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知后相,可否送扶蘇一個人情?” 后勝怏怏不樂。 “扶蘇公子說來便是。” “還請后相先答應才是——否則,今日扶蘇這口氣,如何咽的下!” 說著,扶蘇忽的將純均從腰間抽出,伴隨著一道白光在悶黑的閃耀,隨后扶蘇便將其狠狠插在漆案上! 純均,觀其釽,爛如列星之行;觀其光,渾渾如水之溢於塘;觀其斷,巖巖如瑣石;觀其才,煥煥如冰釋。 這樣一把閃耀著白光,華麗無比,貴氣十足的利劍立在這殿上。純均劍身還在震蕩,光輝四溢。 而怒拔劍而后插在漆案之上這一系列動作使得純均劍與被阻礙的空氣發出摩擦,發出嘶鳴。 這嘶鳴的響聲,清脆響亮,但也很是尖銳,如同一根根絲線,絞著齊國大臣們的心。 殿中頓時一片死寂,氣氛壓抑沉悶到極點。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痛苦的神色。 純均劍,劍鋒雖然朝下,但是卻和他的主人一樣,殺戮之氣難掩。 扶蘇盯著后勝,兩團憤怒的火焰在眸中燃燒著,眸子里狹著狠厲,似乎想要消滅眼前的一切! 扶蘇一言不發,但是那駭人的臉色,讓人人都不敢看他,而且都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里。 壞了! 壞了! 壞了! 齊王癱軟地坐在座上,似乎要和那流到了地板上的酒液溶為一體。 而扶蘇卻只盯著后勝,怒目相視,嚇得后勝幾乎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頓弱也沖著伏生怒斥: “此人出言侮辱公子,按秦律,當誅之于市,并連坐三族,其家人拔舌,充入罪籍。” 秦律嚴苛,諸國都知,但是當頓弱將這法條背出來時,齊國諸臣聽得戰戰兢兢。 當然,齊國倒也不乏駭人聽聞的酷刑。 扶蘇卻擺擺手。 扶蘇篤定,伏生說這些不該說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后勝之心,才最當誅! “頓上卿,此地乃臨淄城,吾等不可失禮。免得扶蘇日后出了這臨淄城,齊國百姓人人唾棄扶蘇,管了不該管的狗。” 說這話時,扶蘇自然還是對著后勝。 后勝本就心虛,為扶蘇這么一看,額頭上接連冒汗,眼底狹促不安。 后勝站起,對著扶蘇作揖。 “既然扶蘇公子想要嚴懲伏生,那就由本相做主,將伏生交給扶蘇公子。還請扶蘇公子消消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