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扶蘇既然來了,便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那兒臣敢問君父,李信蒙恬二人帶二十萬兵攻楚,比之王家父子帶二十萬兵攻楚,哪個勝的更快?” 像是一條魚的逆鱗,被劊子手狠狠掰扯了一下,雖然沒有掉,可是卻疼到全身抽搐。 嬴政緊緊攥拳,像是一只被觸犯了領(lǐng)地的獅子,正欲狠狠教訓(xùn)一下冒犯者。 “兒臣言過了,還請君父息怒?!狈鎏K連忙又道。“還記得君父之前問兒臣,楚國迎戰(zhàn)何來天時地利人和?兒臣現(xiàn)在就一一道來?!? “這天時和地利,向來密不可分。如今正是六月之交,我秦國烈日昭昭,可是楚地卻時時陰雨綿綿。” “楚地濕潤,多沼澤山林,而我秦人世代在黃土地上長大,一旦攻楚,我秦軍長途跋涉到了楚地,人困馬乏不說,水土不服,更是難以續(xù)戰(zhàn)。而楚國背靠吳越寶地,地廣人眾,又熟悉地形。這樣一來,我秦國和楚國交鋒,必定處在下風(fēng)?!? 嬴政聽得頭頭是道,不由流露出欣慰的神色。 扶蘇分條縷析,陳詞切理,說的這番話竟然是和朝中武將們的看法一致。 “寡人沒想到,你竟然還懂兵法?!? “君父言重了,兒臣只是略知一二。不過,至于人和。兒臣心中有千言,卻一直不敢明說?!闭f到此,扶蘇忽的頓了下來。 嬴政微微瞇眼,眼中有些玩味之意,每每此時,扶蘇必然會說出些高論來。 而這高論,必然語氣低緩,可是卻震的他耳朵疼。 果然,在嬴政用眼神示意對他的這些虛言不耐之后,扶蘇忽然間話鋒一轉(zhuǎn),“君父攻趙,坑了趙國數(shù)萬大軍;君父滅韓,韓王安被飲鴆死;君父破燕,最終索太子丹首級;君父破魏,俘獲魏王假,如今魏王何去何從,也只有君父知曉?!? 這一樁樁一件件,原本在朝臣們口中是稱頌的功德,可到了扶蘇口中,卻變成了一樁樁罪惡。 聽得嬴政惱火不已,正要發(fā)作。 “兒臣知道君父聽到這些話,覺得不順耳,可是兒臣以為,就算惹了君父生氣,但是將這些事實(shí)告知君父,由君父評定自己的功績,最為妥當(dāng)?!? “功績?你字字句句,可不亞于沙場上的刀槍劍戟,直戳寡人的五臟六腑。”嬴政雙目如炬,怒氣在頭頂蒸發(fā)。 可是厭惡惱恨之話說畢,嬴政卻不得不陷入沉思。 也是聽到扶蘇這些話后,他才忽的警覺過來。 扶蘇說的這些話,確實(shí)是那些亡國百姓心中所想。 一時間,嬴政像一只困惑的獅子,他半依在王座上,思慮極重。 幾乎是同一時間,嬴政剛剛想到的問題,卻被扶蘇問了出來。 “君父想一統(tǒng)天下,難道非要一直以強(qiáng)攻猛打的手段才將關(guān)東六國一個個打趴下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