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布魯眼神奇怪地看雪寂一眼,理所當然的道:“雄蟲的存在,本就是為至高無上的母蟲服務的,如今真正的母蟲尚在沉睡,代理母蟲統領蟲族所有事務。” “代理母蟲閣下,制定的規矩,雄蟲為雌蟲的繁衍,那是天經地義的犧牲,怎么到了雪寂你這里,就有異議了?” 雪寂閉眼,夕陽的迂回斜射在他側臉,于是一半面容艷朗,一半面容陰影叢生。 他再睜眼,眼底有著濃郁的悲色:“可是,在蟲族基因植入我等血脈之前,我們全都是古地球的人族后裔!” “我們,”他的口吻很輕又很重,“全都是人。” 而作為人類存在的意義,雄性和雌性之間,不是只有繁衍一途,更多是感情。 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愛情啊。 這些話,才是雪寂真正想說的。 可是,那些話都變成了一顆顆的頑石,堵在他的心房了,說不出來也不能說。 布魯和福爾,還有甲一一同都沉默了。 雪寂將波動的情緒壓下去,丟下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圖謀雄主之事,我豆娘家族退出。” 他從三人面前走過去,抬頭看了眼幽溟。 不遠處,高大的男人,縱容著小幼崽鬧騰,想要玩什么都陪著。 心尖微微悸動,雪寂很輕聲的補充了句:“雄主,他很好。” 話罷,他大步走向自己的飛船。 甲一起身,高大的身形,陰影拉長,就非常有壓迫感。 甲一:“我跟著雪寂,虎甲家族也退出。” 她的面容是少有的嚴肅,在這種重要關頭,她的反射弧度倒是半點都不慢。 四人里,這一下就走了倆,只剩下布魯和福爾面面相覷。 蝗科基因的福爾哼了兩聲:“布魯你走不走?” 布魯斜她一眼:“我走了,你個蝗蟲要吃獨食?你做夢。”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彼此的決心。 于是,兩人聯袂往前,站在田埂邊,試圖再次勸說幽溟。 翁飛白正在給種子埋土,兩人占著地方,他將尾針一亮。 布魯和福爾:“……” 不約而同的,一雙小腿又隱隱痛了起來。 幽溟自是不理,眼皮都沒抬一下,權當兩人是空氣。 如此又過了會,到底是身為至高家族的傲氣占了上風,布魯和福爾齊齊被掛落了臉面,終是惱怒起來。 布魯拂袖:“哼,一只雄蟲被捧成雄主,當真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等到代理母蟲閣下發話的時候,她可沒我們這么好說話。” 福爾陰陽怪氣:“就是,代理母蟲閣下最討厭不聽話,還沒有自知之明的雄蟲,到時候幽溟你有求到我們頭上的時候。” 兩人撂下狠話,紛紛拂袖離去。 對代理母蟲閣下,多少有聽聞的翁飛白憂心忡忡。 奶團子不太懂那些話,可看爸爸沒放心上,她也就不掛心,轉頭又專心致志種花花。 一顆紅花花,一顆白花花,紅花花和白花花,全都是濛濛香香的花花。 翁飛白低聲道:“雄主大人,要是代理母蟲閣下下命令,您該如何應付?” 幽溟灑下兩顆芝麻大小的種子:“代理母蟲?” 他在宿體記憶中搜索,竟然沒半點這方面的信息。 翁飛白點頭:“對,真正的母蟲當年從蟲巢中誕生,據說懷抱父神宴池冕下貼身之物降生,不過母蟲是純粹的蟲族,沒有人類基因,為了延長母蟲的壽命,母蟲便一直在沉眠當中。” 乍然聽到此前自己的“宴池”化名,幽溟愣了下。 翁飛白:“后來古地球經歷了大災變,幸存的人類為了生存,主動植入了母蟲基因,并進入蟲巢之中,獲取了強大的力量。” “依靠這個力量,在古地球消亡之前,攜帶蟲族基因的人類進入了星際時代,以后誕生了越來越多的蟲族,慢慢有了今天的局面。” 幽溟眸光微閃:“蟲巢?” 翁飛白點頭:“那是父神宴池冕下親手制造的蟲巢,至今為止都沒法造出第二個,那座蟲巢伴隨母蟲的沉眠,也跟著消失了,沒人知道在哪。” 這一次,幽溟沒有在問什么了,他對代理母蟲的身份有數了。 翁飛白埋好土:“蟲巢是母蟲蘇醒的關鍵,也是蟲族發展的關鍵,有傳言只要找到蟲巢,現在的蟲族就能恢復成古人類的基因,重新獲得人類身份。” “不過,誰都找不到好 “但是,聽說……” 翁飛白皺著眉頭,很不確定的說:“大家都說,代理母蟲閣下知道能溝通沉眠的母蟲,也能找到蟲巢……” 胡亂說了些不可信的傳言,翁飛白搖頭:“有點荒謬,不過大家都說,代理母蟲見過蟲巢,而……” 話還沒說完,幽溟手腕上的光腦就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來自代理母蟲閣下的信息,請查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