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你知道為什么淳于越早就奉先帝的詔書回到了咸陽城,但是卻始終未恢復官職;為何封他為太學舍令的詔書已經下達,但是他還在府中羈留?這擺明了是推脫此事,他不愿意為。” 馮長安聽了,他全然想不出別的道理。 “儒家在我秦本就是毫無地位可言,因著陛下有重用天下名流的意思,所以才招募大儒入宮,其地位和縱橫家、名家、陰陽家之流并無什么差異。而且據臣所知,這淳于仆射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發揚儒家,使其成為治世之學。是故孫兒著實想不出淳于越會有什么推脫的理由,還請祖父賜教。” 馮去疾攥了攥拳。 “那是因為,當皇帝將儒家變為法家的皮時,就已經讓儒家異化。若是淳于越答應了此事,那他便是真的欺師滅祖了。” “竟有此事!?” 初聽覺得驚訝,但是細細一想,確實是這么一回事情。 儒家和法家的為人處世之道完全迥異,以法家為骨,儒家為皮,可不就是拿儒家的名聲去裹法家嗎,儒家的政治主張和其精要必定是要被摒棄的。 知道了這一點的馮長安,自然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 “如今情況變成了這樣,那這豈不是,法家的人尚被蒙在鼓里,而儒家的人卻又不肯去敲這鼓。兩邊都僵持著,此事根本就難以進行。” “鼓會被敲響,只是敲鼓之人不一定是淳于越。” “祖父是要從內部自己讓這個鼓響嗎?” “你認為已經革除了軍功爵制的秦國,如今還適合立儒學在朝嗎?” 馮長安諾諾不敢答。 “一旦皇帝陛正式了詔令,那些有識之士一定會很快就洞悉這其中儒皮法骨的本質。而且天下多儒士,他們真的就會依陛下嗎。若真的要讓這些儒士閉嘴,就必須把他們的地位提到超過法家之眾的位置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