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還是這么說話過癮-《歡樂道士》
五個人吃了頓免費的晚餐,走在回客棧的路上。秦行之昂首走在最前面,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掛著明顯的笑意,如同一只偷吃了雞的狐貍。這表情從他走出白牡丹的閨房一直保持到現(xiàn)在,這一路上就沒停下來過。沈憐兒牽著熊六梅的衣襟走在中間,一路走一路沉思。走在最后的,自然是秦壽和二柱子了。二柱子碰了碰秦壽:“老道,你徒弟魔怔了?”“何出此言?”“你看他笑得那個樣子。”“呸,他那是鬧騰完了高興的,什么叫魔怔?換你賺了一大筆銀子,你高不高興?”“那也不用樂成那樣啊……”百花閣之行總體來說是圓滿的,雖然最后被王好古擺了一道,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沒吃虧。大家去百花閣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弄一筆銀子罷了。現(xiàn)在其實收獲已經(jīng)超預(yù)期了,第一得到的銀子比秦行之設(shè)想的要多,第二則是敲定了和百花閣車馬一起出行。跟著百花閣的車馬走,除了省力氣之外,在飲食上也肯定要節(jié)約一大筆的。別怪小道士摳門,這輩子窮慣了,能省錢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眾人到達客棧,進到熊六梅和沈憐兒的房間。二柱子忍了一晚上,終于忍不住了:“小道士你先別笑了,咱們真要去京城?”秦行之愣了愣,點頭說道:“兄弟,貧道確實打算帶大家去京城。為什么呢?一來,我們的身份畢竟敏感,這些年你們做好漢,雖然認識你們的人不多,但萬一三江縣有人認出你們呢?到了京城就不同了,絕沒人認識咱們,對吧?”二柱子點點頭表示贊同。“二來呢,則是為了大家的未來著想。飛熊寨咱們是暫時不能回去了……別瞪眼,殺插翅虎報仇肯定要做的,但現(xiàn)在不行,梅姐的傷還沒好,就是好了咱們這三五條蝦米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我們短期內(nèi)是不能做好漢了,可我們得吃飯,還得想辦法報仇啊。這世界現(xiàn)實著呢,有錢就能招到手下。等我們發(fā)了財,招上百八十的弟兄,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黑虎寨給淹了。”二柱子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我們能發(fā)財?”“你這是侮辱我!道爺出馬,分分鐘弄到一百兩銀子,想發(fā)財還不簡單?”“行,聽你的。”二柱子說道,“我先回房間睡覺了。”二柱子走了,秦壽卻沒挪窩。秦行之斜了師父一眼:“老道,你不困嗎?”“還行,今晚有點興奮,暫時不困。”“不困也得睡覺,快去睡吧。”“道爺還是等你一起……”“再不走我用腳踹了!”秦壽嘟囔了幾聲,也離開了,屋內(nèi)就只剩下熊六梅沈憐兒以及秦行之三人了。熊六梅看著秦行之:“小道士,你不困嗎?”“我不……咦,你怎么學我?”熊六梅一臉無辜:“沒有啊。我和憐兒妹妹要睡了哦,你也該回去休息了。”秦行之腆著臉說道:“別呀!正所謂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再說說話唄。”熊六梅沒好氣的說道:“隨便你,反正我是不在乎。”沈憐兒結(jié)束思考,擔心的說道:“小道長,妾覺得和風塵女子一起上路……似乎不太合適。”秦行之擺手道:“憐兒妹妹你多慮了。按照貧道的計劃,為了路上方便,本來就打算讓你們一路女扮男裝的。這樣多好,省得你們拋頭露面……對了,你們現(xiàn)在可不是美女,而是帥哥,跟百花閣的花魁一路同行,這也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事啊。”沈憐兒遲疑著說道:“妾也明白其中的方便,可是……”沈府大小姐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比較抗拒和白牡丹那樣的花魁一起廝混。可是轉(zhuǎn)念想想,自己如今都成了這副境地,有家不能回,認真算起來還不如白牡丹呢,好歹人家白牡丹還有個家。“好了,就別七想八想的了。”秦行之打斷沈憐兒,“又不是明天就走。”沈憐兒抿了抿嘴唇,忽然低下身子向秦行之行了個禮。“咦,憐兒妹妹為何忽然這么客氣?”沈憐兒用低得可憐的聲音說道:“小道長,謝謝你。”秦行之心里完全不明白沈憐兒為什么要謝自己,但這美女態(tài)度罕見的好一次,他自然不會露怯,于是云淡風輕的一搖頭:“咱們誰跟誰呀?謝來謝去的,生分了啊。”“妾明白,揭破那個冒牌貨很不容易,對我爹他們也很危險。道長放心,到了京城之后,妾一切都聽你安排,不會強迫你去冒險的。”秦行之恍然,原來沈憐兒以為自己決定去京城,是為了幫她回家。“憐兒妹妹深明大義,顧全大局,貧道很欣慰啊!”熊六梅在旁邊插嘴:“小道士,你不是要幫我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秦行之不給熊六梅說完的機會。“那就好。”熊六梅憧憬著喝酒聊天賺大錢的美好生活,也就沒繼續(xù)說話。沈憐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小道長,以前妾一直以為你只會吹牛騙人,沒想到你真的能寫詩作詞,妾倒是做了一回井底之蛙。”“啊?呵呵……毛毛雨啦,輕點夸,否則我會驕傲的。”沈憐兒白了秦行之一眼:“你胸中有錦繡,為什么總是用玩世不恭的樣子掩飾?”秦行之今夜的表現(xiàn),對沒心沒肺的熊六梅來說毫無意義,秦壽屬于習以為常,二柱子則到現(xiàn)在仍然認為小道士只是忽悠人罷了。只有沈憐兒才知道那首詞的珍貴,以及后面秦行之當場作詩的困難之處。沈家大小姐也曾經(jīng)收集過不少當代名詩詞,可最好的也不過是能跟秦行之當場寫的那首差不多水平罷了。要知道那是秦行之倉促間寫的,如果給他時間細細推敲,能夠?qū)懗龅臇|西簡直不敢想象。何止青樓花魁愛才子?大齊朝的文藝女青年都這個樣。秦行之當然還是老一套說辭:“憐兒妹妹,貧道對你可從不說假話的,那些詩詞不是我寫的。當然了,我胸中的才華那是肯定大大的有,這貧道也沒必要謙虛。”“算了,你老是這幅樣子,妾懶得跟你說。”沈憐兒轉(zhuǎn)過身,對熊六梅說道,“姐姐,咱們該休息了,你請小道長離開吧。”“我不走,還有,為什么要讓梅姐請我離開?”秦行之反對道。熊六梅走到秦行之面前,芊芊玉手往前一伸,一把將秦行之的領(lǐng)子抓住:“小道士,這些天沒跟你一般見識,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大當家的?趕緊離開,否則我分分鐘捏碎你的蛋蛋!”秦行之大吃一驚:“您不是都戒了嗎,這是怎么了?”沈憐兒也說道:“姐姐,不能那么說話的。”熊六梅哈哈大笑:“你們這兩個家伙,別合起伙來騙我了。是,老子……老娘是女人不假,可為何老娘不能那么說?你倒是給個理由啊。今天到了百花閣我才知道,女人也是可以破口大罵的——啊,好舒服,還是這么說話過癮!”秦行之苦著臉看看沈憐兒。后悔呀,合著熊六梅去百花閣,她別的沒弄明白,倒是跟那個潑婦般的女人學上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帶著她過去。熊六梅一把將秦行之推出門外:“老娘要睡覺了……老娘,哈哈,老娘,太有意思啦!”……百花閣還需要準備幾天才會上路去密州府,秦行之一點兒都不急,本來就打算在縣城休息一段時間的。再者說去京城原本就不是急事,早去晚去都差不多。那天夜里,秦行之用一首絕妙好詞加上后來的那首詩,換了百花閣一百兩銀子。后來直到離開,八姑也沒提讓秦行之把說好的第二首詞念出來的茬。八姑其實是不好意思,一百兩銀子雖然在秦行之等人看來是“發(fā)財了”,八姑卻明白,它遠遠低于那首詞的價值。這是秦行之沒名氣,否則傳說中的一字千金在大齊朝也不是沒發(fā)生過。然而秦行之不懂行情,心里卻有些過意不去,想想反正大家商量好一起上路,路上有機會送給白牡丹就是了。第二天上午秦行之又跑去百花閣,當然這次他是一個人去的。八姑見到秦行之很高興,急急忙忙就迎了出來。“小道長來啦,快請進!”八姑拉著秦行之往里跑,那態(tài)度讓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秦行之才是百花閣的幕后老板呢。秦行之摸摸鼻子,頗有些不好意思。您好歹也是老江湖了,能不能別這么業(yè)余啊?你這么做,道爺?shù)膲毫艽螅疾缓靡馑己鲇颇愕你y子了……“小道長是來看我家女兒的?”八姑笑道。秦行之搖頭:“那倒不是,我是來看看你們出行需不需要貧道幫忙。坐您的馬車走,貧道總要出一份力嘛。”“哎喲,小道長太客氣了,真是個貼心的好人兒。”八姑用手帕拍打秦行之肩膀,“你就安安心心的等著一起走就行了,那些東西車馬行的人會給咱們準備妥當?shù)摹2贿^奴奴倒是愿意小道長經(jīng)常過來,我家女兒三句話離不開小道長呢。”腦海中浮現(xiàn)出白牡丹那深情的目光,秦行之心中輕輕悸動,連忙收束心神,客氣道:“那多不好意思……對了,你們這么多姑娘,出行肯定得需要不少馬車吧?”八姑如此熱情,秦行之才不會說,自己跑來純粹是蹭百花閣的飯菜呢。八姑笑了:“小道長誤會了,這次出門的只有奴奴和白牡丹,本來只需要一輛馬車即可,不過既然咱們說好一起上路,奴奴就準備了兩輛,哪里需要那么多馬車?”秦行之倒是真沒想到只有白牡丹和八姑去密州府,他還以為整個百花閣都去呢。想想也是,人家這種高檔娛樂場所,每天大把銀子入賬,怎么能隨便停業(yè)呢?再者說要是真停業(yè)了,讓晚上冒出來的那些個仁兄們怎么辦?不過這么說來,白牡丹豈不是要單打獨斗?“只有您二位去密州府?”“對啊,以前都是如此。”“貧道倒是有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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