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唐德的話,讓盧循遲疑了,隨后一甩袍袖:“罷了,本官不與你計較,離開吧!” “盧大人,官府之事,草民本不該多問。” 江千越低頭看了一眼尸身,“然寧三友也算是草民好友,至少也讓草民知曉,究竟是因何而死,又為何死于縣衙后堂,此事若是不理清楚,將來流言蜚語也是不妥!” “嗯? 語帶威脅?” 面對盧循逼人目光,江千越毫不退讓:“草民不敢,相信盧大人自有論斷!” 盧循沒有在說話,只是給了唐德一個眼色。 唐德明白其意,便將發(fā)生經(jīng)過簡述了一遍。 根據(jù)唐德的簡述,江千越終于明白信箋內(nèi)容藏著的深意。 信箋上,其實只有四個字:飛蛾撲火。 當他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情況不妙,所以這才火急火燎趕來縣衙。 其實在來的途中,他已經(jīng)去了趟酒肆,沒有看到寧三友的身影,這才匆匆趕來縣衙。 結果,還是晚了。 寧三友死了,死在了縣衙后堂,死在了洪蛟的面前。 從徐陽河回歸的盧循,正好遇到了這件事。 此等事件已不能以職位論高低,身為縣尉的盧循當場就拿下洪蛟,并直接將其扣押至大牢。 這就是想要的結果嗎? 江千越看著死去的寧三友,心中不禁默默詢問。 昨夜寧三友雖不愿詳述青石村大火,但是從黎傳松身死,就可以推斷是因為四人分贓出了問題。 當年身為定明縣縣尉的洪蛟,如今卻在此地又貪圖財物,那么或許當年慘案中就有洪蛟參與。 否則,寧三友為何苦心孤詣搜集罪證? 或許寧三友覺得這些還不夠,因此便有了今日的以身牽罪,也就是那信箋所留的飛蛾撲火。 寧三友與洪蛟在后堂飲茶交談,然后就毒發(fā)身亡于此。 或許在這后堂大廳中,此時此刻只有他江千越心中清楚,寧三友真正地死因是什么。 “何必如此……何必!” 江千越蹲在尸體旁,看著熟悉的面容,心中卻是百感糾結。 隨后站起來,聲音微微顫抖:“盧大人,草民有……有此案線索稟報!”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俱是一怔。 盧循虎目一瞪,急促道:“有何線索,快快道來!” “盧大人,寧兄曾與草民說過,有人要對他下毒手,所以就將一些證物交由草民保存,原本以為只是一時戲言,不曾想……” “原來如此,那證據(jù)如今在何處?” “就在草民暫居云陽客棧中,可讓蕓瀾領唐捕頭前去取證。” “這……” 此言一出,唐德與程峻面露怪異之色。 這不知道身份還好,既然知道對方是刺史之女,如此勞煩行為就有些不妥了。 “取證為重,唐德,速去!” 盧循倒是相當干脆,絲毫不在意這外在人情因素。 “再動手,我拆了你骨頭!” 澹臺蕓瀾倒也不拒絕,只是臨走時放了句狠話。 聽了這句話,盧循頓時面色漲紅。 被一個女娃娃如此奚落,一張老臉真是臊得不敢見人。 一旁程峻急忙緩和氣氛:“真是將門出虎女,澹臺小姐武藝超群,這性格也是豪氣直爽!” “咳咳,你說得對!” 盧循連忙附和著,算是給自己找到了臺階。 這時候,龐駝子已經(jīng)驗完尸體以及現(xiàn)場搜證,盧循這才吩咐衙差將尸身抬下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