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歇直言: “非我急躁,只是如今秦二世大改秦國,推行關中本位制,修律法,立儒學為治國之術,樁樁件件,都是在一步步把控蠶食地方人心,若干年之后,天下或許還有人記得齊國、越國、楚國但是當真無人還記得趙國了!” “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我不得不發,我若是稍有遲疑,我趙人就個個都成了忘祖之輩。” 張耳聽了,上前道: “族長既然決意盡快動手,那我們二人也會盡全力幫助族長。只是此事務必得從長計議。畢竟這場行動入境已經不再是推翻暴秦,而是要襲擊秦二世。如今我們只是得到一點風聲,斷然不可貿然行事,否則這十幾年來的蟄伏,便前功盡棄了。” “族長如今倍感壓力,其他諸侯王之后必是同感。二世突然來到軍中,這說明帝國內部也有問題。秦二世在秦國立儒,遭到了國中諸多法家之士的阻擾。他之所以會興師動眾前來趙國之地,也必定是迫于國中壓力,想要出來暫避。” “二世不比始皇帝,他自詡要施行仁義,這話出了口,反而讓他束手束腳的,不可濫用刑殺,我等正好可以利用此事。” 趙歇疑惑: “張耳先生這是何意?” 張耳捋了捋山羊胡。 “秦人皆畏懼始皇帝,是音位秦皇好用刑殺立威。臣屬辦事,稍有不合其心意,動輒刑殺,如此震懾群臣。而如今二世的政策,與始皇帝之策大相徑庭,如此無威也。一國之主無有威嚴,群臣如何能服。” “秦二世此人,繼位之時正是盛年,難免心高氣傲。他想要天下歸心,致力于做懷柔之君。他不懂漸行過渡,貿然廢除秦國之根本,施加仁義于天下,素來重刑罰治國的秦國,如今忽的換了國策,群臣吏民勢必無所約束。” “秦國雖然強盛,但也不是無懈可擊。族長何不坐下來靜靜聽我等食君之祿者為族長出謀劃策呢。” 陳馀挺胸道: “我看二世也確實只會做些花拳繡腿的功夫。而我們這些年吃夠了秦人帶給我們的苦頭,這些年來又厲兵秣馬,囤積糧草,交游諸國,為了復國之事,做了不少準備。倒也無須如此悲觀。” “如今族長已經拿到玉璽,到時候宗室諸臣再擁立族長為趙王,齊楚迫于壓力,一旦得知趙王起義,到時候也必定揭竿而起,云集響應。” 趙歇卻在原地搖著頭。 趙歇挺著凸起的小腹,黑色的深衣在他身上和夜幕一樣凝重。趙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走來走去。 “話雖如此,我趙雖然素來多慷慨俠義之士。但是我國人其實早已經被秦軍打怕了,真要起義,怕是又將是一場惡戰。我怕我趙人才剛剛立在城頭上,見到秦人前來,就會丟旗而去。” 趙歇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趙國作為天下燕國、齊國、魏國的屏障,總是承擔最多的傷亡。 趙國和秦國交戰,已經損失了百萬的兵力,如今國力虧空啊。 “我趙國,可謂經不起折騰了。” 張耳見趙歇身上壓力重重,非要去做那非常之事,他便覺得此事不成。 “張耳先生也知道,我和趙國宗室之早就達成約定,約定夏月起事。如今秦二世突然駕臨,我以為我們應當按時動手。” “有勞張耳先生繼續為我探聽秦人的動向,我好準備提前舉事。” “也勞煩陳馀先生和我的人一同前去給齊國田氏,魏國魏氏,楚國宋氏孫氏等通風報信。” 趙歇看向這兩人,張耳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但是陳馀卻遲遲不動。 “我與張耳先生雖然歲數相差甚大,但是這十幾年來,我們二人都是一起行動。” 趙歇見此,也就知道這陳馀不肯答應。 “趙族長怕是忘了,我與陳馀都是被秦國通緝之人,如今讓陳馀回去魏國通報魏國人,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趙歇聽到,只是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他瞪大雙眼,作出吃驚的模樣。 “怪我怪我,我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陳馀臉色微微發白,他們當初來投奔趙歇,正是因為趙歇有能力給他們提供方便的身份,能夠讓他們活命,但是如今看來,這趙歇大有連自己都保不全的意思。 趙歇見這陳馀并不肯為他賣命,心中自然不快。 這些年來,趙歇可謂是給這兩人提供了一切供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