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個時候,一位坐在角落里,頭上戴著黑巾的壯士忽的道: “秦國,早已經異于六國,國之大事,皆決于一人。這是秦國致命的弱點,只要解決掉秦國的皇帝,那么秦國自然而然不成氣候,到時候就是起兵反秦的最好時機。如果我沒有記錯,說這番話的人,今日也坐在這里。” 大家聞聲看過去,看不到他到底正臉,但是從他背影可以看出他是個身形魁梧的男子,聲音微微嘶啞。 張良聽了,非常沉靜的道: “說這番話的人,正是我。” “那么為什么二十年之后,張良先生卻放棄了昔日的主張呢。今日在座各位,哪一位不是昔日都在通緝名單上的人,如果我們不對抗秦國,秦國的皇帝只要稍稍動動手指,就可以殺了我們。” 堂內充斥著一股肅殺的意味,人人臉上都浮起驚駭。 “昔日那些冤死的弟兄們,這一筆賬又該怎么算呢。” 正月時節,寒冬未退,聚眾圍著活爐喝酒本來極其暖身,但是現在,大家卻一個個心似鐵秤砣,面若寒霜。 “在我們面前,沒有活路,要么二世死,要么我們亡。” 張良聽了這席話,自然倍感壓力,他知道今日這場集會其實是給他開的,作為大家都寄予厚望的人物,他身上可不僅僅肩負著自己的國恨家仇,還有在座諸位的國恨家仇,更多的是利益相關。 秦國人掌權,你要想辦法繼續攫取利益,就得向秦國人彎腰低頭。 在座的這些人,抬頭活了一輩子,怎么會愿意低頭活呢。 張良早就料到今日大家會對他興師問罪,他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本該溜了才是,但是這些人都是昔日韓國的親戚好友,溜了一時,可溜不了一世。 張良自然站起,對著在座眾位抱拳: “諸位今日既然聚在這里,可見是還心存韓國。可是子房今日誠心問諸位,當日韓國覆滅,緊接著被株連的是哪一家,不正是我張氏,祖父和家父同被株連處以車裂之刑。” “同胞弟弟病重,彌留之際,要我不要厚葬他,把家中的財物拿去訓練死士,復興韓國。若是要問,何人與秦國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必定是我張良。我與秦國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子房做夢都想手刃秦皇,諸位何必懷疑子房對抗秦國的決心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