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準確的說,是監視。”零說,“他是前國防部長,知道太多秘密了。” “來頭這么大?” 路明非一驚,他忽然意識到這次拜訪并不是想象當中的輕松,因為素未謀面的老人竟然住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可不像以正常狀態退休,更像是……被等著審判或者被監禁的囚犯。 沒有人回答,呼嘯的風中只有葉片在滾動。 勞斯萊斯終于停下,在后半段的路程內,車速并沒有飆升,反而是一種平穩的狀態,似乎是給予拜訪對象的尊重,免得打擾了這里的清靜。 “嗨!” 當陸離拉開車門的時候,就聽到有人站在門口大喊。只不過這個招呼不是給他的,而是給零的。 門口站著一位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人,穿著藏青色的大衣,魁梧得簡直就是一頭熊。他的面色赤紅,不是因為天氣炎熱,而是那種飽經風霜的干練。臉上有一條不易察覺的傷疤,身上帶著退伍軍人的氣質。 老人張開臂膀,零也與他擁抱問好。 而路明非則有些吃驚,他記得零有非常嚴重的潔癖,雖然老人看起來不臟……但學院里的圖書館和那群恨不得用消毒水洗澡的家伙,看起來遠比這個院子和老人干凈。 不過兩人的擁抱雖然因為身高的詫異有些滑稽,但一點也不違和,仿佛孫女來探望居于鄉下許久未見的祖父。 “莫非是零的祖父?”路明非心里想,這樣好像也不奇怪,羅曼諾夫家族出了一個前國防部長,聽起來挺扯淡……但現實比想象要更扯淡。 “今天難得來了這么多客人。”老人與零結束問好之后,這才瞇起眼睛掃視新的客人們,嘴角勾起的笑容耐人尋味。 他依次掃過面無表情的蘇恩曦、人畜無害的楚子航、有些拘謹的路明非,到最后久久定格在陸離的身上。這個年輕人身上透著一股書生氣,看起來是文職人員,但給他的感覺尤為危險。 陸離面對掃視的目光,只是輕輕點頭。 “他是瓦圖京陸軍大將,曾經是國防部副部長,現在是一個被監視的老人。”零以平靜的口吻解釋道。 “你們好。”瓦圖京用俄語問候,他緩步走來,離近了那股壓迫感越來越重,對著蘇恩曦伸出手。 從一開始老人就是用俄語,路明非一直聽得云里霧里,畢竟不是誰都在卡塞爾學院進修過,不過當那只粗糙的大手伸過來時,他立刻小心翼翼地握了上去,畢竟疑似是老同學的祖父嘛…… “奇怪,這種上門女婿見老丈人的拘謹感是怎么回事?”路明非連忙松開了手,有些吃痛地想。 他無法判斷瓦圖京是否具有龍血,但手上的力氣還真不小,就像握住了燒紅的烙鐵。 想到這里,他憂心忡忡地望向楚子航,果不其然,面癱師兄的手也是赤紅色的。 而到了陸離這里,面對瓦圖京那只有力的大手,兩人緊緊地握在一起。 在外交禮儀中,握手越親切時間越長代表雙方的關系越精密,他們的手緊緊地攥著,好像被膠水黏住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當年一起參加過衛國戰爭呢。 “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孩子氣?”零望著他們緊密不可分的兩只手,說。 瓦圖京爽朗地大笑起來,收回手臂,重重地拍了拍陸離的肩膀,豎起大拇指。那兩下在路明非看來足以拍碎巖石,但是陸離的身體連搖晃都沒有。 “老了,不如年輕的時候了。”老人苦笑著搖頭,“進屋說吧。” 路明非還是沒聽懂這句話,只能求助似地望向陸離。陸離下巴輕輕一抬,示意路明非的兜里不就有一位免費的同聲傳譯嗎? 路明非恍然大悟地掏出耳機,還不忘分給了面癱師兄一個,連忙跟著那對祖孫亦步亦趨地走入木屋。 屋里的格局極其簡單,甚至樸素到了貧瘠的地步,遠處的爐子上咕嚕咕嚕燉著牛肉,這里是餐廳也是客廳,另一個顯然是臥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