。”

    于是兩人相攜,踏入了春秋庭。

    這回輪到蕭蘭庸懵了,什么情況!

    他身后一陣冰寒之意浸透脊背,國師要發飆了!

    八個皇子也不淡定了,這是要鬧哪一樣?

    挽著千淵,扭著腰肢向他們走來的,分明就是女裝大佬——蕭憐!

    還未等蕭蘭庸開口,千淵便搶先道:“蕭皇帝,我們又見面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本宮的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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