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410章 沒人知道雄主和只雜蟲交談了些什么。 雄主力量強大,他的蟲界沒人能突破。 一個小時后,雜蟲翁飛白雙腿顫抖的從房間里出來。 他腿軟的連路都走不動了,只能撐著金屬墻壁,慢吞吞的一步步往前挪動。 身上不知道冒了幾茬的冷汗,汗水干了后,透骨的寒涼滲進脊椎骨縫里,讓翁飛白直打哆嗦。 不僅如此,從他身上還傳來一股淺淡的汗酸味,就像是很久沒洗澡了一般。 他眼白帶著紅血絲,對從身邊經(jīng)過的低等兵蟲,一個勁討好又歉意地笑著,連同旁人的嫌惡,他也一并笑納了。 就低賤卑微到塵土里,沒有絲毫的尊嚴。 好不容易,他回到了房間,還沒進門就見一頭紅發(fā)的明艷蘇黛站在不遠處。 冷酷的銀色通道里,折射出蘇黛面無表情的臉。 翁飛白瑟縮了下,飛快低頭遮掩住眸底精光。 蘇黛上下打量翁飛白:“你沒用基因藥劑。” 翁飛白一抖,畏畏縮縮的說:“沒用,我擔心用了藥劑進化后,引起雄主大人的懷疑。” 畢竟,他一個低賤的雜蟲,是飛船里的最底層,哪里是有資格擁有基因藥劑的? 蘇黛點頭:“雄主跟你說了什么?” 翁飛白緊張的伸舌舔了舔起干皮的嘴角,他一字一句的說:“雄主說,我照顧了那只小幼崽幾天,問我有什么要求,不過分他都可以答應。” 聞言,蘇黛眼底一亮:“你如何說的?” 翁飛白掐了把手心:“我……我說我是劣等雜蟲,我沒什么要求,只是很喜歡小幼崽,請雄主允許我日后能跟在小幼崽身邊,當個奴隸。” 聽了這話,蘇黛皺起眉頭。 翁飛白趕緊又道:“尊貴的克萊斯大人,我想過提要求,把這個機會讓給大人,可是可是……” 他很是怯懦,畏畏縮縮連直視蘇黛的勇氣都沒有。 蘇黛只覺惡心又礙眼,可要她承一只雜蟲的人情,這簡直就是侮辱! “哼,區(qū)區(qū)一只雜蟲,還不夠資格給我舔鞋。”蘇黛腳一跺。 “噠”高筒靴和金屬地面撞擊,發(fā)出清脆聲響的同時,一道烈焰彎月像鋒利的刀刃,咻的朝翁飛白砍去。 “啊!”翁飛白慘叫,慌忙抬手擋住腦袋。 “轟隆”一聲巨響,烈焰彎月的火光擦著翁飛白耳鬢過去,碰撞他身后的銀色金屬墻壁。 堅硬的金屬墻,硬生生留下一道黑紅的灼熱彎月形狀。 蘇黛面無表情,那張明艷的臉俯視著翁飛白,越發(fā)冷艷無情。 須臾,翁飛白吞了吞口水,試探地放下手,扭頭往后看一眼,在看到金屬墻壁蠕動修復,黑紅的灼燒痕跡逐漸消失,他飛速跳動的心臟,適才緩緩穩(wěn)定下來。 “大人饒命,”翁飛白反應極快,連忙跪下朝蘇黛磕頭,“大人饒命,我自知卑賤,不敢有過分肖想,我知道自己效忠的是大人,我一直謹記著大人的任務。” 額頭磕在冰冷的金屬上,透心的涼意像是一劑鎮(zhèn)定藥,讓翁飛白頃刻冷靜。 然,他顫抖哆嗦的嗓音不變。 他惶恐不安,繼續(xù)跟蘇黛說:“所以我提出要給那只小幼崽當奴隸的請求,雄主大人當時就允了,日后我跟在那只小幼崽身邊,時刻都為大人監(jiān)視著他們。” 在蘇黛看不到的地方,翁飛白汗津津的臉上飛快閃過陰狠,滿是血絲的眼底,蓬勃的野望熱烈的仿佛頃刻就要燃燒。 “我一直都謹記著大人的吩咐,”翁飛白藏著最陰狠的表情,說著最慫的話,“以后,我日日都將小幼崽和雄主的動向傳給大人。” “我,雜蟲翁飛白,”他將盤踞在心口的野心強壓下去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最卑微的臉,“將會是大人最忠實的奴隸。” 這樣的話,也不知是哪句取悅了蘇黛。 高貴的紅發(fā)雌蟲終于微微彎腰,施舍一般的將腳遞到男人下巴。 锃亮的高筒靴子,犀利的鞋尖像匕首一樣扼住翁飛白咽喉。 蘇黛驕傲如烈焰火鳳:“還算有自知之明,不枉我那一管基因藥劑。” 翁飛白不自覺捏緊拳頭,在蘇黛看過來之時,又飛快松開。 他非常擅察言觀色,人也夠膽大機靈,這當捧起蘇黛的靴子,極盡諂媚又殷勤地捧著,眼睛盯著蘇黛,伸出舌頭當真去舔。 蘇黛瞬間就頭皮發(fā)麻,條件反射猛然抽回腳厲喝道:“賤蟲,誰準你舔的?” 翁飛白慌忙又跪下,深深的伏跪下去不吭聲了。 蘇黛氣的胸口起伏,惱怒的情緒讓她面色漲紅。 她恨恨地看翁飛白一眼,憤然離去。 然,翁飛白舔的那一下,宛如透過了靴子皮,滲透到她的腳趾頭上,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片刻后,翁飛白在聽不到聲音了,他適才緩緩抬起頭來。 男人的臉上,哪里還有剛才的諂媚低賤,濃烈的野心像是長在荒原上的野草,勁風一吹就蓬勃生長! 第(1/3)頁