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被江千越這突然一問,讓唐德有些遲疑。 “好了,江某明白了。” 江千越不想對方為難,并不打算追問下去。 從唐德的神情,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從戶籍錄簿上來看,牛川、鄭謙與馬順都是三年前遷入東陽縣,且這三人隨后又成了鄰居或好友,那么,大有可能三人早就相識?!? 聽了江千越的解說,唐德摸著下巴自語道:“縣尊大人似乎也是那一年到任……嘶!” “誒,這可是你說的,江某可沒逼你!” 堂的頓時一愣:“你是說?” “江某什么都沒說?!? 江千越將戶籍錄簿歸還,“剛才我特意詐了牛川,結果沒想到他還真是身懷巨資!” “詐? 你究竟做了什么?” 江千越也沒隱瞞,直接將方才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后,唐德好奇問:“既然是詐術,你怎知牛川私下隱有錢財?” “這其中也有唐兄的啟發在內。” “我?” “不錯,其實當江某初次見牛川時,就覺得此人談吐與尋常百姓不同。 而且能娶上封仙兒這等女子,若不是牛川有才而彼此真愛,那么就是牛川本身頗有家財。” 唐德聽了之后,頗為認同:“有道理,且不說這牛封氏是個愛慕虛榮之人,就說其父封老漢,便是遠近聞名的勢利眼?!? “那就對了,如此父女要說貧窮度日談真愛,那也未免太荒唐了。 而且從封仙兒偷奸一事上,就能看出這一點。” 這些日子,他也私下打聽了封家父女,得到消息比唐德說的還要離譜。 所以,他覺得十分有意思。 唐德隨后又問:“可這與唐某何干?” “唐兄莫要急躁。” 江千越安撫道,“唐兄從一開始對江某冷嘲熱諷,是認定江某與牛川皆是一伙,甚至是洪縣令特意喚來洗罪的工具?” 唐德沉默不語,在滿飲一碗酒后,才開口沉聲道:“不錯!不過自從那夜一席話后,唐某明白了你的立場。” 那夜兩人進駐牛家,江千越直言不諱說洪蛟敷衍了事,更是調侃洪蛟縣令別有心思。 唐德當時雖然嘴上維護縣令洪蛟,但心中卻對江千越有了改觀。 江千越欣慰一笑,隨后飲了一口酒:“其實這個詐術,源自于馬順的一句供詞?!? “供詞?” “不錯!這生活中最流通的乃是這方孔之物,甚至有的百姓一生都難以見到幾塊銀子。 而一個靠著他人接濟的窮酒鬼,卻說著要到隔壁偷些銀子?!? 方孔之物,便是銅板貨幣,當下五國通用的錢幣。 五國錢幣唯二不同,就是上面的年號刻印,以及彼此的兌換率。 銀子與黃金的日常使用都較為少見,多是用于商業往來。 亦或者,也會以票據等值替代。 “原來如此。” 唐德點點頭,“沒想到江公子竟如此心細入微。” 偷銀子也就罷了,還說偷一些銀子,為什么不是幾文、幾貫、幾吊錢? 作為幾年的資深鄰居,且又是彼此熟識,能說出這句話,那就不是隨口一說。 既然不是隨口一說,那么就說明牛川家中頗有資產,絕非表面上那種清貧之家。 然而幾次搜證牛家,卻沒有發現存有多少錢財,因此江千越這才想到搬出了四海錢莊。 原本只是一個大膽猜測,沒想到還真讓他蒙對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