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唰”巨刀斷裂的末端,呈直角的斷裂面,直指對方眉心。 嘶啞粗糲,可字字似染血朱砂的問話傳來:“我,女兒,在哪?” 視野中,亮白刺眼的天光逐漸淡下來,黑斗篷人適才那個發現那根本不是天光,原是—— 刀光! 如今,那鋒利似雪的刀,倒映出黑斗篷人的臉。 黑斗篷人低頭,看到一張極為陌生面孔,他不適的眨眨眼,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那身黑斗篷也直接被汽化了。 黑斗篷人露出了真容。 一張和死人一樣白的臉,腦袋上沒有半根頭發,眉骨特別突出,將眼窩都擠壓到變形。 原本該長鼻子的地方,內陷進去,長出了一根根的觸須。 觸須不長,大抵只有三十公分左右,或卷曲或婆娑或盤踞總,總歸有些惡心。 就連他的嘴巴,都被觸須覆蓋住了,完全看不到。 除此之外,黑斗篷人比殺戮還像個人類。 “嗡”烏色血光的刀面顫動,代表著殺戮的耐心耗盡:“最后一次,我女兒在哪?” 黑斗篷人抬頭著他,觸須卷動:“不知道,剛被人帶走了。” 這話一落,巨刀往前一送,直直插進對方的眉心。 然,黑斗篷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我知道是誰帶走了她,我帶你去。” 聞言,露在繃帶外的一只猩紅獨眼,閃過冷厲的芒光。 下一個,殺戮身上的繃帶嗖的一聲,虬結成帶倒鉤的長鞭模樣,兇狠地洞穿對方心口,還緊緊地纏繞了幾圈。 就像是蜘蛛束縛獵物,極為殘忍。 “啊!”黑斗篷人慘叫一聲,渾身痛到痙攣。 殺戮面無表情地往前走,黑斗篷人就被拖拽到地上。 被劈砍的傷口,直接摩擦到粗糲的水泥地面,黑血霎時噴涌。 黑斗篷人痛到地上打滾,那掉落的半邊身體,從傷口處生長出粉色的肉芽,左手代替腿腳,攀爬著像主體靠近,試圖再次融合到一起。 “啪嚓”帶鐐銬的腳,精準地踩上去,像踩死一只老鼠,稍稍一用力,就將那部分身體碾碎成殘渣。 從獵人到獵物,從追殺者到老鼠。 此間的距離,只差就一個殺戮罷了。 “啊啊啊!”更凄厲的慘叫聲沖上云霄,那半邊身體被碾碎,黑斗篷人也一樣有痛感。 如同一場煉獄,只才這般下來,黑斗篷人就死去活來,去了半條命,像條死狗一樣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殺戮瞥他一眼,哼出一聲冷意。 他當多厲害的角色,也不過如此。 心隨意動,繃帶就是殺戮內心的忠實具象化,在他那么想的時候,繃帶又纏了一圈,將黑斗篷人的半邊肋骨勒斷。 黑斗篷人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他很是虛弱的指了個方向:“在……在那邊,帶走你兒女兒的人,在那……” 殺戮順著指明的繁的方向前進,步伐看似不快,可速度卻很是驚人。 與此同時,奶團子其實頭發都沒掉一根。 楚寧抱著團子,戒備地盯著面前的女人,絲毫沒有把團子給對方的意思。 團子眼睛biubiu閃亮,她很是高興的喊:“景老師,景老師你好呀,果然濛濛真的又見到老師了。” 她很是熱情,半點都沒把小景老師身上的異常放心上。 團子甚至還說:“景老師,濛濛有想老師的,幼兒園的同學們也很想老師的。” 站在黑暗中的小景老師怔然,想她,真的有想念她嗎?還有人記得她? 團子:“老師什么時候回來上課呀?” 她天真的以為,只要老師回去,就還是和從前一樣的。 小景老師眼圈通紅,她慘然一笑。 在此時此刻,知道幼兒園的孩子還念想著自己,這只小幼崽還問她什么時候回去上課。 這些種種,全都化為點滴春雨,將這段時日以來,內心日益增長的怨恨和仇視,稍稍融化了一分。 小景老師自死后,第一次感受到生前才體會過的小溫暖。 她悵然的說:“不回去了,景老師回不去了。” 團子歪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小景老師。 當看到她身上,從肉里長出來的利刺時,團子忽的就沉默了。 小景老師不自覺扯斗篷遮了遮,這樣丑陋的東西,不該給一個孩子看到。 楚寧面色凝重,小景老師這個存在,隊長也是叮囑過的。 他開口:“你想怎么樣?” 小景老師搖頭:“剛才追殺你們的人,在里世界里謀劃多年,一心讓兩個世界顛倒。” “他企圖挾持坐標,用來威脅殺戮就范。” “他謀劃多年,有很多后手和安排,你們必須找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到殺戮找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